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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想什么呢?”

秦榛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傅幼笙的回忆就此回归现实。

眨了眨眼睛:“没事,有点困。”

揉了揉酸酸的眼睛:“你再泡会儿,我先回去睡了。”

秦榛点头:“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千万不能相信渣男知道吗。”

“知道了,秦婆婆,好啰嗦的。”傅幼笙拉长了语调,摇了一下细细的手腕,“明天见。”

*

傅幼笙刚泡完温泉,漂亮的脸蛋娇艳欲滴。

走在汤池通往酒店的连廊上,恰好与对面提着行李箱的剧组男主角齐宴之团队擦肩而过。

虽然没有跟齐宴之合作过,但总归是在各个活动中遇见过的点头之交,况且现在开始,还成了要拍对手戏的同事,傅幼笙礼貌的打了招呼:“齐老师,晚上好。”

齐宴之是真正的科班出身,高颜值与演技并存,实属难得。

他出道时间不长,但已经有爆红的趋向,大概就差一座国际主流影帝奖杯,便能稳坐一线小生的位置。

傅幼笙看到这个演员阵容后,就知道,殷墨投资的这部电影,是绝对没有糊弄她的大IP。是冲着冲奖去的。

齐宴之微微颌首:“我们是同龄人,不用叫老师,叫我名字就好。”

傅幼笙没有顺杆爬,依旧谦虚有礼,透着疏离的矜淡:“那我喊你齐哥。”

齐宴之见她一本正经的,勾唇笑,故意调侃:“好,笙妹妹。”

开玩笑的语调瞬间拉近了彼此的熟悉度。

“……”

好吧,自己年纪确实比他小。

傅幼笙接受能力极好,“舟车劳顿,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

看傅幼笙离开,齐宴之的目光从傅幼笙那纤细婀娜的背影挪开。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一边走,一边问助理:“我看起来很老吗?”

助理看着英俊年轻的男人,陷入沉默:“不老……”

齐宴之:“刚才那姑娘看到我怎么一副看长辈的眼神?”

助理犹豫两秒,试探说:“大概您的气质,比起您的长相,长得着急了点?”

齐宴之:“……奖金不想要了。”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他长得着急了!

*

傅幼笙没有将偶遇放在心里。

一回到酒店套房,就趴在大床上,给殷墨发消息。

刚才在汤池那里想到他们领证之前那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有点想他了。

傅幼笙指尖轻点照片,选了一张刚才泡温泉时候,秦榛给她拍的一张照片发过去。

此时,远在北城的御鼎会馆。

御鼎会馆虽然接待的也是有钱人,但更偏向于娱乐,而非松庭会馆的商务。

此时,顶楼尽头一个包厢内。

殷墨坐在牌桌前,和几个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兄弟玩牌,俊美的面庞在烟雾缭绕下显得有点薄凉。

骨节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燃烧猩红的香烟,漫不经心的弹了一下烟灰。

嗡…

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殷墨随手拾起来,看着屏幕跳出来的照片。

漂亮女人泡在温泉汤池里,水面上朦胧水汽如烟雾缭绕,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勾人眼球,殷墨目光落在她左胸上侧,露出很小的朱砂痣,极为的妩媚显眼。

眼神顿了一秒。

将牌一推:“和了。”

下一秒,殷墨说走就走,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不玩了,回见。”

肖沉原叼着烟问他:“才九点半,急什么?”

“你家养的那位不是在外地拍戏,再玩会儿。”

殷墨睨了他一眼:“急。”

见他真要走。

坐在肖沉原身边的赵清音急了,她还没找到机会跟殷墨哥说说话呢。

好不容易才让表哥带她来他们的聚会。

肖沉原被妹妹缠的无奈,明白她的意思:“殷墨,你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把我妹捎回家。”

殷墨没答,脚步也没放慢。

肖沉原下巴抬了一下,对赵清音说:“还愣着干嘛,不是要跟你殷墨哥道歉吗,还不快去。”

赵清音提起裙摆就小跑跟在殷墨身后。

“殷墨哥,你等等我。”

等赵清音跟殷墨离开包厢后。

有人起哄:“老肖,你这个大明星妹妹不会是喜欢咱们殷神吧。”

“那估计要芳心错付了,这么多年,殷神都一副无情无欲,不爱女色的样子,我都怀疑他那玩意儿是不是生锈了。”

肖沉原叼着烟,嗤笑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为上次连累殷墨上热搜道个歉。”

至于殷墨?

还生锈?

肖沉原跟同牌桌几个从小跟殷墨一块长大的兄弟们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旁人不知,他们可清楚,殷墨一直在麓荷别墅那边造了金丝笼,养了金丝雀,还一养就是好几年。

要不是这么多年,殷墨没介绍过傅幼笙给他们认识,更没带回家见家长,他们还真以为殷墨这是找到真爱了。

“殷墨走了就没意思了,我们也撤吧。”

肖沉原推开椅子,一群人一块离开包厢。

……

与此同时,直到出了会馆,赵清音才追到殷墨。

“殷墨哥,你等等我。”

会馆外,殷墨长身而立,站在霓虹灯下:“肖沉原的车在左边,让司机送你回去。”

语调平静,说完便准备上他自己的车。

“殷墨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赵清音下意识想抓殷墨的衣袖。

却抓了个空。

殷墨长指扶着车门,冷静的看着突然开始委屈的赵清音。

“你还有事?”

赵清音被他躲开后,手僵了一下,片刻才恢复正常,仰头看向他:“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

“你怎么不接?”

男人眉间深折,看在肖沉原的面子,他残留最后一丝耐心。

从价值几千亿的大脑搜索出她说的那个电话,然后想起来——就是因为这个电话,让他失去了跟太太解锁办公室场景的机会。

殷墨眼神不含任何情绪:“因为,我没有深夜接陌生女人电话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