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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家

“少主,邵家的少主拜帖求见。”

下人向沈墨禀告此消息的时候,沈墨忍不住诧异。

他翻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无法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寻到“邵家少主的脸。”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认识此人么?

其实这也不怪沈墨,沈墨与邵天骄本就没有什么交集,无论是在学院时还是离开学院后,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小娇妻身上,对于旁人,除非是与席桓有密切关系的人,不然他都没有兴趣去了解和结交。

下人禀告的时候,席桓刚好就在沈墨的身边。

准确来说,自从沈墨将席桓带回沈家那刻开始,二人几乎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分开的时刻都屈指可数。

除去席桓一人独自在生命空间里训练,其余日子,二人腻腻歪歪得模样让沈家的下人都赞叹不已。

“邵家的少主?”席桓拿着披萨的手微微一顿,问:“叫什么名字?”

“是邵天骄。”对于席-少夫人-桓,下人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毫不含糊地回答:“邵少主说他是来负荆请罪的,并且奉上了一份谢罪礼,希望少主一定要见上他一面。”

“是他?”

席桓自然是认识邵天骄的,毕竟在学院里,邵天骄和自己的大哥席桑形影不离,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们两个。

曾经的席桓讨厌席桑,秉持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看法,对邵天骄的印象也不大好。

现如今,他的内心已然不再讨厌席桑,因此对他的不喜之情也早已消散。

只不过他很疑惑的是,邵天骄口中的“负荆请罪”是什么意思?

他将手中吃到一半有些吃不下的披萨塞进沈墨的嘴里后,抽出一旁的湿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抬眸问沈墨:“邵天骄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而且还有过节?”

沈墨“从善如流”地咀嚼着嘴里的披萨。

其实他不是特别喜欢吃披萨,但是只要是席桓让他吃的,他都不会拒绝。

并且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习惯了吃席桓吃不下的美食。

咽下“披萨”后,沈墨才道:“不认识,没印象,在我的眼中,我看得见的人只有你一个。”

席桓:“......”什么鬼?他在讲正事儿!而且现在下也在!

下人:“......”少主和少夫人好恩爱!不过,我就是来传达消息的,就不用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吧。

“去看看,我也去。”

席桓怕沈墨还要说一些什么甜腻的情话,赶紧先一步替沈墨做决定。

“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墨擦干手后,信手摸了摸席桓的头,感受了一番他发丝的柔软。

“谁是你夫人!我们还没结婚呢!”

“那......宝贝?”沈墨笑吟吟道。

“闭嘴,不要在人前叫我宝贝!叫席哥!”席桓瞪了他一眼。

“好,听宝贝.....席哥的。”

“那小的这就请邵家少主进来!”下人看不下去了,说完这一句立刻拔腿离开。

心道:“我也要去找个媳妇儿了!天天被少主和少夫人秀恩爱也不是事儿啊!”

-

邵天骄进别墅的事实,佣人已经泡好了参茶。

“请坐,邵少主。”

沈墨指了指沙发,疏离不失客气地说。

“多谢沈少主。”

沈墨对邵天骄不了解,邵天骄对沈墨的了解也仅限于大陆上疯传的那些。

比如:

沈墨是上古英雄凯皇、李太白的双传承者,实力隐隐在王者之上:沈墨喜欢席桓并且要娶席桓过门。

再多的便没了。

反倒是,他对席桓的了解更深一些。

他之所以会突然登门造访,便是为了“解药”的事情,他已经打定主意亲自送上解药,并且将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因此晨间会议结束后,他便匆匆从邵家赶来。

“不知邵少主此为何来?”

