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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她一定又被鹅子当小学生了T^T

宝贝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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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鹅子不是这样的,妈妈真的是个成熟又称职、温柔还会照顾鹅子的好妈妈啊呜呜呜。

顾·老母亲·念在心底以泪洗面。

骆修没有再逗她,他直身走到立式大衣柜下,打开其中一页长门,修长的指节在木质温润的抽屉上掠过,停在第二格。

骆修弯腰,拉开抽屉,手伸进去。

顾念此时回头,蔫丧着问:“骆修先生是要做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骆修:“没关系,我自己来。”

顾念闻言眼角一抬,抖擞精神起身跑来:“骆修先生不要跟我客气,刚刚误会了你我很抱歉!作为补偿,今天任何可以代劳的事情都让我来吧!”

扶着抽屉,骆修回眸,深褐色的眼睛微微熠动:“你确定?”

“当然!”

“……”

骆修没有再说什么,他右手已经从抽屉里抽出来,拿着一个触感柔软的黑色真丝袋子,上面分别用中文和英文写一个词。

[吹风机]。

顾念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的骆修半湿半干的碎发,大概是晨起浴后,宗诗忆到访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擦净吹干?

那她给他弄好像不合……

“这件事似乎不方便。”

“——?”

顾念心里刚刚冒尖的理智念头,一秒就被叛逆因子跳着脚踩到下面。

都是一家人!

给宝贝鹅子吹个头发而已,能有什么不方便!

她今天一定要让宝贝鹅子感受到她这满腔深厚慈祥又感人的母爱!

于是骆修就见小姑娘停在他面前,撸起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和手腕。然后顾念朝他伸手:“给我吧。相信我,我真的可以!”

“……”

骆修垂眸,最终还是妥协。

手里的黑色真丝袋子被他放进女孩掌心。

顾念隔着袋子抱住吹风机,想了想又跑去浴室,从里面挂好的大大小小的毛巾浴巾里选了型号合适的一条。

出来前,她不忘认认真真地把手指尖都洗了一遍。

最后左胳膊臂弯挂着两条干净毛巾,右手握着吹风机,顾念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了——

此刻她深以为自己是个洗剪吹一条龙、技巧娴熟的托尼老师。

骆修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里,翻着书……不对,翻着《养鹅》等她。

一看见《养鹅》,顾念立刻萎了。

她缓慢挪到骆修身旁。

骆修合上本子,抬眸:“需要我怎么配合?”

“不用,”顾念心系《养鹅》,神思恍惚,“骆修先生坐着就行,我自己来。”

“?”

骆修一顿。

顾念完全没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歧义可怕的虎狼之词,她低垂着眼,表面非常淡定,实际上早就魂游天外了。

手上的一条毛巾被顾念拎起,小心翼翼地盖在骆修的睡衣上,绕了他颈旁一圈披起来。

“嗯,我先用毛巾擦一擦,这样干得更快一点。”

第二条白毛巾盖到骆修头发上。

他眼前一暗。骆修身影微僵了下,垂在扶手下的指节无意识地攥了起来。

朱涵宇和安娜这些跟在他身边一定年限的人都知道,他无法在有第二个人在的空间里入睡。

但他们不知道,这一点的根本原因是骆修无法忍受在黑暗的情况下,身边站着第二个人。

童年所致,这会让他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

但骆修什么都没说。

他慢慢调整呼吸,将情绪压抑下来。

同时,隔着那条毛巾,能够感觉到轮廓比起他的手掌算得上细小的女孩子的手,轻轻在他头发间,带着毛巾揉擦起来。

她很小心,动作很轻,好像怕稍微用点力就会弄伤他似的,连凑近的呼吸都能听得清。

“这样可以吗,不会弄疼你吧?”顾念不安地问。

“……”藏在昏暗里,深褐色的眸子黯了黯,“不会。”

穿过毛巾的遮挡,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低低哑哑的,格外好听。

顾念松了口气,也笑起来:“那就好。我还是第一次帮人擦头发呢,好怕业务不熟练。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一定不能让你有糟糕的体验。”

“…第一次?”

“嗯,”顾念本能地诚实答了,“怎么了。”

“没给你男朋友擦过?”

“——”

顾念一顿。

哦豁。

她早就把她之前为了给宝贝鹅子建立伟光正形象而瞎扯的这个有男朋友的设定给忘了。

顾念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稳如泰山:“嗯,我和我男朋友已经认识很久了,不,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

没回应。

顾念心里流泪。

宝贝鹅子不会是猜到她在说谎了吧,她还没来得及建立完善的好妈妈形象,难道已经要就此塌了诚实的角柱了吗?

不等顾念想好怎么补救,她就听见毛巾下传来一声轻笑,低低淡淡的,又带着莫名的凉意:“顾小姐真的开诚布公,一点都不想掩饰是么。”

顾念:“?”

是不是鹅子大了,她怎么总跟不上他的思路拐弯了。

像每个努力消灭和孩子代沟的老母亲那样,顾念茫然而坚定地点头:“当然,诚实是好事情,我不想欺骗骆修先生。”

——如果有选择的话qwq。

骆修沉默半晌,垂了眼。压着眼底那丝暗中挣扎翻涌的凶恶波澜,骆修淡淡轻嘲:“顾小姐对感情的态度,真是豁达开放得让我惊讶。”

“豁达?”

顾念再次茫然。

难为了自己大脑数秒之后,她脑海里灯泡一亮:“啊,你是说刚刚我在门外误会的那件事吧?嗯,就算不是误会我也能理解的!年轻人嘛,正值青春躁动的时期,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会有冲动在所难免。这很正常,很正常。”

“……”

有毛巾的遮蔽,再加上骆修背身在她的盲区,顾念完全没办法看到男人此时的眼神和情绪——

如果能触及骆修此刻眼底幽暗的真实情绪,那她一定会慎重考虑、三思而后言的。

可惜她不能。

所以她不但没有三思,还在目光第N次瞥过那个就放在骆修手边的深褐色的《养鹅》时,自认为冒出了一个机智的点子。

顾念酝酿了下:“骆修先生。”

“嗯。”

顾念:“虽然这样说很不好意思,但我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今天能陪你过个让你心情不错的生日,那你能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

骆修垂眸。

就卡在那个话题后的愿望,她还真是诚实得迫不及待。

他不可能答应。

但是在毛巾外的安静里,仿佛能够想象出女孩用平常期盼的眼神望着她的表情,骆修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

“好。”

“!谢谢骆修先生!!”女孩欢欣的声音传回来。

骆修:“……”

说完那个“好”字的一瞬间他就醒神,但答应了再反悔并不是他的风格,所以骆修只能克制着语气,问:“是什么愿望。”

顾念隔空看了一眼即将回归她怀抱的宝贝《养鹅》,又快乐又灿烂又害羞。

“可能会比较无理,现在说有点难以启齿,还是等晚上给你过完生日再说吧!”

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