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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和徐澄有关。”宋季寒知道周南荀有事愿意扛着?,又去踢椅子腿,“再憋着?,以后别?来了。”

周南荀缓缓吐出白?烟,“他爸今天中午,找我出去谈了谈。”

“谈什么?叫你离他女儿远点?”宋季寒气愤地说:“就是狗眼看人低,自古以来这种事多了,只要徐澄愿意,他爸也没办法。

要我说,你干脆睡了算了,做实关系,皇帝老子来了也没用。”

周南荀捏着?烟,垂头?吸一口,声音暗哑,“我不能那么做。”

“你这人——”宋季寒叹气,“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混得不行,实际比他妈谁想得都多。”宋季寒又气又急,猛推一下周南荀,质问:“你怕什么?怕她以后二婚嫁不出去?都他妈二婚了,谁在意有没有跟人睡过?

“她不可能留在风絮,我也不可能离开,没有结果的事,为什么要去招惹?只为睡几个月?把她当成?什么?”周南荀狠狠捻灭烟,“我没饥渴到那种程度。”

宋季寒愤怒忽地散了,笑?道:“肯承认对徐澄有感觉了?撬开你的嘴比登天还?难。”

“闲的你?”周南荀转身要去打游戏,宋季寒拦住他,“这只是你的想法,可能橙子愿意和你假戏真做呢?”

“愿意也不行。”周南荀斩钉截铁。

“快餐时代,你情我愿,怎么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拗?”

周南荀转过身,冷峻的目光直视宋季寒,“不让候鸟南迁只会冻死它。”

宋季寒一下沉默了,周南荀责任心太?重,过去的,将来的,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早晚要将他压死。

不顾后果,不管将来的及时行乐,他都懂,只是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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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闲着?无?聊,和刘姨一起采购糯米、肉、咸蛋等食材回家包粽子,说包给周南荀吃,是她特?意在徐正清面前?秀恩爱,实际闲着?无?聊瞎凑热闹。

东西全买回来,徐澄有模有样和刘姨学?包粽子,每次都绑不好绳子,刘姨耐心教导下,勉强包成?几个,她把自己包的粽子单独放在一起。

周南荀回来,徐澄迫不及待拿出来给他品尝,周南荀刚吃了一口,她便追问:“怎么样?”

“还?......好。”周南荀眉头?快拧成?一股绳,嘴角僵硬地扯着?,一看就不好吃。

“你说谎技术真烂。”徐澄去抢粽子,“别?强吃了。”

周南荀躲着?不让她抢,“也不是不好吃......就味道奇怪。”他拿着?粽子看了眼,“怎么有肉?还?是咸的?”

“对呀,粽子都这样,哪里奇怪?”

“放红枣和糖,才是粽子。”

徐澄想了想,“没吃过。”

周南荀:“......”

不习惯吃肉粽,他还?是把徐澄包的那个全吃了。

“早点进去睡。”周南荀神色恹恹,起身去冲澡。

徐澄坐着?沙发没动,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最近有案子?】

乔语:【新案暂时没有】

徐澄:【周南荀白?天被领导训?】

乔语:【没有呀】

【怎么啦嫂子?】

徐澄没说实话,【随便问问,早点休息】

她对身边人的情绪变化较为敏锐,一点点不寻常也能看出来,从周南荀进门,她便察觉出他今晚气压很低,和平时不一样。

转念想到徐正清,想过去问,徐正清又睡了,只好作罢。

夜里两人照例各躺床一边。

关了灯,静悄悄的,徐澄翻身面朝周南荀说:“我爸找你了?”

“没有。”周南荀不承认,“找我干嘛?”

“说一些?难听的话呗。”徐澄了解徐正清,徐正清可能会把逃婚这段憋的火,全发到周南荀身上?,毕竟在他心里周南荀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爸像个被宠坏的小孩,人到中年有些?事依然不成?熟,习惯了用钱解决问题,有时讲话比较难听。”

周南荀胸腔一震,笑?了,也翻过身,面朝她说:“所?以你往我腰里插.卡,是跟他学?的,还?是之前?那样做过?”

他指初见时,徐澄不想欠人情,给他钱的事。

徐澄抬脚踢他,“你那时很讨厌。”

“讨厌还?往我床上?钻?”

“那是高烧。”徐澄加重力度,又去踢周南荀。

他嘶了声,一把抓住徐澄脚掌,“轻点。”

她脚很瘦,脚趾圆润纤细,脚背微微隆起,没盖被有些?凉,可他掌心却似有火苗燃烧,烫得整个人都僵住。

“松开。”徐澄细细小小的声音。

听着?便知,小姑娘的又脸红了,周南荀如?梦初醒,松开手?,故作没事地警告道:“老实点。”

“是你不老实。”徐澄又踢过来。

“好,是我不老实。”周南荀一秒顺服,任她踢着?不再动。

房间再次静下,徐澄不踏实,又问:“我爸真没找你?”

“没有。”周南荀又加一句,“爸挺好的,没你说得那个样子。”

听他这样讲,徐澄稍稍放下心,“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谁?”周南荀打太?极,“你心情不好?”

徐澄气得拉长音,加重语气,“你!”

“小脑瓜在想些?什么?我心情挺好。”

“装!”徐澄抽出脑后枕头?砸过去,“我小时候跟着?继母,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察言观色,看人喜怒了。”

见搪塞不过去,周南荀说:“一点工作上?的事,已经解决了。”

沉默片刻,周南荀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学?校申请通过就先?读书,之后回来创办《倾听》”徐澄的人生规划清晰明了,“如?果能马上?找到志趣相同的投资人,也可能先?创业后读书。”

她反问:“你呢?”

周南荀:“留在风絮县,做我该做的事。”

“读书和创业,我都要去做,不能为任何人和事停下。”徐澄对周南荀说,也对自己。

周南荀强扯一抹笑?,“挺好。”

话落,又是沉默。

徐澄逐渐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忽然聊这个,断定道:“我爸找你。”

这次周南荀再找不出借口反驳,无?声默认。

“他一定对你说,孩子将来要去南川生养之类的话了。”徐澄叹息,“抱歉,还?是伤到你。”

“没什么能伤到我。”徐正清的话不足以让周南荀受伤,更多是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挺宠你的,还?说如?果我愿意跟你回去,可以养我一辈子。”

徐澄笑?了。

周南荀那么硬气的人,怎么可能要人养着?,他宁愿放手?,也不会吃嗟来之食。

她长吐一口气,不再讨论那些?,讲了一个巨冷的笑?话,“好笑?吗?”

周南荀:“快冷死了。”

徐澄:“......”

光线微弱到不可见,但徐澄仍然能感觉出周南荀低气压,甚至他的刻意掩盖。

根源在徐正清,她想他高兴,也想补偿。

思忖良久,她慢慢移过两人中间的分界线,来到他的地盘,在周南荀没反应过来前?,快速凑过去,勾住他脖子,轻声问:“周南荀,你接过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