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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飙车啊美女啊都没有,最多就是看看周进的藏品。

他有个专门的保险库,存放一些现金古董文玩字画还有金条之类的,哥几个都见识过。

来这里的人家底都丰厚,不至于惦记这点东西,所以周进也很大方,会带他们去保险库看,当然也有炫耀的成份在。

“哥几个今天吃中餐?还是我安排。”周进抱着花瓶,“我先把这玩意放好,你们随意哈。”

说完,他美滋滋地进了电梯,往负一楼去。

见他这小心翼翼的样,拍卖会的年轻人取笑道:“这小子看到他未婚妻都没这么开心过。”

另外几人也搭话:“他那个未婚妻玩的比我们还花,一天三个男模不带重样的,搁谁能受得了啊。”

所以周进在他们这也有个外号,叫绿帽哥。

那未婚妻也是个狠人,丝毫不避讳家里长辈和周家长辈,该玩就玩,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呗。

时诩哼笑:“那位要是和余典凑一对,就真的精彩了。”

周进也玩,但是没这位杨小姐和余典会玩,俩人在圈子里恶名昭著,不过这俩互相看不上。

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杨小姐和余典杠上了

余典嘲讽杨小姐不守女德,杨小姐骂他烂黄瓜。

绿帽哥安安静静地坐在两人中间打游戏,嘴里还时不时来一句:“对对对你说得对。”

“嗯嗯嗯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时诩当时也在场,直接笑翻了。

“行了行了,今天你们随便点,我请客。”拍卖会那个年轻人大手一挥,直接招呼众人上楼。

他们这边就有五六个人了,在群里看到有聚会消息,还有一群公子哥也闲的没事干,跑来凑个热闹。

其中就有余典。

“我说姐,你这口罩和墨镜能摘了吧?”进了包厢,有人落座后看向楚逢月,揶揄道:“小诩家几个姐姐虽然说凶一点吧,但也没有丑的,让我们看看您在时家母老虎中排第几?”

时家姐妹还不少,时诩自己有亲姐姐,他大伯和叔叔们都有女儿,脾气也是彪悍的一批。

时诩一记眼刀过去:“关你屁事,听说你家最近在给你张罗亲事,正好我堂姐还没定,要不你给我当个姐夫?”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害我。”那人立马闭嘴,“我宁愿跟绿帽哥一样被人嘲笑,也不可能娶你姐!”

时诩耸肩,看来他几个姐怕是很难出手了。

挺好,招几个赘婿留在家争家产也行。

这群人凑在一起就是聊八卦,然后吐槽一下家里长辈的偏心。

他们都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被断了继承人的资格,毕竟不占长,家里人不会着重培养,更不会养出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和哥哥争继承权。

说来也好笑,他们自己都是从兄弟姐妹争斗中出来的,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

所以选择养废其余的。

“草,真他妈羡慕赵书青啊。”有人叼着烟,啧声道:“不想当继承人,家里还得求着他回去。”

菜陆续上桌,他们吃饭不讲究什么菜色统一,粤菜鲁菜湘菜淮扬菜都有,色泽看起来也很好。

有人下意识把目光挪向时诩旁边的女人,之前不摘口罩没关系,现在你总得吃饭吧。

楚逢月没怎么关注饭桌上的事,她在回复白垣的消息。

白垣问她有空能不能来岭南玩玩,他做东。

楚逢月感觉他是有什么事没说,但人家没挑明,她又不好直接问。

白垣和她算是有点交情,有时候要算什么东西都直接找他卜一卦就行了。

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找别人的什么反而比较灵,和自己有关就不太行了,经常出差错。

比如说在家遥控器没看到了或者丢了什么,她就会找一下白垣。

千金难求一卦的白家后人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她的消息——

【我鞋子少了一只,在哪?】

【耳机线没找到,算一下。】

【空调遥控器,谢谢。】

所以白垣如果有点什么事的话,能帮她肯定帮。

【过段时间吧,最近有点忙,还要出趟省。】

那边回的很快:【要不然您在省外办完事直接过来?我亲自去接您。】

看得出来恐怕还是件着急的事,楚逢月想了一下,自己办完赵先生的事,除了乌云,也没别的需要挂心的。

赵竹音那边有村长对付呢,南星……南星有她亲爸算计,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行,我到时候把地址发给你。】

楚逢月回复完,随手摘下口罩,墨镜也收回衣服口袋。

看清她的脸,几个纨绔子弟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半天没回神。

绿帽哥推门进来,看到女人逆天的容貌,直接“咦”了一声。

“小诩,你姐是楚逢月???”

