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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不会被认出来?”他现在可是在装死期间。

“不会。”谢映之莞尔,随即跟随的童子拿来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打开匣子,就见一套缀着珍珠的大红喜服。

大雍朝经历乱世,喜服的制式就比较简洁,没有繁缛的装饰,男女皆是上襦下裳,外罩大氅,只是新娘的大氅后摆稍长,委及地面。

萧暥愕然睁大眼睛:“这是做什么?”

“试试合不合身?”谢映之微笑道。

***

魏西陵微微一诧:“太奶奶已经知道了。”

太夫人语重心长道:“阿暥这孩子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以后你要好好待他。”

“是,太奶奶。”

“阿暥是不是还有什么顾忌?”太夫人忽然问,

魏西陵眉头微蹙,“他没有答应我的求亲,许是我做的不够好。”

太夫人拍了拍魏西陵的手,“我看呐,他是顾忌我这老太婆。”

魏西陵恍然。

“这样,我去跟他说。”

“不必劳烦太奶奶了。”魏西陵立即道,“我会和他解释清楚。”

“也好,你跟阿暥好好说说。”太夫人嘱咐道。

片刻后,内院。

魏西陵凝眉看着桌案上的信笺,信笺上只有寥寥几句话,表达的中心意思是我出去一趟嗷!

他随即看到桌案上的果盘,“有什么人来过么?”

吴坤道:“方才,谢先生来了。”

“怎不报我?”

“君侯正和漳侯说话,而且谢先生说他小坐片刻就走,不用打扰君侯。”

魏西陵眉头微蹙,不但是小坐片刻,还把人给拐走了。

***

江州水网密集,往来迎亲送嫁常常是驾彩船。

萧暥靠坐在车厢内,一身层层叠叠的大红婚服。

他不知道玄门用了什么办法偷梁换柱,他们为什么又要这样混上送嫁的彩船。

檀香马车穿过街巷,很快就到了白蘋洲渡口。

谢映之扶着萧暥下了马车,萧暥隔着红绸,朦胧间就见一条装饰奢华的彩船静静泊在水面,有船工正在往船上搬运一个个硕大的樟木箱子,看起来‘嫁妆’还不少。

他注意到这些船工个个脚步矫健,走路带风,有一股训练有素的劲道。

随即他听到谢映之轻轻地疑了声。

“怎么了?”

“这船的吃水很深,几乎及舷。”

萧暥心中咯噔一下。

送嫁的无非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沉?还是说这船上装的根本不是绫罗珠玉,而是什么更为沉重的东西?

“军械,粮草。”谢映之轻道。

萧暥心中暗暗一震,那么说,这艘船是在打着送嫁的幌子,把军械粮草偷运出港。

但这一船的军械粮草,他们要运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