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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紫顿时又扭动挣扎,怒声娇叱:“嬴冲你敢!”

嬴冲懒得理会,按动剑柄处的枢纽,使这剑又变化为戒指的形状:“再怎么说也是亲戚,我也不好拿你怎样。不过这枚翠皇神戒,就由本公保管了。再给她几根镇元钉,稍后押回府里看管,遣人通知秦山剑派,让他们给本公一个交代。”

杀人是不可能,此女没伤到他毫毛,并无此必要。送至官府处置,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却不如由安国府自己来看管。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可能是福非祸,说不定还能从秦山剑派那里拿些好处,让他们欠个人情。

嬴月儿有些不情愿。不过当心中一转念之后,还是笑盈盈的依了嬴冲之眼,用镇元钉将叶云紫制住。

才刚处理完了此女,嬴冲就又听那聚仙阁外,再次传来马蹄声响。不是一个,而是一群,蹄声迅疾,势如雷霆。

这次应当就是右副都御史李哲春无疑了,这位赶来的时候,仍比嬴冲预估的时间早了半刻。

不过在嬴冲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这位右副都御史对独子的重视,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须臾之后,当那马蹄声在聚仙阁大门停住时,嬴冲果见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当先走入了进来。

此人先是望着那地面上的血迹,又看了他的外甥嬴博一眼,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接着就再未理会,径自带着一群家将,直奔聚仙阁第七层楼的雅间。

那李哲春步履甚急,只片刻时光,就已出现在了嬴冲的面前。当望见嬴冲的第一眼,这位右副都御史的目中,就已暴出了慑人精芒:“黄安如今是你安国公门下,今日犬子被北阳县抓捕,是由国公大人主使?”

嬴冲抬目淡淡的看了这位一眼,而后就淡然自若的笑:“这是什么语气?看来右副宪,是不打算要李宣的命了?”

“国公大人所为,不觉太过份?”

李哲春强压住了胸中怒火:“你到底想要作甚?本官自问未曾惹到你,月前你与犬子的恩怨,本官亦未曾理会。可国公大人如今,又要得寸进尺么?”

“没惹到本公?”

嬴冲却‘嘿’的一哂,冷然道:“本公义姐之事,右副宪大人难到就不觉,要给本公一个交代?”

李哲春微微皱眉,神情恼怒不解:“本官身为右副都御史,管不到嬴宣娘案,此事与我无关!国公大人你怕是找错人了!”

边军本是由左都察院管辖,此番弹劾嬴宣娘杀良冒功案的主力,也是左佥都御史赢任,以及左都察院的几位御史。他们右都察院,自始至终都只是旁观。

“这句话,我差点就信你了。可嬴宣娘杀良冒功的证据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人在炮制?你当本公真是个傻的?”

嬴冲看着还欲辩解的李哲春,一阵摇头:“右副宪大人无需狡辩,也没必要废话。此事本公确无证据,然而又何需证据?定武军右路所在,正是你门下那位李姓监察御史的辖地。无论是不是你,本公都已如此认定。”

一边说着,嬴冲一边端着酒壶,来到了李哲春的身前:“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我要那北山郡监察御史李常合的命!此外再上个折子,反证左佥都御史赢任诬陷忠良。如此,可保你爱子平安。”

李哲春眉头紧皱,还是摇头:“国公之言。未免强人所难!”

“办不到么?”

嬴冲早料到如此,大笑了数声,接着竟将持着那酒壶,从李哲春的头顶上倾倒了下来。

“右副宪大人可信?如今你只需稍动一动,我就让人打断李春的腿?”

李哲春的眼中已浮出了一丝血意,面色铁青,双拳则紧紧握着,手心处一丝丝鲜血滴下。有心一拳向嬴冲挥过去,却不敢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酒水将他的头发衣物淋到浇湿。

众人都是默默看着这一幕,看着李哲春被羞辱至此,却一动不动。而在李哲春的身后,那李府家将虽都是怒意填膺,却一样都不敢造次。

还有众人未曾注意的一角,叶云紫则是瞪大了眼睛,亦是不敢置信。

心想这真是当朝右副都御史?被这个淫贼如此作践,居然都不敢反抗么?

她首次感觉自己的举动,实在过于莽撞。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个魔头!而且是加大号的那种。

再没常识,她也右副都御史是什么等级的高官,可这样的人物,却都只能任由这淫虫羞辱。

“办不到也好,办得到也好。总之三日之后,我会让黄恩将此案上报刑部与大理寺复核,将李宣问斩。你说本公做不做得到?虽说不到秋后,可李宣之罪恶极,你猜圣上之意准是不准?”

嬴冲一边说,一边嬉笑着:“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你李哲春去年在家为侵占二百顷的良田,逼死三户良民。还有你那老母,据说光只是今年就杖死了五名奴仆?虽说这也不算是罪过,可她不慈如此,足见你们李家家风败坏。嗯,本公记得,当年右都御史乡评定品时,似乎是孝廉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