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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比娄晓娥、娄秀、聂雨三人年轻许多,但二娄和聂雨这么多年来几乎日日被李源用心推拿按摩,时而针灸梳元理气。

当年在秦淮茹身上练就的一身本事,尤其是对女人的针灸手法,让四个妻子受益匪浅。

单就身体素质而言,根本不是常年劳累工作的赵雅芷能比的。

好在李源背着好大一个背包,直接让她坐在上面。

赵雅芷哪里肯,李源看着脸色惨白的儿媳,笑道:“你也叫我一声爸爸,和小七、小九没什么区别。不要啰嗦了。”

赵雅芷被娄晓娥、娄秀扶着侧坐在背包上,本来还担心会不稳,没想到李源即便走路不慢,可她坐在身后始终平稳,如同坐在汽车上一般,终于安心下来。

一路到了东峰,邵逸夫、金镛却也是到了极限。

幸好山上有东峰旅社,虽然条件十分有限,甚至此时并不对普通民众开放,好在港岛游客在接待范围内,也早有华阴官员在此等候准备。

有热水,也有热饭。

草草吃用了些后,邵逸夫、金镛两个大富豪,都不嫌卧房简陋甚至还有些霉味,就回房呼呼大睡了。

李家人还好,除了赵雅芷早早休息外,李源在打发两个儿子睡下后,居然还有心思出去在百米开外的东峰观云台上搭了一顶帐篷。

铺了防潮垫、羊绒毯,居然还整了好几个热水袋。

眼下虽然只是十月,但东峰顶的早晚已经很冷了,基本上没有其他游客。

等安排妥当后,方回旅社,打着手电筒接了三个妻子出来。

“哎呀,还真搭了个帐篷?”

聂雨高兴坏了,跑过去打量了番,厚厚的帆布帐篷防寒防潮,里面位置虽然不算大,但挤一挤也能住得下。

“进去看看,里面比旅社里还舒服。”

李源笑着说道。

娄秀脱鞋钻了进去,发现帐篷里居然挂着手电筒当灯,锦被里居然还有几个暖水袋,整个帐篷里都有热气,还把被窝捂的暖暖的,又惊又喜,看着李源笑道:“怪不得背了那么大一包,准备的真齐全!”

三人笑嘻嘻的躺进被子里,此刻夕阳西落,天色已暮。

虽无明月,却有满天星辰璀璨!

犹如就在眼前,只手可摘。

李源从大包里拿出一把剑来,看着三个妻子拱手道:“为爱妻舞剑!”

也不等三人回应,凌空起跃,随如剑仙斩星辰般,舞出漫天剑光。

于群山之中,于天下奇峰之上,于四顾悬崖绝壁之巅,于云海星光之间。

二娄和聂雨看的如痴如醉,半个小时后,李源刚刚收手,就被拽进了帐篷,落下来门帘……

……

翌日清晨。

邵逸夫和金镛看起来比李家人还精诚亲爱的看着李源,仿佛美轮美奂的云海日出,都比不上这个年轻人。

因为此次华山行,二人才算真正知道神医一词,到底意味着什么。

神乎其神!

邵六叔今年七十四了,金镛也将近花甲之年,两人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徒步攀登天下绝峰!

每当二人感到力竭,甚至生命都快枯萎时,几针下去,推拿几下,或是一粒平平无奇的丸药,很快就如服下灵丹妙药生命甘泉一般,让他们很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得到了延续,甚至重返壮年!

二人早已功成名就,名利无缺,唯一所盼的,就是能活长些。

见识到这样的神医,真巴不得能招到身边当“御医”。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只是痴心妄想……

“太美了!”

娄晓娥看着翻滚的云海中旭日东升,整个人容光焕发。

娄秀和聂雨也差不离儿,看到如此美景,感觉和昨晚咬着小衣如漫云端的感觉都相仿了。

吉祥、如意又在此处打起拳来,娄秀本来想去教训,被李源拦下了。

这次,不是故弄玄虚了。

虽然距离入劲还有明显的距离,但至少开始上路。

等奇景结束后,一行人又前往了中峰、西峰、南峰,于日落前下了山,重回了玉泉院。

方逸华、林乐怡二人看着精气神都大为不同的几人,显然有些后悔。

邵逸夫虽然累的不行,但神气畅快阔然,连声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有徽州工作人员请金镛留下了“华山论剑”的墨宝,直接安排车辆送去了长安宾馆,并设宴招待了港岛来的贵客,居然没有邀请前来投资,叮嘱完好好休息后就撤了。

