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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是海关署的人。”

立即有水手找到跟船的大佬。

彪哥穿着白衫,正与几个兄弟在船员室打扑克,突然听见警笛声连忙率人出来,在甲板上看着外边的缉私船,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在栏杆上骂道:“妈的,持牌海盗来了!”

“操!”

几名兄弟出声问道:“彪哥,怎么办?”

这艘船内水手加护送一共三十多个兄弟,个个都是可以持枪上阵,搏杀拼命的,并且在外海与海岛有过作战经验,船上军火弹药也十分充足,火拼起来根本不怕海关。

但彪哥却摇了摇头:“这里距离港岛太近了。”

“现在开枪有可能会影响大老板的生意,倒不如让海关上船,就算船和货被扣了,大老板也有拿回来的空间。”

兄弟们丧气道:“好吧。”

事实上,彪哥的选择很理智,因为,远海跟近海是两种生存策略,这时三艘缉私船上也传来扩音喇叭声:“海关署缉私队!”

“请停船检查,配合执法!”

“停船检查,配合执法!”

缉私船上。

二十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海关警员们,手持步枪,防爆盾,正分成小组,准备接舷登船。一艘是二十个人,三艘船便是九十人,火力又十分凶猛。

在海关署警员登船后,彪哥带着人抱头蹲下,接受检查,马上就意识到今晚的不同。

“负责人是谁?”一位海关队长拿着一份货品清单,来到一排人面前,目光来回扫视。彪哥放下双臂,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答道:“阿sir,是我。”

“整艘船足足八百吨钢材,居然全部没有报关,你知不知道罪名有多大!”海关队长扬着货单,吹胡子瞪眼,表情像是要吃人。彪哥却冷笑一声:“报关干嘛?”

“给你交两份钱啊!”

海关队长表情一冷,盯着他道:“再说一遍?”

彪哥浑然不惧,瞪了回去,大声喊道:“阿sir,我交过规费啦!不想再交一份!”

一名警员不等长官下令,便举起步枪的枪托,狠狠砸向彪哥脑袋,一记闷响把彪哥砸翻在地,海关队长旋即说道:“船、货、人全部扣走!”

“带回去好好审。”

海关警员齐声道:“yes,sir!”

很快,货船上的人便被全部拷走,押上缉私船,限制人身自由。再由海关署的人驻船,监督船长将船驶入维多利亚港口的涉案码头,停在专门的泊位上封锁。

这一通忙碌,海关缉私警起码要天明才能收工,但当海关署长杜益华,收到伙计已经控制船只的消息后,便向警务处长说道:“麦sir,搞定了。”

“多谢。”

麦景陶单手插袋,回头露出微笑,情绪却并没有多开心。因为,堂堂一位警务处长在处理内部事务的时候,还需要借助外部力量,本身便已经很丢人了。

好在,海关署长杜益华对麦sir倒是很尊敬,吸上口雪茄说道:“有什么再吩咐。”

“好。”

麦景陶点点头,礼貌的道:“时间已经不早,早点回去休息。”

“goodbye,sir。”杜益华欣然答应,转身结束今天的会面,自有下属为其拉开车门。麦景陶则在身后招手送行:“晚安,杜sir。”

而为了卸下这一船,足足八百吨的钢材,信德航务早已联系好专业的散货渡船、以及货车公司。要把钢材运往港岛、九龙两个区的工地,用以工程使用。

但负责卸货的负责人,迟迟不见货轮抵岸,在码头上来回踱步,表情颇为急躁。

发往船上的电讯迟迟没有回复,货轮已经晚点半个钟,再晚下去……

“陈生,陈生。”这时一个穿着廉价西服,手里提着公文包的助手小跑上前,驻足时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双膝道:“问到了!有渔民在近前看见了一艘货船被缉私船拦下,根据船号可以判断是公司的沧海号。”

“沧海号被海关署给查了?”负责人不可思议。

助手点点头:“是!”

负责人旋即想到一个钟头前,货轮还给公司发电报,看来在海上没遇到什么风浪,那么来到近海会晚点的唯一原因,就是被缉私队给拦下了。至于搁浅、触礁、撞船等事……虽然在近海地区也偶有出现,但是,不至于一封电报都发不回来。

眼下的样子确实最像被海关抓了。

“我马上打电话给老板。”负责人听说船给海关扣了,心底反而松了口气,觉得海关署鬼佬真是想钱想疯了,什么人的船都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