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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她思维怎么跳跃的这么快,白豆蔻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呆愣愣问:“说我什么了。”

楚逢月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有趣,心思直,什么都写在脸上,难怪会和秦画做闺蜜。

“他说你是睫毛精。”女人不动声色道:“还说你上次宴会很漂亮。”

“真……真的吗?”白豆蔻听完这话,有些羞涩,随后又哼唧道:“我本来就漂亮,用不着他说!”

“嗯,是很好看。”楚逢月手指轻叩贵妃塌扶手,懒洋洋说:“上次南星宴会也在吧,时诩说你们俩坐一起,她完全不如你。”

“那是当然。”说到这,女孩义愤填膺:“我本来以为她是个心思单纯的,随口提了一句画画不能吃花椒,谁知道她在节目上就装无辜。”

“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当时聚会有些吵,吃饭和k歌在一起,有些人鬼哭狼嚎的,但是南星就坐在她旁边,肯定是听到了的。

所以在看到网络上她避重就轻的道歉以及装不知情的白莲样子,白豆蔻气不打一处来。

“陆致远那个傻子,以前被赵竹音蒙蔽,现在又把这么个黑心肝的东西当宝,有他哭的时候。”

楚逢月笑着附和:“是啊,总有这么些傻子。秦画严重吗?你们不会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吧。”

“南星现在很得意啊,以为自己搭上了陆家,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

这已经是明面上的挑唆了,白豆蔻哪能听不出来,但她不屑道:“就凭她?凭什么嫁去陆家。”画画喜欢陆致远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为了闺蜜,都不可能让她如愿。

不过提到秦画,白豆蔻忍不住多看了女人几眼,随后叫出声:“你是楚逢月!”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这反应真够慢的。”楚逢月有些无语。

其实也怪不了白豆蔻,她坐在休息下面憩息,太阳一照,竹叶的光影随风在她脸上晃悠,女孩看不太清。

这回白豆蔻对她的态度没有之前和缓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全身防备道:“你和时诩一起来的?”网络上各种谣传,说她勾搭上了时诩,反正就是不堪入目。

女孩自然把她当成情敌。

毕竟那些亲密的照片不是假的,而且时诩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这么言听计从!

肯定是她这张祸水脸,勾了他的魂。

“不是。”楚逢月直接否认:“我自己来的。”

“我不信。”女孩冷笑:“你以为余家是你们娱乐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他带你凭什么进来。”

辛奈在旁听不下去了:“白小姐,我们确实是自己来的,还有,请你对楚小姐态度放尊敬一点。”

小格虽然没说话,但是护主的态度很明显,眼底透露着不虞。

白豆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里是余家,你们要是敢动手……”

“姐!”时诩热情洋溢的嗓音由远及近:“你看看谁来了!我赵哥哎!”

院里几人同时往外看,时诩旁边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宽肩窄腰,黑西裤下包裹着的长腿肌肉线条紧绷。

冷淡的眸子扫过女孩,落在贵妃塌的女人身上。

男人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噫,睫毛精?你怎么来了?”时诩有些纳闷:“你们那一堆闺蜜不是在后花园叽叽喳喳说什么要去美容泡温泉吗。”

楚逢月忍不住莞尔,自己确实没猜错。

“我来找余典!”白豆蔻有些心虚,瞪了楚逢月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不过因为脸颊圆鼓鼓的,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

辛奈和小格在外面一般不怎么开口,所以也不会拆穿她。

见楚逢月没有张嘴的意思,女孩心底松了口气。

她喜欢时诩,但是这傻子好像不知道,而且对她也没什么意思,自己当然不可能先主动曝出来。

多没面子啊。

“哦,典子跟在他爸屁股后面当乖乖仔喊叔伯呢,就在宴客厅门口。”时诩也没多想,甚至还下了逐客令:“你要去就赶紧去,别在这杵着。”

这是他一贯的语气,白豆蔻以前听了没什么,可楚逢月在现场,她觉得很丢脸。

抓起包包气冲冲地从男孩身边走了,还故意撞了一下他胳膊。

时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睫毛精又怎么了。

心情阴晴不定的,一下子就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

也没太在意,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时诩很有眼色:“姐,我去晃子那和朋友们打个招呼,开宴再来喊你。”

“好,去吧。”楚逢月点头,随意摆摆手。

等男孩走了,赵书青说:“那个风水师已经抓到了,移交特殊单位,没有供出幕后主使。”

“这么快?”还是有些惊讶他的办事速度,楚逢月目光下移,落在他袖口。

因为袖子遮挡住了,看不到红绳,只能看到一枚黑色的袖扣。

辛奈和小格也把空间留给他们,去戏台那边看热闹。

因为手痒,还问武生能不能借他的兵器耍耍。

以至于现在切磋上了。

楚逢月看了一会儿,挪开视线:“季家和你二叔那边没有反应吗?”

