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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闲聊了几句,他们原来是在这附近的工厂打工的,是未婚的小两口。因为看到这里有好多的山东人,过完年回来就盘下了这个小店,开起了主营山东菜的餐馆,她在前台,既是老板娘,又是服务员,老公则在厨房掌勺。现在看来生意还不错,比打工挣得多,关键是自己当老板了,干的就更起劲。我就要了一盘煮花生米,还有一盘猪头肉。她没有离开,我以为是点菜太少了,就说:“那就再炒两个青菜。”

她这才说道:“不喝点?我们山东的小伙子,只要来这店里,还没有不喝一盅的。”

“那好,就来瓶半斤装的白酒吧。”老长时间不喝了,今天就开斋喝点。很快,两个凉菜就端了过来,菜放餐桌上以后,她从围裙前面的兜里掏出了一头大蒜,说人手少,没来得及剥皮那,让我自己剥着自己吃,我说这样才更有情趣。

小店不大,但是吃饭的人不少。我很安静地自斟自饮着,想着万元虎和宋丽的事。事情太巧了,莫爽如果今天不跟我说那些话,我可能不会对他们离婚的事关心,可是,现在的一个意念,就是关于对那个因果关系的思考。想当年,万元虎和赵彤彤不知道是算偷情,还是万元虎脚踏两只船,不管怎样,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这是事实。既然没有和赵彤彤结婚在一起的打算,那又为什么生下我?而且,赵彤彤至今也没有结婚,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有约定,还是赵彤彤自愿守节?

虽然我给他们捋不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万元虎和宋丽结婚后,并没有像他们在人前表现的那样幸福。还是我刚住在齐阿姨家的时候,万元虎和宋丽去看望齐阿姨,我就听到过宋丽和齐阿姨的一段谈话。赵总因为宋丽对公司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奖励了她一套别墅作为她和万元虎的婚房,就在赵彤彤家的后边。可是她为了彻底让万元虎躲开赵彤彤,硬是又买了房子,搬离了海滨别墅。从这一点,充分证明了宋丽的担忧、警惕,以及无奈。

谢天谢地,潘卓婷没有怀上孩子,否则的话,万元虎的悲剧就会在我身上重演。到那时候,阳阳就会天天拧着我的耳朵,说我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就在我自斟自饮的喝着酒,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突然一只白皙的小手放在了餐桌上,接着响起了潘卓婷的声音:“赵有财,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这里喝酒了?我说找不到你。”

我抬眼看着她,说:“你咋不早来,我都快结束了。”

潘卓婷就坐我对面,问:“你怎么突然又喝上酒了?你是接着电话出来的,我们去食堂吃饭没有见你,回销售科后,等你到现在也没有你的人影,我就出来找你。原来是喝上酒了。说说吧,是啥原因?”

“今天签下了买地的合同,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吗?”我说着,就又喝了一口酒。

“庆祝是应该这样子吗?那应该让所有的管理人员都召集起来,那才叫庆祝。你这叫一个人喝闷酒。莫爽走了以后,我们和小葛在那里说话,看你就不开心,后来就接着电话出来了,你是为了买地的事情高兴?鬼才相信。”潘卓婷说着,就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靠我身上说:“你是不是因为莫爽欺负我,在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