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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义堂坐馆勇涛在香堂内惊闻枪声,豁然在太师椅上弹起,出声喝道:“有枪手!”

“大佬,走!”师爷马上起身拉起坐馆,将其往上楼上带去,香堂里十个马仔正不知所措时,伍世豪已经带人杀进院中,仗着半自动火力,将前院的保镖迅速肃清。

但双方正处交战时刻,东义堂在坐馆四边安排的保镖不少,个个带枪,当即就有人在二楼推开窗户,双手持枪往下射击。

“砰!”

“砰!”

“砰!”

伍世豪带的人马一时受阻,连忙藏到墙根处,将枪口上举:“哒哒哒,哒哒哒。”

楼上窗户玻璃齐齐碎裂,弹孔在墙上来回扫出几排,队伍靠人数、火力立即将上方的枪手压制。

“冲进屋。”

“打垮东字旗!”伍世豪双眼通红,大声喊道,第一个身先士卒往前冲,屋内十名马仔也回过神,打开保险,慌忙的在屋内寻找掩体,有些人干脆后撤到楼上。

几具泰国佬的尸体躺在花圃旁,余下的六人都同伍世豪一起往前冲,冲出房内举枪就扫。

“噗噗噗。”子弹将沙发、橱柜全部打穿,其中一枚扫过关公像,瓷塑像顿时四分五裂。

伍世豪望见摔落一地的关公像,眼神微微愣神,但很快反应回来,出声吼道:“上楼!”

香堂里,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过要在民宅狭窄的楼梯口往上冲,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地形大大限制了武器的发挥,楼上保镖光是用手枪回击,都可以把人牢牢拦在楼下。

伍世豪却不慌不忙,在楼下装填弹药。

同时,两队枪手早已通过隔壁的民宅,攀爬至楼顶天台,结结实实堵到了要借路逃跑的东义堂坐馆。

勇涛将师爷一把推到前方,挡下一梭子弹后,掏出手枪,躲在墙角:“砰砰砰!”

举枪回击。

他没有求饶,没有咒骂,只是尽力在做最后的抵抗,可下一秒一梭子弹便把泥砖大裂,近距离下数枚子弹穿透砖缝,顿时将其胸口洞穿。

勇涛双眼迷离,逐渐失去聚光,跪倒在地上,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但见枪手没有再继续射击,突然一个快步冲到墙边,翻身摔倒在地面。

带队枪手望楼底一看,马上开始跟大佬上下合击,将楼道里的东义堂枪手清洗一空。

伍世豪回到楼底端详片刻,确定人死透了,即刻带人跑出楼内。

……

将军澳码头。

陈秉松双手转着两柄刀锋带血,锐气渗人的八斩刀,表情轻松地走到大奔面前:“奔叔,三十几岁的人了。”

“还在打打杀杀?”

大奔拎着短斧,抬起袖口将脸颊鲜血抹净,眼神犀利扫过前方,冷笑道:“老福一个老掉牙的字号,还不是出来混吗?”

陈秉松一手正握,一手反狭,一寸寸的迈步逼上前:“让兄弟们撤吧!”

“将军澳你守不住了。”

大奔笑道:“上一个这样讲的人,尸体在旁边摆着,说来好笑,一个叫义群,听都没听过的字号,一个过气几十年的字号,个个都想踩东义堂上位,我们东字头就这么威啊?”

陈秉松陡然间加快脚步,左手持刀突刺,一刀不中,立即后退。

八斩刀一功一守,在对方短斧扫来时,右手探刀斜切,试图切掉对方手掌,但短斧力大势沉,硬生生把八斩刀嗑开,武术训练在白刃战中必然有用,但身体素质和兵器却是决定一切战力的前提。

陈秉松当即松手,松掉一刀,同时再度后退,抬头时眼神看大奔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砰!”

一记枪声在码头响起。

何定贤手中举着枪,望着面前倒地的人影,大声喊道:“抱头蹲下!”

“所有人,抱头!蹲下!!!”

此刻,重案组携观塘、黄大仙两区刑事组登场,宛如虎入羊群,一下将双方攻势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