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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

上次她就?准备撩梅溪汀,然而后来发生?了檀灼被绑架的事?情,再也?没见过面。

乍然见到,姜清慈第一反应就?是保持淑女仪态,笑不露齿。

她还没谈过梅溪汀这种类型的男朋友呢,都是现实素材。

梅溪汀朝她举杯:“姜小姐,好久不见。”

男人薄唇勾起的淡淡弧度比清风还要让人惬意?。

檀灼:“你?怎么在这儿?”

姜清慈这才艰难地把视线放回到檀灼身上:“我哥带我来玩。”

想到正?经事?儿,拉了她一下,“你?跟我过来。”

檀灼猝不及防,差点把红酒晃出来:“小心,我还没喝呢。”

这次能不能喝到那瓶古董酒,是有要求的,便是猜对台面上酒的名称和年份,猜对6种以上的客人,才能获得最后品尝古董酒的资格,当然,其他参与的客人临走?时,也?可以随意?带走?台面上任意?一瓶喜欢的红酒。

“喝什么喝,有人在说你?坏话呢。”

“刚才我舌战群儒……输了。”

要不是怕回去后被她哥罚,姜清慈真想一人给她们一巴掌。

檀灼环顾四周,“谁呀?”

“就?江城豪门淑女群里的,几个嘴碎的也?来了。”

宋言谦事?业准备往江城这边发展,自然会邀请一些江城本地的豪门。

姜清慈:“有人看到你?跟梅先生?一块过来,私下造谣说你?被上司潜规则,这我能忍。”

吵架没吵过,就?去找檀灼了。

檀灼细眉扬起,慢悠悠道?:“什么,吵架,早知道?把我师兄带来。”

“他骂人都不带脏字,还能引经据典,让人察觉不到在骂她,可会了呢。”

姜清慈摸了摸下巴,“那我再去把他叫来?”

不过已经迟了。

因为对方?看到了她们,正?朝这边走?来。

姜清慈:“来了来了。”

檀灼细指随意?拿着高脚杯,在露天?灯光下有种莹润的白净,即便破产了,神色气场还是之前那位光彩耀眼的大小姐,瞧着人时像是睥睨。

这不怪檀灼,她本就?一米七,正?式场合又穿着高跟鞋,塑料闺蜜群里大部分都是一米六左右,当然像睥睨了。

果然是曾经跟在檀灼身后的那几个塑料闺蜜。

少了梁初菀,几个人更不够看的。

偏偏就?是这几个不够看的人,让檀灼今天?心情前所未有的恶劣。

“当着当事?人的面,要不把你?们造谣的话再重复一遍?”姜清慈率先开口,免得她们不澄清,像是在默认谣言,到时候越传越离谱。

为首的是卫家小姐,在江城虽不如梁家姜家,也?算是第一梯队豪门末流,向来以心直口快闻名,江城豪门淑女群的群主就?是她,很会社交,梁初菀莫名其妙出国后,整个名媛圈便以她为首。

主要是姜清慈不爱和她们玩,不然名媛之首的位置,也?落不到她身上。

卫和薇模棱两可道?:“是不是谣言,以后才知道?。”

姜清慈嗤道?:“别跟我打哈哈,檀灼早就?和未婚夫领证了,你?们还有事?没事?造谣,倒不怕得罪那位。”

见她这么笃定,卫和薇略微迟疑,直到无意?间瞥到檀灼空荡荡的无名指,终于笑了:“你?不会还想说檀灼就?是朝太太吧?”

檀灼抿了口红酒,入口醇香,流连忘返。

没等?姜清慈,她随口应了句:“是又怎样。”

卫和薇上下打量着她:“别开玩笑了,婚戒都没有,您这是哪门子的太太。”

“那位总不能还差这点钱吧。”

婚戒?

檀灼本来平静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怔然,下意?识看向自己干干净净的无名指。

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又哪来的婚戒。

檀灼从未想过婚戒的事?情,毕竟她与朝徊渡的开始是各取所需,表面功夫做好就?行,又怎么会在意?细节,可现在她想要的更多?……

敏锐地察觉到檀灼的情绪,姜清慈心下一惊,冲着她们说:“谁天?天?有事?没事?戴着婚戒出门。”

卫和薇忍不住道?:“姜清慈,你?之前不是也?吐槽过檀灼吗,怎么现在护得这么急?”

姜清慈哽了下,扬起下巴:“护什么护,我这是伸张正?义。”

“以前她识人不清,把你?们当好闺蜜,关键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跑就?跑了,还背后造谣。”

“现在她眼神好了,认清我才是她唯一的闺蜜!”

最后这句掷地有声?,“我当然要给她回头是岸的机会!”

在场的人有些无语,谁要听你?们的闺蜜情啊。

原本因为戒指问题而表情淡淡的檀灼忍不住笑出声?。

姜清慈有点脸红,压低声?音:“你?笑我干什么?!”

她们不才是一国的吗?

