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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在与安陵县县令严庸争吵了足足一炷香工夫后,安陵王氏的家主王瓒实在忍耐不住了,唤来府里的护院家兵,恨不得将严庸当场拿下。

不过好在王瓒还心存几分理智,即便怒火攻心,但最终关头仍旧忍了下来。

说到底,严庸虽然出身低贱,可此人如今好歹也他们安陵县的县令,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而他王瓒尽管贵为姬姓王氏的后人,可终归也只是一方豪绅,岂可与官斗?

望了一眼那位在一旁看好戏的肃王,王瓒手指严庸喝道:“来啊,将严县令请出府邸!”

的确,尽管他不能当着赵弘润的面对严庸做什么,但是将后者请离他王瓒的府邸,这是没有问题的。

这不,王瓒话音刚落,那一干护院家兵便围到了严庸身边,不甚客气地说道:“严县令,请吧?”

严庸方才与王瓒对骂、彼此攀咬,斗嘴斗地面红耳赤,一脸亢奋。

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畅快。

是的,自打到安陵任职以来,饱受当地贵族轻视的他,如今指着王瓒这位安陵第一豪门的家主破口大骂,严庸只感觉前些年心中积累的怨气今日全数发泄了出来,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畅快。

“用不着你们请,本官自会走!”说罢,严庸转头望向王瓒,骂道:“王瓒,这件事没完!你王氏一门,亏空县仓,本官定要让你王氏一门将倾吞的国家财物吐出来,且将你等绳之以法!”

说完,他冷哼一声,虎着脸一脸愠怒地拂袖离开了。

望着严庸的背影,王瓒手指严庸浑身颤抖,气地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这严庸岂敢如此对他说话?

好狗贼!好狗贼!

王瓒在心中大骂。

他恨不得将严庸千刀万剐,但是碍于赵弘润此刻就坐在厅堂,他完全没有这个胆子。

最憋屈的事莫过于此。

而望着王瓒满脸铁青,赵弘润心下暗笑不已。

方才看严庸与王瓒两个人狗咬狗,着实让赵弘润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王家主,那本王就暂时告辞了。”

赵弘润站起身来,笑眯眯地与王瓒告别。

尽管王瓒心中恨极了赵弘润,此刻也不得不强堆笑容,故作恭谨地说道:“王某送殿下。”

“不必了。”

摆了摆手,赵弘润含笑离开了大厅。

走在前往府门的路上,宗卫长卫骄见四周并无外人,遂小声问赵弘润道:“殿下,如此戏耍王瓒,莫非有什么深意?”

此时,宗卫穆青由于带着那几名受伤的难民在城内的医馆为后者医治,并不在赵弘润身旁,此刻赵弘润身边,就只有卫骄、吕牧、褚亨、周朴四人而已。

褚亨的智谋,赵弘润早已放弃,这个脑袋也长满了肌肉的夯货,赵弘润也不指望他突然灵光乍现,但是对于其余三人,赵弘润对他们的期待还是蛮高的。

“卫骄,我这么做,必然有深意,你可以细细琢磨,夜寐之前,告诉我你的见解。”

听闻此言,卫骄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问下去。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府门处。

待走出王氏的府门,赵弘润便看到严庸站在门阶下,好似在发呆。

赵弘润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问道:“痛快么?严县令?”

严庸回过神来,扭过头来看着赵弘润,神色复杂地说道:“下官在安陵任职六年,从未有一日,像今日这般痛快……多谢殿下!”

“要谢本王么?”赵弘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是已彻底得罪了王氏一门哟。”他在话中,刻意加重了彻底两字。

听闻此言,严庸眼中没来由地闪过一丝惊慌,但是随即,只见他咬了咬牙,低声对赵弘润说道:“殿下,恐夜长梦多,咱们还是先回到县衙吧,容下官将那本册子找出来,交给殿下。”

赵弘润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好,就依严县令所言。”

从旁,卫骄瞅着严庸的表情,似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他小声询问身边的吕牧,略带几分自得地问道:“吕牧,你懂了么?”

吕牧闻言,与从始至终面带微笑的周朴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倒是周朴好似是看出了什么,笑眯眯地提醒卫骄道:“先别急着回覆殿下,再想想。……比如,王氏一门是否有自信单凭一己之力对抗殿下,倘若他们信心不足,又会怎么做?”

呃?

原以为自己已找到了答案,没想到却听周朴说了这么一句,卫骄将信将疑。

一炷香工夫后,赵弘润在严庸的带领下来到了安陵县的县衙。

而在县衙的府门前,赵弘润看到了宗卫穆青。

于是赵弘润问道:“穆青,那几名难民的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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