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二叔的年少轻狂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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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乔晚,她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她其实也说不大上来。
虽然她的确是个颜狗没错,但激情总会褪去,她想要的,或许就是这种能互相尊重,理解彼此,并肩携手的伴侣关系。
就这样,穿越的苦逼女大学生,强撑着困意给这位魔域魔君讲了一晚上的人生议题,并且还随手以《茶花女》为例,又给这位魔君讲了一晚上玛格丽特的故事。
越讲,乔晚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位魔君裴春争,他是压根都没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系统的世界观啊!
如果非让她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这位兄弟给她的感觉就是“混沌”。
成亲这事儿很快提上了议程,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楚娇娇总会来陪她,有事没事,乔晚也会和那位杀马特兄弟坐下来喝几杯茶,相处十分和谐。
乔晚的天资与谢行止这一类的真正的天才挂逼相比,其实差得很远,但胜在勤勉,涉猎庞杂。
见过不少天才陨落的,说实在的,梅康平这种老妖怪,其实更欣赏乔晚这种沉静踏实款的,尤其是这样的乔晚,总让他忍不住想到那个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而乔晚惊讶地发现,这位杀马特兄弟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眼里透着淡淡的怀念。
“……每次前辈看我,我总觉得前辈在透着我看另一个人。”某天,乔晚终于忍不住,一针见血的指出。
梅康平倒也不掩饰,淡淡道:“想到你老子罢了。”
“我……爸?”
梅康平又看了她一眼,脸上终于难得露出了点儿属于长辈的神思:“乔晚,你与他十分相像。”
“但他天资远胜于你。”
乔晚诚恳地表示:“……我觉得前辈这一点就不用单独拎出来说了。”
梅康平出乎意料地摇着折扇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一本正经的踏实性格却如出一辙。”
真是奇了怪,说起来这也不是苏不惑他亲生的,偏偏性子倒有十之八九的相似。
探听别人的过往不是一件很有礼貌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乔晚心里却对这位原身的父亲十分好奇。
或许是看出了她宛如便秘一般的纠结表情,梅康平不耐烦地合拢折扇点了点桌面,嘲弄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乔晚顿了一下,终于问出来了:“那位苏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问梅康平苏不惑是个怎么样的人。
梅康平脑子里立刻滑过了个两个大字。
“叛徒”。
他和苏不惑,或者说梅元白年幼相识,是一块儿比赛尿尿看谁尿得更远的交情。
可惜,从小,他就尿不过他。
据说,凡间有个十分蛋疼的俗语,那就是尿得远的姑娘嫁得远,而苏不惑他果然在某年某月,十分不客气地撒丫子跑了。
少年从小接触到的教育都是“为了魔域的荣耀”,别看梅康平脸上纹着这诡异的紫色妖纹,但少年的他其实还算是个世家公子哥儿,出生于钟鸣鼎食,诗礼簪缨的“梅家”,而长大之后,也顺理成章地做了魔域公务员,为魔域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魔域是他的家。
少年的梅康平一直想不明白,凭什么魔就是“邪”的,修真界就是“善”的了,他厌恶一切自诩正义的,擅自审判别人行私刑的正道,谁给他们的权利去审判一个人的善恶是非?
由于“魔域”是恶的,所以魔域就活该偏居一隅?那些大好的资源全让修真界给占了?
凭什么?凭什么,魔域只能灰溜溜地龟缩在贫瘠的蛮荒之地?
中二愤青小少年经常拉着苏不惑,怒而拍桌质问。
而他的同盟苏不惑也这么觉得。
后来,中二的愤青少年梅康平就不这么想了,他打算撸起袖子直接干。
于是两个发小,兄弟订下了一个约定,为了魔域的荣耀,冲。打过去,打下一片地盘,让大家能好好生存,不用再紧巴巴的过日子。
他修为比不上苏不惑,脑子却比他稍微好使一点儿,于是,一个专门主内,一个主外,两人共同辅佐着始元帝君,魔域的铁蹄很快踏碎了修真界的河山。
一盘散沙的修真界在铁桶一块的魔域面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也就在这时,他与苏不惑出现了分歧。
苏不惑觉得,够了。
而梅康平觉得凭什么?这些修士这么弱鸡,凭什么他们让了他们这么多年?
魔域前面是修真界,后面是一片无法跨越的无妄海,在这资源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族人甚至只能自相残杀。
这个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的。
既然他们满脑子只想着成仙,梅康平冷酷地想,那不如就把这些大好地盘让给他们魔域的子民来住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想成仙。
苏不惑说过,他是个认定了某种东西,就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角色,梅康平也这么觉得。
收回了思绪,梅康平握着折扇的手顿了顿,又忍不住多看了乔晚一眼。
他是看不起修真界的,觉得他们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而魔域最强。
面前这小混球将伽婴拉入战局,就打破了魔域与修真界还算平衡的局势,虽然他也没能完全放心妖族,但这下又要焦头烂额,重新考量和谋划。
梅康平气死了,被乔晚气个半死,愈发讨厌她,觉得乔晚和苏不惑一样事儿逼,净会给自己添麻烦。
而乔晚总觉得这位杀马特前辈,虽然看上去老不死,嘴巴又毒,脾气又坏,没耐性,看上去还十分之不喜欢她,但给她的感觉很像一只……咋咋呼呼的猫。
但只要掌握了“顺毛撸”这项技能,她与这位杀马特前辈的相处就十分和谐。
这项技能甚至还能用在裴春争身上。
这段时间,裴春争总会来看她,起初乔晚还有些紧张,担心要做点儿道侣之间要做的事,但少年却并未作出什么越界的行动。
一来,两人就并肩席地而坐,一个说得口干舌燥,一个垂眼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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