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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洗完澡后出来,云隐已经在外面溜达一圈:“东方准备在距离岗亭七公里的地方建设小型私人飞机场,有很多集装箱货车运输材料。据说保安经理调度岛上保安,正在全面盘查所有半岛的货车。”

曹云擦头发,道:“我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女人把我们拉到这里来。”虽然怀疑是不死鸟,但是作为一个稳重的人,曹云还不想这么快对挟持者身份下定论。

云隐问:“难道绑架我们的人和东方有关?”

曹云摇头:“那这么做也太傻了……你说,绑架我们的人会不会在向我们炫耀他们的能力?按照集装箱内审问来看,我认为他们在警告我,如果我不说实话或者不配合,他们未必会杀我,但是他们告诉我,他们有能力在东方半岛随意进出,要再找我麻烦是轻而易举的事。”

门外有人敲门,云隐开门,接过两份炒面道谢后关门,将一份炒面放在曹云面前:“是吗?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的怀疑有道理,为什么要把我们扔到东方半岛上。会不会打算杀了我们,用尸体嫁祸东方?最少发现尸体,警方肯定会介入调查,他们会不会是想要这样一个机会?”

“我觉得你脑洞比我大。”曹云佩服一句,道:“但你的身手比我想的要烂的太多太多了。”

“……”对这个质疑,云隐无言以对。何几曾时他可是被誉为练武奇才的人,学了各种搏击格斗术,但是十八岁后沉迷在酒和香中的他,这八年来甚至没有正经的健过身。被曹云点了死穴,无力反驳的云隐反常的默默埋头吃面条。

“Sorry!”见云隐这态度,曹云还是道了歉,毕竟人家也没说自己有多能打。

“没事。”云隐闷闷的回了一句,气氛陷入尴尬中,许久后云隐问:“喂,你怎么办呢?谁都盯着你。之前我们认为曹烈领导着坏人,从今晚的事情看来,还有坏人想找曹烈的麻烦。”坏人和警察使用的手段是不一样的。

曹云道:“既然我已经把信息告诉了疑似不死鸟的人,我也可以把信息告诉警察,很快有心人都会知道。他们也应该明白,我不是他们的目标。”

云隐点头:“这应该可行。”曹烈出事后,曹云母子一直被监视和讯问。曹云到了东唐,事情也跟到了东唐,无外乎就是一点,人们不相信曹烈会不理会唯一的孩子。现在解释了这个疑问,曹烈不仅只有曹云一个孩子。

云隐问:“你没打听你哥哥或者姐姐是谁吗?”

曹云许久没说话,想了好一会:“我和你说实话,我从高岩到东唐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和卢群有关,高山和卢群私交相当好,重建高山律师所算是我报答一点卢群的恩情,毕竟他什么都不缺。其次呢,我是来找我父亲的。”

“你找曹烈?为什么?”

“找他要个东西。”

“什么东西?”

“公道。”曹云放下筷子,摸索口袋空空如也,颇为烦躁。

云隐从口袋拿了香烟和打火机扔给曹云:“保安配发的。”

曹云点烟,抽上几口稳定了情绪,道:“我爸爸有追寻幸福的权利,我同意,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我是他儿子,应该感谢他养育之恩。但是他的行为导致了我和我妈的艰难处境,好,我是他儿子,我认倒霉,但我妈这笔帐我得找他算。”

曹云的价值观是这样的,你可以走自己的路,你可以西毒,你可以读博,诸如你可以自杀一样,前提是,你的行为不要破坏别人的生活。曹烈你可以走,可以当自己的老大去,但是你屁股没擦干净,导致妻儿被你所连累。既然有勇气背叛警队,为什么就没有勇气离婚呢?

曹云想起了大二时候的事,秦副校长非常喜欢曹云,想了很多办法,但最后只能让曹云退学。他对曹云说,只要出事前你父母离婚,哪怕你判给你父亲,我都能把你保下来。

好吧,不说这点。就说曹烈当了叛徒之后,完全可以通过电话或者信件说清楚此事,甚至在曹云母子最困难时候,可以汇点钱过来,警察只会通过线索追人,不会扣留这点钱,但是也没有。

曹云道:“这就是我要的公道。”

云隐叹口气:“这家伙还真不是东西。”

曹云苦笑:“实际上到了东唐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别说公道了,一身的脏水都洗不干净。”

云隐不太同意:“我觉得你已经很能干了,才来数月就站稳脚跟,还扬名立万。而且周旋在鬣狗、警察还有不死鸟等人周围进退自如。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你属于资源,在他们找到曹烈之前,谁都不会真正伤害你,说不准你什么时候就有用。反过来说,他们找到曹烈后,也不会伤害你,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能趟大联盟骨干这个级别的浑水的人,都是有脑子的人。”

曹云道:“我有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大联盟账户,他告诉我,要追查曹烈,必须请大联盟三级以上的高手出马。”

“开玩笑吧?三级没几个吧?而且很明显有个叫詹姆斯的人是美国CA。”保云公司对大联盟不陌生。云隐道:“请这些人出手,钱反而是其次。”

“所以我现在目标是完成第一个目标,最少报答下卢群的恩情。”

“这个目标完成的很好,你这么一说,我签写字楼合同书的闷气也算消了。”云隐想了想:“随便问一句,你在集装箱内说的曹烈孩子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曹云疑问:“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不是华人不了解,不是在农村里住过的华人更不了解。”云隐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以你口中大婶的性格,和你妈住在一起数年,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说呢?”

曹云还没回答,云隐道:“我又联想你刚才说的那些,如果大婶是你编造的谎言,那刚才是实话还是谎言呢?我又想起野子案,高小姐当时对我说过一句话,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高小姐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案件会怎么发展,却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者,到了最后才亮牌通杀……我和你接触,一直感觉你一定有什么另外的经历才对,以你明面上的履历,似乎不应该有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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