沈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番,淡淡问。

他也很好奇,邵天骄口中的“负荆请罪”是何意,他可不记得自己和邵天骄有什么交集。

邵天骄并没有立刻说出来意,而是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伺候在一旁的佣人。

沈墨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轻轻一动,佣人便纷纷离开客厅。

宽敞的客厅只剩下沈墨、席桓、邵天骄三人。

“你有事快说吧,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席桓可不比沈墨淡定,忙不迭问出口。

一来是也因为好奇,二来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心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仿佛冥冥之中在告诉他,此事与他有关系似的。

邵天骄也不浪费时间,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看了看沈墨,又看了看席桓,道:“这个是有助于暗魂修复的药,每日三餐后服用一颗,只需一周,破碎的暗魂就会慢慢修复。”

此言一出,沈墨和席桓的身上都不禁变了又变。

他们一是欣喜这种药似乎对席桓此前莫名其妙的伤有帮助,可是欣喜过后就是深思。

就连扁鹊和蔡文姬传人的孤月和古灵老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的病,邵天骄怎么知道?而且还拿得出药?

除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邵天骄。

意识到这点的沈墨眼神倏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刀一般透着泠泠的冷光射向还在不慌不忙饮参茶的邵天骄。

邵天骄自然察觉到了沈墨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杀意,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

他将茶杯放在玻璃玻璃茶几上,随后抬眸望向沈墨,直视他的目光道:“不过,之前席桓之所以会受伤的确与我有关,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有所隐瞒,哪怕你们要杀要剐,都好。

不过,我是真心来道歉的,这是“裂魂”的解药,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求一个心安。”

席桓看沈墨差点就要出手了,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口,先一步问:“我好像和你没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害我?”

说不气愤是不可能的,但是席桓心中还有疑虑。

他和邵天骄无冤无仇,邵天骄何至于对他下这种毒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是怎么做到给他下毒的而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没有为什么,大概是那时候的你太嚣张了,我有点看你不爽啊,刚好又研制出了这种毒药,就信手试了试药,仅此而已。”

邵天骄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席桑的名字。

“但是做了坏事也不可能问心无愧,所以我今日过来便是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我......”

“解药留下,邵少主先离开吧,我和沈墨有一些私事要说。”

席桓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阻止不了沈墨,连忙下逐客令。

邵天骄看了一眼席桓,神色莫名,没有多留,在席桓的注视下离开了沈家。

邵天骄走后,席桓才放开沈墨。

“宝贝,伤害你的人,死有余辜。”

沈墨幽幽道,口吻中充满了腾腾杀气。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再说,我觉得可能害我的人不是他。”席桓抓着沈墨的手,用舌尖在他的手掌心处轻轻舔了两下,脸上带着讨好安抚之意。

“噢,怎么说。”

“邵天骄与我大哥的关系很好,而我和我大哥之前的关系并不好,我猜测有可能下手的人是席桑,邵天骄最多就是个提供毒药的人。”

席桓皱了皱眉,一一分析。

“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害你的人真的是席桑,你想怎么做。只要是你的意思,区区一个席桑, 老公并不放在眼里。”

沈墨的言下之意是,只要希桓觉得不爽,他可以代劳替他解决了席桑。

“不,若是在之前,我要是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哪怕要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我有了你,遇见你需要花光我所有的运气,或许上次一劫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和你在一起的代价。

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若不是那次的事情,我也没有这么快能明白你对我深情。

而且,你还记得诸葛叔叔那天在父亲的书房里说的那番话吗?大哥不能死,他是守护大陆的神箭手......”

希桓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好,既然宝贝想要既往不咎,老公也不会反对你的意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所谓的解药拿给孤月和古灵两位老师看看,是否有用。”

沈墨不可能仅仅凭着邵天骄的一番话就随意将所谓的解药拿给席桓吃,若是经过两位权威老师的过目后觉得可用,才能服用。

倘若其中有什么阴谋,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面上看似温和有礼,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对于伤害席桓的人以及想要伤害席桓的人,他可是比地狱罗刹还要毒辣的人。

“事不宜迟,我们去找两位老师。”

沈墨收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药瓶,给孤月拨了个通讯后便带着席桓前往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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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校园 医务室

“我和师妹检测过,这里面的药丸无害,的确对于暗魂有利。想来,邵天骄并没有说谎。邵家当年的老祖邵不群与上古英雄扁鹊、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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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蔡文姬是同门师兄妹,邵家又是炼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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