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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制小盒子,这是什么?小棺材?

就见黑犀打开小盒子,从里边拿出一个金光灿烂的奇怪架子,架子上镶着两枚灰黑色的水晶。他慢条斯理地打那个小架子左右一份,两条“腿儿”架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仰了仰下巴,向荷马一笑。

那大蛤蟆镜遮住了半边脸,只能看到鼻子和嘴巴了。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向着荷马咧嘴一笑,啧!那叫一个傲气。

黄耳倒抽一口冷气,扭头对鹿司歌道:“鹿姑娘,你还有没有这种黑水晶?我不白要你的,我拿血跟你换。”

陈玄丘正好刚回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锛儿:“穷大方,你先还完了我的欠债再说。你好端端的,要黑水晶做什么?”

黄耳道:“帅气啊,难道你没发现?”

台上,黑犀果然很帅气。

他鼻梁上架着大蛤蟆镜,和同样肉身强大的荷马打得拳拳到肉。

眼睛本来就是重点保护,不戴墨镜也不能让对方轻易打到,如今戴了墨镜一样无差。而且,从对方的眼睛判断他可能的攻击方位是很准确的事情,可现在荷马根本看不到黑犀的眼神儿。

借了好大一笔钱,想把在黄耳身上赔的钱赚回来的兔二爷眼看着荷马节节败退,鼻青脸肿,不由得号啕大哭。

大家一致断定,黑犀上台是瘦驴拉硬屎,强撑着,他必败无疑,所以,赔率甚高。

但是有人不信邪,匿名投了重注,他又要赔不起了。

“我的天爷啊!你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我连女儿都卖了啦,现在把老婆卖了也赔不上,卖屁股都还不起啊,我不要活啦。”

荷马要输了,荷马的家人只是面沉似水,哭得最伤心的反而是兔二爷。

“老爷~~”

兔儿姑娘拉了拉黄耳的衣袖,眼泪汪汪的。

“老爷,你就放我爹一马吧,他真赔不起了。”

黄耳神情悠然,没错,匿名投了黑犀一大笔钱的,正是这货。

眼见兔儿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行啦,看在你的面儿上,老爷我不会太难为他的。”

兔儿姑娘大喜,忙不迭地道:“多谢老爷开恩。”

“过来,让老爷抱抱。”

黄耳嘿嘿笑着,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到膝上,贴着她的耳朵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兔儿姑娘的脸蛋儿登时晕红一片,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马上就把发烫的脸蛋儿埋到了黄耳怀里。

陈玄丘乜了黄耳一眼,突然有种想打他一顿的冲动。

荷马,败!

黑犀,胜!

黑犀虽然脸颊青了一大块,眼镜斜挂在鼻梁上,加了法阵保护的墨镜已经碎成了蛛网状,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他从怀里又取出一只小“棺材”,然后又抽出一副眼镜换上,神气活现地顾盼一番,向着看台上的陈玄丘拱了拱手。

最后的五名选手,还要再决出前三,以便去参加第二层的总决赛。

最后剩下的五名选手,包括陈玄丘、黑犀、熊子玉、金官、献桃。

鹿司歌满心欢喜,对陈玄丘甜甜地道:“恭喜大人,晋级总决赛,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呢。”

陈玄丘笑道:“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鹿司歌崇拜地道:“司歌对大人本来就有信心,现在更是信心十足。”

陈玄丘笑笑,望向台上的黑犀:“如果总决赛失利的人,是可以成为他人的助拳者的吧?”

鹿司歌想了想道:“布袋大会,本就不常开。所以,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规定里确实不曾指明,失利者不可以成为他人的助拳。”

陈玄丘吁了口气,微笑道:“好极了,那样的话,黑犀还有机会为我所用。”

丹若忍不住道:“你就这般看好他么?他真能给你很大助力么?”

陈玄丘道:“你有没有发现?刚刚与荷马一战,他并未使出他的‘犀利之光’。”

丹若一想,果然如此,不由得脸色一变。

陈玄丘微笑道:“有了墨镜之后,他的弱点已经克服。东北赛区十大选手中呼声最高的原本是大王尤对吧?我看,就连大王尤,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是我捡到的一块宝。”

鹿司歌侧着脸儿,看着陈玄丘谈笑自若的样子,心中悄悄说了一句:“大人,您,也是我捡到的一块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