“暂时没有。”男人在她身边坐下,不是白豆蔻的位置,而是辛奈刚才坐过的。

前面的小几上有玫瑰糕和桂花糕以及各色茶点,种类繁多,一碟里面只有三块,很精致。

女人稍微坐起来一些,伸手拿过杏仁奶酪茶,怕弄花唇妆,轻抿一口又放了回去。

“你能想办法拿到季河的毛发吗?我想拿他的去做个基因比对。”

她是不方便接近季河的,如果他真的就是南星的弟弟,对她肯定早有防备。

和她亲近的人例如时诩也不行,很容易引起怀疑。

视线在她嫣红的唇瓣停留两秒,男人看向戏台,没有问她要拿去和谁比对,嗓音很淡:“烟头可以吗。”

“行。”楚逢月相信男人有办法做到,她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南星的头发。

去哪儿弄?

揉了揉太阳穴,倏然想起一个人,唇角勾起明朗笑意。

悠哉地躺回去,她侧头望着旁边赵书青。

男人下颚线利落清晰,白皙的脖颈上喉结突出,隐约能看见青筋。

看惯了他穿警服的模样,现在还有些不太适应。

谁也没有再说话,戏台那边咿咿呀呀,有人在开嗓。

到了饭时,时诩给她打来电话,说在前厅等。

赵书青和她几乎同时起身,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去看戏。

余家宴客的规模比秦家大,楚逢月那次去秦家,宴席只有他们家族的人,而余家是邀请圈内人。

柳瑜也是个长袖善舞的,很快就和不太熟的太太打好关系,并且约了下次一起逛街。

这一点,南星深得她的真传,不过这一次显然失望了。

在之前无往不利的手段,今天完全失效。

有白豆蔻在,并且把她在节目中故意让秦画吃花椒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顿,看到南星的千金小姐们除了冷嘲热讽,剩下的也是直接忽视。

稍微好一点的最多只是点头之交,然后没了下文。

南星有些尴尬,不过面上还是克制住了,不能在宴会出丑。

陆致远在旁宽慰:“不用理会她们,我们去那边。”

女人温婉点头,跟着他去和他的好友们打招呼。

白豆蔻气得差点砸包包,她恼怒道:“陆致远这是中邪了吧?南星什么人他看不出来?比之前赵竹音还邪门!”

话音刚落,坐在一边的小姐妹想了个损招:“之前他追赵竹音追的轰轰烈烈的,前不久我朋友还在青竹小筑看到他。”

“要不想个办法,让赵竹音和南星对上?看看陆致远到底选谁!”

白豆蔻虽然有些意动,但是犹豫不决道:“这样行得通吗?画画一直讨厌赵竹音,知道她又接近陆致远,这不得疯啊。”

秦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过是秦家的私人医院,条件很好,比在家还舒服。

昨天才去看过闺蜜,精神头还不错。

就是嘴里一直念叨,等她出院饶不了南星。

白豆蔻不敢把陆致远带南星出席宴会的事告诉她,不然肯定要炸。

宴会开始,长辈小辈分开坐,而且是熟悉的坐一桌。

时诩自然是拉着楚逢月坐他旁边,肖晃本来要挨着她,看到赵书青坐了,只能另选位置。

南晚枫还以为自己之前看错了,确认之后,他大步走过去,毫不掩饰地笑着打招呼——

“逢月,你怎么来了?”

南晚枫向来不赞同父母不把妹妹的姓改过来,并且觉得南星不该占了她的位置,所以在外也没有刻意收敛,和她保持距离。

周围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被几家顶级豪门公子哥犹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女人,认出她的身份后,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