邵逸夫看着李源笑道:“虽然疲惫之极,但两日行程下来,此刻亢奋的难以入睡。李医生,不如再聊聊。”

李源点点头,和邵逸夫、金镛二人一起去了茶室。

茶室工作人员送上陕地名茶汉中仙毫,静静品茗之后,邵逸夫感慨道:“我生于江浙,但偌大中国,所往之地不多,只往返于江浙沪诸地。三十年代于青年时离开大陆,前往了港岛。早知故土地大物博,但亲眼所见,仍旧震撼我心啊。”

李源闻言笑了笑,心道自己会不会提前开启这位旅游达人的大陆行,邵六叔可是游览过不少大陆景地。

金镛也点头道:“落笔千百回,不如亲身所历,亲眼所见一次。”

李源对邵逸夫道:“TVB再拍查生的剧时,不如到大陆来取景。搭景搭出来的,始终要差一些。”

邵逸夫摇头道:“想卖剧给湾湾,现在就不能这样做。再等等,再等等。”

李源明白邵逸夫的意思,今年已经八一年下半年了,距离九二年,也就十年光景。

九二年邵逸夫交出TVB,到时候自然是李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李源自无不可,眼下大陆的条件,也的确差到可怕。

金镛道:“大陆改革开放的正策很好,但就我观察,想要贯彻下去,路还很长,也很艰难。一个服务员,宁肯要一封表扬信,也不要一千港币的小费,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李源依旧不置可否,邵逸夫则轻声道:“讲心里话,我对这样的制度,心里是有些畏惧的。”

李源喝了口茶后笑道:“港岛即便是回归,依旧会保持制度不变,有什么好怕的?我赚了那么多钱,上面那几位都没想过让我奉献出来,更何况是你们?不喜欢没有关系,不理会就是了,又管不到你们头上。

当然,我知道查生自诩文侠,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些年你在明报上不断写社论,也的确在践行理想。但是吧,毕竟不是谋国者,不在那个位置上,谁也不知道到底要面对什么。

查生,大陆方面不是没想过按照你们设计的路数走,老人家在的时候就这样办过,结果呢?那些大师们根本不会去想最下面的人该怎么活,这是根本矛盾。

且再看看,且再看看。反正,我对这方面毫无兴趣。就算爱国,未来十年也只期盼大陆百姓人人都能吃饱饭,一步步来吧。”

金镛点头笑道:“是这样的,所以我对内地能推行改革开放,十分高兴,也十分钦佩!”

邵逸夫同李源道:“李医生,有没有想过将来安排TVB上市呢?”

李源点头道:“传媒业最终还是要上市,不然一定会有人说是一言堂。公信力,是传媒的根本。”

这也是想要避免成为肉喇叭最好的办法。

邵逸夫闻言大为高兴道:“正是如此!”

金镛看着李源道:“李医生,你之前说想要收购《明报》?如果你收购《明报》后,也能保证《明报》独立、自主的公信力吗?”

李源点头道:“收购以后也是要请职业经理人来做,主打一个公正、公道。当然,本意还想让李家有个发声的平台,不要总被英资走狗们在舆论上不断撕咬。但也因此,我们会更加注重报业的公道,只有积累了足够的公信力,才能在关键时刻帮我吵赢架嘛。”

金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竟会是为了这个,感慨道:“李医生当真是性情中人。不过我们可以做个约定,等我七十岁时,就将《明报》转手给你如何?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李医生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解决疾苦,保证健康。”

李源笑了笑,调侃道:“查生,你还是武侠宗师呢,怎么还看不破生死呢?”

邵逸夫哈哈大笑起来,金镛摇头道:“看到华山之美,方知世间还有这么多美好未见,实在可惜。所以我就下定主意,再工作十年,十年后一定退休,游遍大江南北,目睹大好风光。”

李源玩笑道:“查生,你可想清楚了。我这个人,天下第一不敢当,世上人藏龙卧虎,当下一定有人比我高。但港九第一绝对没问题,你要是诓我,那你到七十岁不想退休也得驾鹤云游了。”

金镛气笑,要不是被这厮的医术所折服,哪肯受这种气,可惜啊,年近花甲,确实期望这种神乎其神的医术,保他晚年安心,点头笑道:“好,我认!”

……

“你们两个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不要淘气,知道了吗?”

第二天长安机场,除了李源父子三人外,其他人都要返港了,娄秀极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母亲眼中的担忧和牵挂,吉祥、如意难得没有淘气,点头应下。

李源笑道:“放心吧,即便是天塌地陷,我也保得我儿子平安。”

娄晓娥都不高兴了,道:“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