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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起这事儿,韦大宝就有些沮丧,“是吴科长下午义诊的时候遇到患者家属咨询,我没看出来。”

“疟疾么,咱们东北很少见,不碍事。”马修德瞬间猜到了实际情况,安慰道,“南方叫打摆子,多少年没爆发过了。”

“咦?你也知道?”

“我从前是医务处长,接触过几例疟疾患者的诊断、治疗,所以有印象。”马修德拿着青蒿素,一边走一边和韦大宝闲聊。

他可要比李琼和善多了,在李琼的眼里只有吴老师的医嘱,而马修德在不耽误治疗的前提下有意无意的拉进与韦大宝之间的距离。

“我听吴老师说,您要调去新建的特需病房?”马修德笑道,“那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患者,但是活很轻松。”

“奇怪?都有什么患者?”

“有个老爷子,吴老师准备敲掉一颗牙来修复眼睛。”马院长笑道。

“……”韦大宝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了,没想到自己要去管理的竟然是这种古怪患者。

敲掉一颗牙来看东西,这是说梦话呢?

“没事,患者的情况很好,没有特殊处置。韦医生,别担心。”马修德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吴老师,很简单。”

“哦。”韦大宝情绪略有些沮丧,无奈的哦了一声。

来到病房,马修德和吴冕打了个招呼。

“等会吧,患者情况还算是稳定。”吴冕道,“孙女士,您爱人的情况要等化验检查结果,确定后就可以用青蒿素了。”

孙雪松有些迷茫的看着吴冕,这面一路折腾,她甚至根本不知道都在折腾什么。

化验检查的时间比较长,足足等了1个小时,吴冕接到电话,血清中发现疟原虫。

而马修德利用这段时间解决了院外带药的问题。

虽然青蒿素是专门治疗疟疾的特效药,而吴冕也是专业的医生,但毕竟八井子中医院和剑协医院不算一家,还有些手续要走。

想治病救人,要不是火烧眉毛,最好还是在流程中走。虽说这样大家都麻烦了一点,可一旦出事也好解释。

蒿甲醚80mg每天两次肌肉注射+双氢青蒿素哌喹片每天一次口服。吴冕下了遗嘱,叮嘱孙雪松记住口服药物得剂量。

都忙完,吴冕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患者是常见的脑型疟疾,而不是凶险的超高热型疟疾,可谁都不敢保证转型。

用了药,吴冕也不再担心。

见吴老师表情轻松下来,马修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呵呵的凑上去。

“说起这药,可以说是相当巧合。”吴冕笑着说道。

“吴老师,您这话怎么讲?”马修德问道。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吴冕道,“屠呦呦老师的呦呦二字,来自《诗经·小雅》。却没想到多年以后,呦呦鹿鸣,食野之蒿竟然活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