“啊,没看过我综艺?”时诩把餐盘和筷子放到女人面前,服务十分到位,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瞧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

“……”有人无语,他们其实不是第一次见楚逢月了,在肖家和余家的宴会上都见过,也一直知道时诩和她走得近。

“你这藏着掖着的,我们还以为是见不得人呢。”有直爽的人心直口快问:“楚小姐,你是南家的女儿?为什么不认回去啊?换了是我怎么着也得从家里扒拉走一半财产弥补这些年受的委屈。”

“得了,别在这吹牛了,你家为了你哥都快把你发配到北极了。”时诩抬手打断这个话题,“聊点开心的,比如你那个花瓶是从哪里收的啊,安堡。”

他看向拍卖会的那个年轻人。

“如果你问其它的嘛,那我肯定不能说。”名叫安堡的年轻人喝了口白酒,笑眯眯道:“这个花瓶倒是不值什么钱,而且是我从一个小摊上淘来的。”

“那个摊子在虞城,就这么一件花纹奇异的玩意儿,我就寻思着会不会有哪个冤大头见猎心喜——”

说到这,他看了周进一眼。

都知道周进喜欢收藏稀奇古怪的的东西,所以花了五百块钱带回来了。

“虞城?”楚逢月重复了一遍,“那个小摊在什么地方?”

没想到楚逢月会搭理自己,安堡对于美女还是很殷勤的,特别是这种绝色美人儿。

“市中心有条文玩街,就在街角一个摆摊算命的旁边,不过就这么一件,被我买走了。”

“这位姐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我再帮你注意一下,或者让老周把东西让给你也行,又不是什么好货色。”

周进对文玩之类的东西比对美女的兴趣更大,他直接否决:“不行,我不让。”

安堡耸肩:“瞧瞧这小气样,未婚妻跟别人你无所谓,一件不值钱的东西倒是护上了。”

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说明二人关系是真的好,他也知道周进不会计较。

周进对此只是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我只是对花纹有点好奇,下次有机会去虞城自己找找就行了,不麻烦你。”楚逢月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目光却不经意瞥向周进。

“不麻烦不麻烦,时诩他姐就是我们的姐姐嘛,文玩街可以去,不过得擦亮眼睛,街头有一家卖古董的,还有什么天珠,你可千万别买。”

安堡忍不住吐槽:“进价五十块钱一颗的破珠子他敢开口卖你五十万,挂在脖子上的说是自留的好货色,其实不知道卖了多少茬,早就不是那颗了。”

卖完一颗又重新挂一颗,继续忽悠人。

他差点就上过当,还好当时觉得要价太离谱没买。

要是买了拿回去得被家里长辈笑个三年五载的,他爷爷手上就有喇嘛送的天珠,小时候还经常摸呢,都给摸包浆了,结果出门还差点栽假货手里。

丢人啊。

“你买过?”时诩好奇道。

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没有,我一朋友在那差点被坑了,还是我看出来的。”安堡说谎话不打草稿,时诩一时也分辨不出来真伪。

这顿饭就是各种聊,安堡喝多了各种吹,可能是因为有美人在吧,多少有点孔雀开屏的意思。

楚逢月见他印堂的黑气越来越浓,对时诩说:“你看。”

“啊?啥?”时诩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

女人纤细微凉的手指在他额头一叩,时诩茫然地看着前方,当他视线转移到安堡身上时,好半天没说出话。

“姐……这是怎么回事?!”他嗓音有些沙哑,眼底带着不敢置信。

眨了眨眼睛,继续看,还是那样。

“花瓶。”楚逢月喝了口红茶,语气缓缓道:“他碰了那个花瓶,磁场被扰乱了,沾上了脏东西。”

“那周进又搂又抱的,怎么没事?”男孩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他压低了声音问。

“小诩,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避着人,来来来喝酒!反正你们带了司机来,女士可以不喝,你得来几杯吧?”有人醉醺醺道。

时诩下意识看向楚逢月,女人不动声色朝他摇头。

“不行,我这酒量你们不是不知道,红的还可以,白的就算了吧。”时诩收敛好情绪,“周进酒量不是可以吗,灌他啊,反正他是这里的东家,喝醉了直接往家里一躺,也不用回去。”

“是哦。”酒鬼的思考能力就那么多,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很快都去灌周进了。

安堡觉得小腹有点涨,想去嘘嘘,他摇摇晃晃起来,推开门往卫生间走。

楚逢月适时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楼下好像有水果,我去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