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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天人告诉我们,我们这个世界除了常见的物理规则、灵力规则,还有着更底层的运行规则。这些规则对于这个世界的运转有着更深层次的、更直接的影响控制,它甚至决定了我们这个世界在遇到什么情况或是触发某些条件的时候,世界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会产生什么样的改变。

“这一系列的规则与反应机制,被古代天人称为世界意志。

“后来的所有研究,佛门、道门,直到与世界底层运行规则深度接触的秘宗,都在证实这个观点——

“我们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一个意志,它也许没有感情,但它的复杂的反应机制足以称得上意志二字。这一度曾让我们感到崩溃,就像整个世界是虚假的一样。

“直到后来欧元公老先生提出位面论,并据此深入观察研究,才为我们猜测其中的原因提供了依据。

“……”

两个小时其实讲不到多少东西。

老师压缩了很多内容,简单但专业,从源头开始,如何观测,如何证明,如何利用,都讲了一遍,这种并非猜想的实质性知识说服力很强。一堂课下来,大多时候教室内都鸦雀无声,同学们都接受着头脑风暴,中途的下课时间也没人出去上厕所休息,直接被省略了。

当陈舒走出教室时,抬头看着外边天空,仿佛间有种世界都发生了变化的感觉。

虽然他对此早有一些了解,也有自己的猜想,可以说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仍然遭受了巨大冲击,依然有种世界观被刷新的强烈震撼感。

“嘶……呼……”

一个深呼吸,平静下心情。

陈舒走到一楼时,和老师点头致意,随即便走进了研究实验室。

“陈师兄!!”

一张熟悉的脸贴了上来。

“emmm……”

这个“师弟”最近老是在实验室蹲他。

陈舒觉得有点头疼。

继续逆推剑光术。

这几天他已经从剑光雷换到了剑光弹,剑光弹的规格要高一些,不仅储备的灵力更多、威力要大很多,灵力也与剑光雷中的有些许差别,应当是技术要更新一点。

陈舒已经快有结果了。

……

再次来到宁清的小院时,已是二月下旬。

经过之前的修剪和短暂休眠,春天一旦回暖,水肥给到临界值,满院子里的花草生长速度快得吓人,几天时间就能从光秃秃的模样长得茂盛葱郁,磷钾灵肥一上,很快就冒了花苞,有些已经开花了。

现在的院子里俨然已是春暖花开。

陈舒推开门的时候,还被惊了一下,随即慢慢走进去,不时停下来细细欣赏。

宁清拿着一把剪刀,从屋里走了出来。

“早啊清清。”

“早。”

“昨晚你在这睡的?”

“嗯。”

“睡得好吗?”

“还好。”

“你不关心一下我?”

“……”宁清沉默了下,眼中光泽闪烁,“你呢?”

“我不好。”

“哦。”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不问。”

“你快问!”

“不想问。”

“快问快问!”

“为什么?”

“因为睡的素觉,我想抱着你睡!”

“……”

宁清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开始再次修剪院中的月季。

有些新长出来的枝条很乱、不科学,要剪掉。有些不能太多头的花却长出了密集的花苞,也要掐掉一些,有些花苞提前冒了出来,占了营养,影响整齐开放,也要掐掉。

“你觉不觉得你院子里有个秋千会更好些?”

“你买吧。”

“好。”

“拿去。”

宁清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陈舒也很顺手的接过,也不回屋了,就地蹲了下来,指纹解锁,打开购物软件。

点进搜索框。

“嗯?”

看见了清清的历史搜索记录——

休闲裤;

牛仔裤、紧身、女、加长;

捕食螨;

七星瓢虫;

内衣、大胸显小;

香葱头;

香菜种子;

原木书架;

……

混入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来如此!

陈舒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竟然还有这么个东西!

刷新认知了!

“呜汪~”

一只白猫跑了过来,歪头盯着他看。

“去!”

陈舒连忙挥手让它离开,接着开始搜索“秋千”,并蹲在原地选了起来。

宁清耐心修剪,从左剪到右。

桃子满院子跑。

真是万物复苏了呀,陈舒居然看见了蝴蝶,指甲盖那么大,绕着花飞舞,桃子便追着人家满院子跑,不时跳起来把人家捉住捧在手心里,观察一会儿又把人家放掉,再捉回来。

一只调皮的猫。

要是能捉椿象和切叶蜂就好了。

“好了。”

陈舒站起身来,对清清说:“我选了三个,加入购物车了,你再从这三个里选一个出来就好了。你看看哪个更符合你对院子的风格的整体规划,我觉得都挺好看。”

“好。”

宁清接过手机。

陈舒表情有些呆滞,问道:“为啥会有大胸显小这个东西?”

宁清抿了抿嘴,把手机揣回兜里,神情很是淡定:“胸大了与我的整体气质、风格不符,有损我的高冷形象。”

“那穿着能舒服吗?”陈舒很痛心。

“舒服。”

“是吗??”陈舒意外。

“……”宁清瞥了这个人一眼,“小胸显大的才不舒服。”

“竟是这样!”

陈舒感觉自己又学到了,很好,明天就把这个知识点拿到群里去卖弄、冒充女人。

宁清继续慢慢修剪。

陈舒跟着她走,和她聊着天。

有时候看着她剪花会有点心痛,因为有些花都开始绽放了,就因为整株只开了这一朵,算是早产儿,为了不影响之后开花的整齐性、爆花的震撼性,她也会无情的将之剪掉。

一个没有感情的摧花机器。

“这花好看!”

陈舒看见她剪了一朵蓝紫色的花下来。

也是月季的某个品种吧?

这花还开得挺大一朵,直径有十厘米,是清淡的蓝紫色,因为季节原因,气温低,所以偏蓝一些。花瓣不多不少,层层叠叠,且每片花瓣都带着一个小尖,有一种非常清冷且精致淡雅的美感。

宁清只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把那支给我。”

于是宁清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支花,沉默的递给他。

陈舒把它放到鼻前,深吸一口气。

是类似柑橘、柠檬混合的香味,非常清爽的味道,很多蓝紫色系的月季都这个味儿,不会闻腻。

“这花好像蜻蜓啊。”

“嗯。”

“就是有个美人尖。”

“嗯。”

“叫什么名字?”

“……”

“问你呢。”

陈舒放下花,看着宁清,觉得有点奇怪了:“你不是种的每种花都记得吗?”

“我想想……”

“好!你想!”

陈舒又拿起了这朵花,凑近鼻尖慢慢嗅着:“我等你慢慢想!”

“……”

“你有点奇怪。”

“……”

“还没想起来?”

“我不想说。”

“为什么?”

“说了对你不好。”

“咋啦?”陈舒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心起来了,连声催促,“快说快说!”

“……”

“快点!”

陈舒看着她弯着腰,补充了句:“不说我打你屁股了!”

宁清背对着他,小声回答:

“照夜清。”

“什么?”

“你现在假装没听清还来得及。”

“照什么?”

“照夜清。”

“??”

“……”

“什么清来着?”

“照、夜、清。”

宁清头也没有回,拿着剪刀,每剪一刀都是清脆的咔嚓声,同时说:“你再问,我接着答……”

“……”

陈舒整个人愣住了。

晴天霹雳!

这暖和的仲春时节,一时竟让人浑身发冷。

面前的宁清依然背对着他,弯腰掐掉了一根细枝上的一半花苞,随即又把目光瞄向了另一株花。

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陈舒伸手指着她,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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