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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除了这些大家伙,还有很多看不到的小家伙,比如盘尾丝虫,这个可能比较知名,是一种寄生虫。”

“15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国内观众可以关注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在TYY教授的青蒿素上,很多人忽视的是,那一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并不是只有TYY教授一人,而是三个。”

“另外两位获奖者分别是来自曰本的大村智和来自爱尔兰的威廉·坎贝尔,而这两位科学家获奖则是因为同一项成就就是发明了针对寄生虫感染的有效疗法,他们合作分离出了一种全新的细菌素,叫做伊维菌素,这种菌素极大地降低了盘尾丝虫病的发生率。”

“盘尾丝虫是一种寄生在人体皮肤内,并可造成严重的眼部损害甚至失明的病原体,作用于眼部,可使患者表现为眼睛发炎、流脓,眼球不能自由移动,甚至可以观察到处于眼球浅表的成虫在蠕动。”

“这种寄生虫通过在快速流动的溪流中繁殖的黑蝇叮咬进行传播,深褐色或黑色的吸血蝇是盘尾丝虫的中间宿主,这导致生活在河流附近的居民更容易感染此寄生虫,因此盘尾丝虫病经常被称作为河盲症。”

听着这,许多观众打了个寒颤,以至于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痒痒的,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揉一下。

平静浑浊的水面更是给非洲大草原渲染上了一层浓厚的神秘恐怖色彩。

【听得我丁丁一缩】

【这么吓人的吗?】

【我靠,这也太危险了吧,还是老家安全,果然没事不要去野外】

“哈哈哈,野外也没那么可怕,只是需要小心一点,不过大家还是轻易不要在野外下水,毕竟你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生活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大怪物还是小怪物,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简单劝诫了几句,毕方又撇了两眼水面,最终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转头收拾这次的战利品。

陆生动物幼崽被水生生物吃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毕方快速来到自己狩猎的那头转角牛羚身旁,只在它身上看到了一个大洞,透过大洞隐隐能看到暗红的内脏,贯穿它的长矛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即便是被贯穿的身体,这头转角牛羚也并没有马上死亡,而是挣扎的往前跑了一段路。

当时木矛则是穿过它的身体扎在了地上,可见毕方这一矛的力量有多大。

在往前跑的过程中,地面就形成了一定阻力,光滑的长矛在血液的润滑下也是从转角牛羚的体内掉了出来,沾满了红色血液。

“我们要快点收拾战利品,然后将它们带走,不然在非洲大草原上可不安全,随时有可能遇到其他猎食者。”

毕方拔出匕首,没有先放血,而是先划开了动物的腹部,一瞬间,大量沾满粘液和血液的内脏滑了出来,在众多的肠子中,毕方精准找到了其中的胃袋。

浓厚的臭味在空气中疯狂蔓延,呛得人想吐,全被毕方忍耐住了,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从血液里获取身体所需的盐分,是肉食动物里较为常见的方式,比起其他部位,血液里的含盐量会稍微高一点,我要把这两头动物的血液都收集起来,作为盐分补充剂,为此我们需要容器,就是它们的胃袋。”

“胃袋伸缩性好,密闭性也强,不容易散味,是比较理想的容器,我也一直都是这么用的,只不过之前是装水,现在是装血。”

拿完一头,毕方又来到另一头旁边,被哈雷咬住气管的动物此时连抽搐也不抽搐了。

用同样的方式开膛破肚,迅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接着便来到河边清理了一下,最后又用自己的清水冲了冲,算是得到两个干净容器。

摸着动物的脖颈,毕方找准动脉位置下刀,于此同时用胃袋承接,看着血液喷涌而出,灌入到胃袋之中。

很快,毕方就收集到了两个沉甸甸的血袋。

打上结,接下来就是收集肉食,以及一些有用的部位。

旁边的哈雷则是对着已经开膛破肚的猎物直接开啃,并且也知道哪里的味道最好,对着肝脏就下手,毕方见状也不阻止。

“我们不可能把猎物带走,太沉,血腥味也太重,只能选性价比最高的地方,肝脏,脂肪肉,里脊肉这些。”

荒野之中不存在浪费的说话,有大把的动物吃不饱饭。

“对了,还有皮毛和脑浆,晚上气温还是有些冷,如果有两张皮毛,那就再好不过了,舒适性和保温性都能有很大的提升。”

哺乳动物的身体结构几乎都差不多,对于分割这些动物,毕方几乎就是庖丁解牛的级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起来赏心悦目。

现在的他连把猎物吊起来都不需要,匕首一插,皮肉轻松分离。

脊椎肌肉鲜明的分开,切割出两条长长的里脊肉,鲜红柔软。

里脊肉虽然脂肪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最少的,光从性价比角度上来说,并不值得,同等重量并不比其他地方的肉能量高,但架不住它好吃啊!

野生动物肌肉发达,不炖的话,肉质大多偏柴,也唯独里脊肉比较嫩一些,可以聊以自慰,算是难得的荒野美食。

等到肉类都切割的差不多,两张大皮毛卷起来,旁边的哈雷也刚刚吃得差不多,胡须山还沾着血水。

毕方则迅速带着它离开现场,而就在一人一豹离开不久,几头郊狼便来到了两头被开膛破肚的转角牛羚旁,大快朵颐,可还没多吃几口,一群更凶猛的斑鬣狗赶了过来。

斑鬣狗无情的驱赶走了这群小狼,霸占住了两头新鲜的猎物,畅快的撕咬起来。

最晚赶到的平原巨蜥则只能在远处远远地看着,直至斑鬣狗吃完,才偷偷上前与跑回来的郊狼争抢着残羹冷炙。

傍晚,腥臭的尸体上早已落满了苍蝇,大量的蚂蚁与爬虫在动物的身下移动,早已等待许久的秃鹫扇动着翅膀落下,挑选着易于撕咬的腐肉享用自己的晚餐。

或许要不了三天,这里便能身下两堆白骨了。

篝火熊熊燃烧,两张巨大的转角牛羚皮毛被方形框架撑开,涂满了脑浆和温水后,支撑在地面上,缓缓熏烤。

一串里脊被串在剥去了树皮的光滑树枝上,在火焰的炙烤下滋滋冒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旁边的木碗刚刚被端下,等待着晾凉,里面的淡水还咕噜噜的沸着,飘散着滚烫的蒸汽。

新制的木矛粗细匀称,整齐的摆放在一旁。

石块码成一圈,大小合适的土坑被挖出,窝棚完整的搭建成了屋顶,底下铺上了厚厚的树叶。

背包落在地上,压着几株嫩芽。

湿季才开始几天,原本黄灿灿的非洲大草原就已经出现了嫩芽。

又是美好的一天。

一切收拾完,毕方坐在篝火旁,享用着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