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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苏姑娘已经被赵弘润的解释说服了,听闻芈姜的强行辩解亦不感觉奇怪,好言问道:“弥堂姐是何时来的大梁?”

不可否认苏姑娘很有分寸,虽然她的岁数要比芈姜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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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好几岁,但因为赵弘润的关系,她也只能称对方为姐,谁叫女人的地位一般都是随夫的呢。

“昨日到的。”芈姜指了指赵弘润,面无表情地说道:“与他一起。”

“昨日到的呀。”苏姑娘笑着说道:“昨日大梁城内很热闹吧?”

“什么?”芈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苏姑娘愣了愣,亦是不解地解释道:“奴家是指昨日的盛事……天子与朝中百官,以及城内的百姓们,出城迎接凯旋而归的肃王殿下……不是很热闹么?”

“有吗?”芈姜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浓了。

也难怪她们俩说不到一起,毕竟昨日赵弘润为了“报复”他父皇,提早一步回到了皇宫,而期间随行的人中,便有芈姜,因此。当时身在皇宫内文昭阁的芈姜,又如何会晓得迎接凯旋之军的盛事究竟热闹不热闹。

见此,无可奈何的赵弘润只有再次站出来圆场:“是这样的,昨日回到大梁后。因为车马劳顿的关系,一行人都很累,所以回到府上后就歇息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听到这里,小丫环绿儿在旁插嘴道:“小姐跟我去看了哦,肃王殿下……金盔金甲。高大英武……”

“……”芈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赵弘润,面无表情地哼哼两声。

那轻蔑的哼声或许表达着这个意思:因为骑在马上是故显得高大,下了马,或许也就只是个矮个子。

而对此,赵弘润恨得心痒痒,直将牙齿咬得咔嘣作响。

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又有些冷场。

苏姑娘瞧瞧赵弘润、又瞧瞧芈姜,总感觉这对远房堂姐弟有点奇怪,不过见自家爱郎不知为何面色不渝,她也不好深究什么。岔开话题问道:“弥堂姐这次到大梁来,要多住些日子么?”

“若是他不将我赶出去的话,应该会住些日子。”芈姜再一次伸手指了指赵弘润。

“哈,哈,怎么可能呢?”注意到苏姑娘那困惑不解的目光,赵弘润干干笑了两声,同时用眼神示意芈姜:少说话!!

“最后一个疑问。”芈姜似乎是看懂了赵弘润的眼神示意,将目光转向苏姑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清倌儿?”

“曾是……”苏姑娘不知这位“堂姐”何来由此一问,不由地有些紧张。

可没想到的是。芈姜眼中却露出几分不解之色:“何谓是清倌儿?是指他专属的女人么?……方才上来时,我听你们这边的人说过,你只接待他一人。”说着,他指了指赵弘润。

『诶?』

听闻此言。苏姑娘还未褪去的红晕,顿时又布满了整个面颊,神色尴尬而又羞涩,不知该如何解释。

见此,赵弘润代为解释道:“清倌儿,指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卖艺?”芈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你很有才艺?哪方面的才艺?”

『喂喂喂,你方才说了句很不得了的话啊!』

赵弘润瞪了一眼芈姜,咬牙切齿地说道:“琴棋书画!……苏姑娘是对琴棋书画非常精通的奇女子。”

听到赵弘润的赞誉,苏姑娘心中自是甜蜜,顾不得方才的羞涩,连连摆手谦逊道:“承蒙姜公子赞誉,奴家愧不敢当。……说起琴棋书画,姜公子远胜于奴家呢……”

“苏姑娘谬赞了。”赵弘润亦谦逊道。

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可当插入了芈姜那一句困惑的疑问后,就变得比较奇怪了。

“我原来听说,魏……唔,大梁这边的女人都多才多艺,我还以为指的是勾引男人的手段,没想到是琴棋书画。不过,侍寝的女子懂得琴棋书画,这有助于男女****么?……还是说,琴棋书画是你们大梁这边对榻上之技的特殊修辞?”

『……』

苏姑娘一听这话,满脸通红,羞臊欲死。

她实在无法想象,对面这位同样是女儿身的“堂姐”,究竟是如何才能面色自若地说出那番羞臊的话来。

倒不是芈姜故意挤兑苏姑娘,说到底只是楚魏两个国家的大环境不同,这决定两国女子的地位待遇亦差距极大。

在楚国,毫无社会地位可言的女人们,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件货物,她们必须依附男人才能生存,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与地位。而在魏国,虽然女子的地位亦不如男子,但最起码她们仍拥有最起码的社会地位,而不是一件物品。

“是我说得不够具体么?”见屋内几人面色僵硬,毫无反应,芈姜不解地问道。

见此,赵弘润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不,你已经说得足够具体了!”

说罢,他感受了一下屋内那再度冷场的氛围,瞧了瞧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苏姑娘与丫环绿儿这对主仆,在迟疑了片刻后,摊了摊手。

“总而言之,我回来了。”

听闻此言,苏姑娘脸上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甜美笑容,想来这句话是自从赵弘润与芈姜坐下后,她所听到的,最让她感到松心的话。

而就在这时,房间外隐约传来一阵喧吵声。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苏姑娘已在我一方水榭摘牌,她已不再是楼里的姑娘了……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徐管事他吩咐过,只有经过苏姑娘的允许,才能……诶?这位公子,这位公子,苏姑娘当真是不见客的……”

随着房间外的喧杂声越来越近,忽然,屋门被推开了,一干腰间挎刀的随从簇拥着一位身着朱红色银纹锦袍的年轻贵公子,贸然闯出了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