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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以来的经历让他恨不得就此蹲在这里大哭起来。

才张大了嘴要哭,他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

接着一声声厉喝在东平侯府附近炸开来,竟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围着。

“东平侯勾结徐乔功叛乱,全都拿下!”

“虎贲卫奉命捉拿叛臣,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东缉事厂彻查徐乔功余孽……”

薛伯驹张大了的嘴一时便忘了合上。

他再也顾不得哭,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支起身体。

才想要跑,他却忽然被几个番子拦住。

“干什么的?是不是东平侯府的?”

薛伯驹骇然变色,心惊欲死,连忙道:“小的……小的是打更的,路过,正好路过。”

“打更的?你的家伙什呢?”

薛伯驹连忙道:“听到前面有叛乱,小的吓得……吓得丢了。”

“搜他身!”

薛伯驹浑身上下被摸了个遍,看到自己身上的令牌、信件……一一被人搜出来,他只觉背上全是冷汗。

我命休矣!

却见那番子咬了咬那块令牌,竟然问道:“金的?”

“镀镀镀的……”

那番子翻看了一会,又问道:“老子不识字,上面写的啥?”

薛伯驹一愣,低声道:“这这这是更夫的腰牌,免得犯夜被捉起来。写的……嗯……前哨更夫。”

“娘的,更夫都用金腰牌了?”那番子骂咧咧了一句,将东西收入怀中,又问道:“你真是更夫?”

薛伯驹只好捏着嗓子唱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像那么一回事,滚吧。”

薛伯驹也不敢跟人家要回自己的东西,又委屈、又庆幸,转身就跑。

他其实觉得有点怪怪的。

自己真的又凭借聪明才智逃过了一劫?

但自己分明没那么聪明啊……

……

庄小运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羊倌贼兮兮地笑了笑,道:“又见到那小子了,老子与他还有些缘份。”

“柴镇抚说他接下来应该会去贺家,到时羊大哥还可以再去见见。”

“哈哈。”

过了一会,一个锦衣卫番子上前将怀中的东西递出来。

庄小运拿过信件看了看。

他以前不识字,这些日子以来却很是用功,倒也看得懂手中的信。

皇后叮嘱薛伯驹到了南京照顾好太子……

庄小运便拿过一支火折子,将信点着。

那锦衣卫番子一愣,却见庄小运的目光看着信纸,等它烧了大半,便将火苗捏灭,只留下只言片语以及那枚皇后的私印。

“有劳羊大哥了。”庄小运将信纸交到羊倌手中。

羊倌嘻嘻一笑,道:“老子让虎贲卫的人也立点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