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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一顿:“婈儿。”

“你将来可也会对别的姑娘这般好。”

一滴泪溢出眼眶,小巧圆润的鼻尖也跟着泛了红。

傅珩这下彻底慌了神,忙起身上前,跪坐在楚婈身边,想伸手将人揽住,却又觉得于理不合,最后只能急切道:“婈儿怎么这般想。”

楚婈别过身子,肩膀微微耸了耸。

他是那般完美的人,喜爱他的姑娘定是数不胜数,没了她,定还有旁人。

摄政王能在沙场一马平川,能在朝堂运筹帷幄,却不知该如何哄姑娘。

尤其是姑娘正在流眼泪,他还不知自己是哪儿将人气着了的时候。

略微迟疑后,傅珩将楚婈的身子扳正,面色严谨,眼神坚定的看着楚婈。

“婈儿,我虽不知你为何会这般想,但想来定是我未能让你安心。”

“回想起来,我似乎未对你表明过心意,今日便趁此一道说与你听。”

傅珩认真起来,唇角略微绷直,眼神如炬,灼的人不敢与其对视。

楚婈抿了抿唇瓣,欲偏头,却又被按了回来。

“婈儿你听着,我自见你第一眼便念念不忘,是以才会顺水推舟应了你提出的以身相许,我心悦你,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要用余生护你,爱你。”

“今日我喜欢你,不论过多久,亦如是。”

这一刻,楚婈的心跳蓦地加快。

她竟不知,摄政王说起情话来,这般撩人心弦。

悸动从心间开始,跃于面上。

从耳尖发红,到整张俏脸发烫。

楚婈想要垂首,脑袋却被人死死捧着,逼的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似是不得到回应不罢休。

楚婈终是抵不住他眼神里的滚烫,低低喃了句:“我知道了。”

刚刚莫名其妙的酸意和恼怒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傅珩却不满意,就只是知道了?

没有别的?

比如,她对他的心意如何……

罢了,人脸都红成了这样,他怎可再逼她。

傅珩一把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安抚。

“好了,以后不可再胡思乱想。”

说完还觉不够,又添了句:“我只心悦婈儿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楚婈觉得脸又红了一层。

她将脸死死埋进他的怀里,嘟囔道:“知道了。”

这人怎还说个没完了。

虽察觉到楚婈害了羞,傅珩却还没闭嘴:“知道了还不行,还得记住,时时刻刻记住。”

楚婈气急败坏的抬头瞪他。

然那眼眸含情道模样却无半点杀伤力。

反而勾人的紧。

傅珩的视线从姑娘绯红的面颊上,挪到嫣红的唇瓣。

眼神深沉,喉咙轻动,某种欲望开始疯狂的滋长。

楚婈被他眼底的猩红吓的一动不动,只眨着一双水眸呆呆的瞧着他。

她连杀人都不手软,但却在他的目光中,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

时间仿若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楚婈只觉额头一热,而后便落入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

他只吻了她的额头。

楚婈却已是心跳如雷。

“婈儿,我们明年便大婚可好。”

他年前回京便准备聘礼,一开年就来提亲,如此,他们明年便能大婚。

楚婈此时哪还能说不可。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的身份不会暴露,她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他,过上相夫教子的平静日子。

哪怕不是她向往的闲云野鹤,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许是有了个开头,楚婈便愈发无所顾忌,

她窝在傅珩怀里,身子几乎被青色的锦袍覆盖,小小的一只,又软又娇,让人怜惜不已。

柔软下来的楚婈,与寻常闺阁姑娘无二。

傅珩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手轻轻抚在她的背上,怀里的温香软玉,让摄政王的心软成了一片。

或许,这便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那边境的劲敌,朝堂的臣子,大概绝不会想到,摄政王还有这般如水柔情的一面罢。

不经意间垂眸,发现楚婈的脚还露在外头,傅珩腾出一只手拢至她的膝弯,而后将那一双还贴着水珠的玉足握在手中。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颤了颤,傅珩便没再动作。

须臾后,傅珩轻轻哼着记忆中的童谣,嗓音清如玉,柔如水。

楚婈的身子突地僵住,好半晌后才逐渐放松。

在傅珩看不见的地方,泪水自眼角划过,落入青色的锦袍。

这首童谣是娘亲给她唱过的。

自娘亲离世后,她再也没听过。

至于傅珩为何会这首童谣,楚婈并没有过于讶异,娘亲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傅珩亦是,所以,这首童谣应是在京中流传的吧。

傅珩对此却并不知,这首歌谣是他母亲曾给他唱过的。

他也只会这一首。

在柔和熟悉的歌声中,楚婈的心缓缓安定了下来。

十年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放松过。

不去想仇恨,不去想未来,只沉浸在眼下,安然睡在他的怀中。

夜已深,外头一片寂静。

怀里的人早已沉睡,傅珩却迟迟不舍放手。

直到子时的更声起,傅珩才缓缓起身将人抱起,放入床榻。

然在看到姑娘勉强那两行泪痕时,傅珩身子一僵。

她哭了,她为何而哭。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傅珩俯身在楚婈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从今以后,他必定用尽全力,不再让他心爱的姑娘落泪,至少,不能因他而落泪。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