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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嫚正痛得浑身发抖,一时间没有回答,黎素晚便掐住她的脖子,睁大双眼,逼问道:“你吃包子吗?”

她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刘嫚只好点头,连连道:“吃,我吃。”

“那就好,”黎素晚露出一个笑,道:“县主,我给你做包子吃。”

她说完,便站起身,去了屏风后面,刘嫚见状,立即坐起身来,挣了挣双手,捆她的是平日里用来装饰的披帛,本就柔软,经过方才一番挣扎,已经松动了不少。

刘嫚一咬牙,狠下心,把双手放到那烛台上,火焰舔舐着丝绸披帛,不一会儿就烧了起来,火烧着了皮肉,痛不可挡,刘嫚差点叫出声来,死死咬着下唇,又紧张地盯着那屏风瞧,生怕惊动了那个疯子。

屏风后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黎素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嘴里还轻轻哼着小曲儿,在寂静的内室里,听起来分外诡谲。

刘嫚心中暗骂不已,又恨毒了黎枝枝,竟设计害她,等她逃过此劫,一定要她百倍千倍地偿还!

还有黎素晚,她这次一定要亲手送她上路,拗断她的脖子。

披帛终于烧断了,刘嫚松了一口气,急急地去解腿上的束缚,谁知恰在这时,屏风旁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县主,你不吃包子了吗?”

刘嫚吓得肝胆欲裂,猛然抬头望去,却见黎素晚正站在那儿,手藏在宽大的袖中,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闪着恶毒又疯狂的光。

刘嫚浑身僵硬,咽了咽口水,道:“我吃,我吃包子。”

虽然不知道这贱人发的什么疯,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心一意要吃包子,但是先稳住她总是没错的。

果然如她所料,黎素晚安静下来,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一个近乎诡异的笑:“好,我给你做啊。”

话音一落,不等刘嫚反应过来,她便感觉到肚腹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她不可置信地缓缓低下头看去,尖锐的剪刀上犹自闪着寒光,霎时间血流如注,一眨眼的功夫,鲜血就流了一地。

黎素晚解释道:“要先放血,不然肉会腥。”

那一刻,刘嫚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包子。

雪蚕丝山水绣屏风上,蓦地盛开了一大朵鲜红的花,艳丽夺目……

……

夜色漆黑,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雨点落在芭蕉叶上,发出纷乱细密的轻响,宛如春蚕食桑,又如情人耳鬓厮磨间的喁喁私语,黎枝枝坐在窗下,一手支着头,像是正在发呆。

不多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形笔挺修长,如青松一般,正是萧晏。

他的发丝上沾染了些雨,在烛光下晶莹剔透,折射出细碎的光,萧晏道:“人抓住了,已经送到官府去了。”

黎枝枝回过头来,道:“刘嫚呢?”

萧晏想起徐听风那将吐未吐的情状,便索性略过,只道:“被黎素晚杀了。”

他说着,走近前来,见那窗开着,冷风吹了进来,不禁皱起眉,道:“不怕着凉么?”

便又伸手把窗合上,却听黎枝枝忽然道:“太子哥哥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萧晏正撑着伞,听了这话,像是才回过神,微微一怔:“什么?”

黎枝枝歪了头,看着他:“不觉得我非常恶毒么?挑拨离间,落井下石,用心险恶。”

她说这话时,一双眸子依旧清澈明亮,仿佛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又仿佛一种隐秘的试探。

萧晏略一沉默,道:“为何要这么问?”

黎枝枝固执道:“就是想问。”

萧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道:“这么在意我的感受,枝枝,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黎枝枝心中一跳,下意识别开视线,慢吞吞地否认道:“没有,少自作多情了。”

“是我自作多情么?”

萧晏短促地轻笑一声,忽然微微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近到黎枝枝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檀香,混着这深秋的寒凉,莫名让人想起山中的雨雾。

正在黎枝枝走神间,却听见那人在耳边轻声道:“你若有什么用心,不如也用在我身上,求之不得。”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处,带来一阵酥麻的微痒,令人心中战栗。

作者有话说:

好了,双双下线。

我发现我很喜欢写这种类似报应一样的剧情,上辈子宋凌云退了苏棠语的亲事,勾三搭四,害死苏棠语,这辈子被退亲,然后在勾三搭四中嘎了,鱼子酱上辈子抢男人,造谣坏苏棠语的名声,这辈子自己名声稀烂,男人也没了,上辈子黎素晚和萧嫚勾结,害死女主,这辈子她俩翻脸成仇互捅刀子。

也算是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