“不笑了,我们去品酒,无需和不想干的人浪费时间。”檀灼跟路过的品酒负责人员要了张便签纸,写下她品出来的第一样酒的名字与年份。

姜清慈小声?嘟囔:“你?还真品酒啊。”

这种类似于商务社交的场合,她们都是跟着父亲兄弟之类来的,也?就?嘴上说说,不敢闹大。

也?就?此结束。

台面附近已经有不少参与品酒的人士。

不过大部份都是男性居多?,檀灼与姜清慈两个漂亮明艳的小姑娘混在里面,倒是有点特殊。

檀灼一样一样的品过去,姜清慈在旁边给她记。

檀灼似闲谈:“上次被你?混过去了,再问你?一次,从檀家破产后,干嘛突然开始对我好?”

两个人还混成了闺蜜。

在这之前,她们也?是淡交。

姜清慈沉默了。

本来檀灼以为姜清慈这次也?不会回答了,刚抿了口酒,便听到她说:“还记得小时候,你?十岁生?日宴,像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你?转。”

“没人发现我掉进外面的露天?泳池,只有你?提着蓬蓬裙朝我跑过来。”

“我还以为看到了小天?使。”

虽然后来没有太多?交集,甚至还被圈内那些塑料闺蜜们误以为她们是王不见王的死对头,但在姜清慈心里,檀灼永远是那个朝她奔来的小天?使。

檀灼努力回忆十岁生?日宴那天?,最后恍然大悟:“哎呀,我当时沉迷希腊神话,以为是水神波塞冬现身给我过生?日,想长长见识,没想到是个小落汤鸡,还可惜了很久呢。”

……

姜清慈面无表情:“哦。”

“早知道?淹死算了,天?天?挂在你?窗口吓死你?。”

小小年纪沉迷什么神话故事?,让你?每天?亲身经历鬼故事?。

“哈哈哈。”

檀灼感觉自己有点醉了,半靠在姜清慈怀里,“如果等?会我不幸醉了,你?千万要帮我打包一杯古董酒。”

姜清慈手里的便签纸上写下了六种酒和年份,刚刚好。

姜清慈:“你?酒量这么菜,能猜对吗?”

可别一交上去全错,丢脸的是她。

檀灼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果然……没挨到品酒会结束,她便靠着姜清慈睡着了。

最后还是姜清慈和梅溪汀一起把她送回泰合邸。

梅溪汀微微皱眉:“怎么喝了这么多?,就?算品酒,抿一口就?是,她嘴刁得很。”

姜清慈余光撇见檀灼醉了还不自觉拂过左手无名指。

抿了抿唇,没说太多?。

原本姜清慈是打算带她回自己家的。

岂料朝家的保镖出现。

意?思明显,朝总不允许太太外宿。

朝徊渡结束为期七天?的出差,半夜到家时,入目便是少女抱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睡在他的位置。

这一画面令男人神色忽而沉敛。

空气中并?非熟悉的荔枝玫瑰香,而是掺杂着浅淡却?醇厚的红酒香。

这是……喝酒了。

檀灼即便梦游症好了,但她依赖朝徊渡身上的香,仿佛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永远都戒不掉。

朝徊渡也?不想她戒掉。

最好永远依赖他,属于他。

大概是被子太热。

原本安稳睡着的少女咕哝了句,突然——一双纤细雪白的小腿从蔚蓝色的被子里探出来。

她睡觉不喜欢关窗帘,今夜天?色绝佳,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沐浴在她那双骨肉均匀、又细又直的腿上。

暗淡光线下,男人讳莫如深地看着这一幕,而后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西装扣子,从里面抽出一条绸滑柔软的白丝吊带袜。

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不紧不慢地将吊带袜亲手为她穿上。

而后,一阵金属开合声?响起。

男人修长指节隔着薄如蝉翼的白色丝袜再次握住那只纤足,搭在他锁链刺青尾端,慢慢下移。

檀灼脚心有点痒,下意?识蜷缩了下,迷迷糊糊地醒来,先是被床尾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吓了瞬,幸而今月光格外明亮,很快便看清是朝徊渡。

重点是,他掌心还攥着她的脚踝,正?不急不慢地隔着薄料摩挲……

“你?在,干什么?”

男人刚从正?儿八经的国际论?坛会下来,一袭西装革履,矜贵又从从容,如斯文优雅的绅士,她感受到脚心不同寻常的触感,视线默默下移,此刻衬衣与西裤散开,毫不掩饰侵略。

对上她懵懂的目光,朝徊渡微微一笑:“朝太太,用这里,给我弄出来。”

檀灼睡前喝了太多?酒,有点反应迟钝,与其说清醒了,不如以为自己在梦中。

乍然听到‘朝太太’这个称呼,又想起卫和薇说的话,立刻应激。

抗拒地抽回小腿,还半起身推他:“哼,连婚戒都没有,我算哪门子朝太太。”

朝徊渡被她乱动踩了几下,眼神晦暗。

强势地控制住她的细指,并?按在枕边,覆了过去,对上少女黑白分明又迷蒙的双眸,十指相扣间,指腹掠过她左手的无名指,徐徐问道?:“谁给你?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