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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亲得很快, 几乎是碰一下就直起身体,动作快到带起一阵风。

她甚至不确定有没有亲到。

嘴唇好像碰到了微凉的皮肤,又好像没碰到。

舒时燃亲完没好意思看季析。

她正要解释是玩游戏, 垂在身侧的手腕忽然一紧,整个人被带着往前倾了下,脚下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腿蹭到了季析曲起的腿, 整个人差点贴到他的身上。

季析扫了眼往他们这边看的许萦等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收回视线,看向舒时燃。

舒时燃的手腕还被他握着。

温热的指腹贴着她手腕内侧, 握得有点紧,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动了动手腕。

她的挣扎带着季析的手小幅度地动了下。除此之外, 一点作用都没有。

包间里的光线还是很昏暗。

季析直直地看着她,眼底翻涌。

舒时燃垂着眼睛, 轻声解释:“是真心话大冒险。你放开我。”

说后半句的时候, 她的声音轻软得像跟他商量。

季析只是眸光动了动,换了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舒时燃等了几秒,没等到他松手。还如刚刚那样强势。

想到不远处还有一群人在看着,她有点羞恼。

再看季析另一侧的程业修,已经把头转向另一边了。

“……”

舒时燃从程业修那边收回目光,正好对上季析含着笑意的眼睛, 轻挑得像在逗她。

包间里不少人向他们这边看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又怕他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让程业修听到,舒时燃避开他有些灼人的视线, 另一只手在他的上臂掐了下。

“你松开。”

不是刚才那种跟他商量的语气,像警告。

好像在说他再这样她就不客气了, 但又没什么气势。

季析轻笑一声,松开了她。

舒时燃收回被握得发热的手,没有多看他,转身离开。

回到许萦她们这边,舒时燃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有黑暗遮掩,几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从她们的角度看,刚才是舒时燃被季析拉住,两人说了几句话。

舒时燃的大冒险完成了,情景跟有的人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卡片上只说亲在场的一位异性,没说亲哪里,亲多久。像她那样蜻蜓点水地亲一下脸也算。

大家又开始下一轮。

郑听妍趁着别人不注意,低声问:“真亲啦?”

舒时燃轻轻“嗯”了一声。

郑听妍点点头,也没多说。

玩游戏而已。那样亲一下也不是很过火。

玩够了真心话大冒险,她们在别人提议下又玩起了别的。

舒时燃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完全散去。

**

十一点多,大家散场。

舒时燃没开车,季析喝了酒也开不了。他们直接叫了代驾,省得司机这么晚跑一趟。

舒时燃臂弯挂着弄脏的大衣,跟郑听妍在一起。

季析打开后排的车门,手搭在车门上,懒怠地等着她。

他身上那股遇到季炀后出现的冰霜似的冷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消散了,剩下往日里的清冷风流。

“走吧?回家。”

郑听妍:“正好我司机来了。”

舒时燃跟其他人道别后走过去。

走到车门边,她没有去看季析。

等她上车后,车门关上。

舒时燃喝了酒,有些困。

车行驶起来后,她闭上了眼睛,不过没有睡着,一直是闭目养神。

到达川松壹号的地库,她就睁开了眼。

车停好,代驾离开后,舒时燃准备下车。

身体刚动,她就感受到一股拉扯感。

她回头,见自己手中的大衣的一截被季析压在了座位中间的扶手上。

视线上移,她看到季析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他是故意压住的。

“现在没人了,聊聊刚才?”

舒时燃的心头微跳,“……什么?”

季析挑着眼尾,“你占我便宜的事。”

“那算什么……”

舒时燃停顿了下,“占便宜”三个不好意思说。

“只是玩游戏。”

“玩游戏是么。”

季析眉眼轻抬了抬,倏然倾身靠近。

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舒时燃呼吸一凝,身体紧绷,手指下意识地一动,攥紧了大衣。

季析停在了离她很近的地方,一只手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两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

太近了。

中间隔着的扶手在他侵略性的动作下起不到一点作用。

舒时燃被困在了座椅上。

“你做什么?”

季析一副浪荡恣意:“既然只是玩游戏,我们现在再玩玩?”

“不行!”怕他真做什么,舒时燃别过脸。

车外的光洒进来,照亮她脸上的红晕。微微凌乱的发丝贴着,像几笔水墨。

季析:“不是你说的?不算占便宜,那你不行什么?”

舒时燃一时语塞。

她努力保持矜骄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睫毛却不断地轻颤,暴露了她紊乱的心跳。

季析:“舒时燃,你是不是经常这么不讲道理?”

“……”

舒时燃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有点恼怒。

她原本觉得偏过脸避开那种呼吸交融的湿热感会好一点,但是偏过脸后,他的气息都落在她的侧脸和颈项。

不光说话的时候,他呼吸的时候也若有似无地拂过,掀起的痒意蔓延。

舒时燃受不了,再加上羞愤,干脆抬起手去推他的脸。

触手是比她的手要低的温度。

几个指尖抵在他的下颌往上一点的位置。

舒时燃推得不怎么费力,季析顺着她的力道偏过脸,身体也直了起来。

随着那股逼仄感消失,舒时燃松了口气。

“大冒险抽到这张卡我又不能不去。虽然还有别人,但我选别人又不合适。”

季析听到她这话,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问:“那是不是我还得谢谢你没选别人,不然我这个当老公的不是颜面扫地。”

“……”

舒时燃红着脸,很没好气:“我没想找别人。谁让你是我老公。”

季析笑了下,那一点情绪烟消云散。

“是,我是你老公。”

舒时燃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

季析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库回荡。

“明晚上来吃饭?”

季析跟着她,脚步慢悠悠的。

“窦姨说今天在乡下挖了不少春笋,要带来做给我们吃。”

现在正好是春笋刚上的时候,吃的是第一波最新鲜的。

**

年初七那会儿,窦姨来过趟川松壹号,不光做了饭,还跟他们一起吃了。

窦姨做饭很好吃,舒时燃当然是愿意的。

不过第二天中午,她在事务所的时候接到季析的电话,说他晚上有个应酬。

舒时燃:“那跟窦姨说改天再来?”

“她菜都买好了。”电话里,季析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语调。

“你跟窦姨一起吃吧。”

舒时燃:“也行。”

傍晚舒时燃跟客户开电话会议,下班晚了半个小时。

怕窦姨等太久,回去后她直接去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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