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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少了什么。

那个琥珀呢?!

郑叹这时候才发现套脖子上那个琥珀没在了,上山的时候还有的,估计是穿过基地周围灌木丛的时候掉了。明天去找找。

等郑叹洗完澡,包着毛巾坐在凳子上等着毛干了睡觉,焦爸回来了,神色有些着急,装红毛鼠的塑料饭盒没带着,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怎么了这是?”焦妈问道。

“黑炭身上没受伤吧?”焦爸问。

“没啊,刚吃了一顿洗了个澡,看着精神还不错。”焦妈说道。

“那就好。”焦爸松了口气。

原来,出事的是那个被红毛鼠咬了一口的年轻保卫员,从被咬伤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那个年轻人的手就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人也昏昏沉沉的,幸好这边储备的药物比较全,他过来治疗得也及时,要不然还真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焦爸知道后就立刻回来看看情况,见郑叹没事,他叮嘱了几句之后又离开了。

郑叹听着焦爸刚才的话冷汗直冒,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叼着个多危险的家伙,还好那时候在丛林里没有被这丫的咬伤,不然现在已经成了山林里那些野兽或者其他昆虫的粪便。

焦爸离开之前说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甚至可能不回来睡。

不只是焦爸,其他几个带队的老师,睡下的或者没睡下的,都往一处赶过去,整得那些出来打电话的学生们心里惶惶的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基地一个房间内,众多老师们挤在这里,原本这里只是一个临时休息室,大家嫌这里离厕所太近,大夏天的呆这里不舒服,很少有人过来,可现在,大家都不在意了。

有些男老师听到消息没顾得上换衣服,穿着背心大裤衩就跑了过来,被其他几个老师笑话也不在意,就盯着桌子上笼子里那只全身红毛的老鼠。

现在红毛鼠正在笼子正中,抱着一颗花生米啃着,眼睛还看着笼子外面的人,倒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或许在它心里,这些气味陌生的生物,比那只猫要好多了。那只猫可是差一点就杀死自己,而这些陌生生物,好像也没什么威胁。

之前郑叹失踪,有些老师没少在暗地里嘲笑焦爸带什么不好,带只猫过来,这不是找事吗?带只狗都比猫要听话,猫就是个事精,什么时候安分过?

可现在,这些人快嫉妒死了,尤其是那个带了只狗的老师,虽然这狗帮着抓了不少猎物,但也远比不上这只红毛老鼠有价值。

“焦老师,你家那猫这次得好好表扬啊!”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带着老花镜凑上去近距离观察红毛鼠,周围的老师们也不敢跟他挤,有不少老师当年就是这老头带出来的。

焦爸笑着没说话,心想着,是要表扬,但也得禁足,不过,说起来,那猫真能惹事,谁能想它消失几天后再出现时叼着只红毛鼠回来?原本他们还以为会带只母猫呢。

是不是红化鼠,焦爸现在还不确定,有待鉴定,但可能性极大,具体是哪个种属的红化个体他也看不出,对这个他可没研究过。之所以这次在没完全弄清楚之前就公开而不是藏着掖着,是因为他心里太清楚了,这个藏不住,那些保卫人员已经看到,到时候一说总得暴露。

在将这些老师们叫过来之前,焦爸还打过几个电话,以防到时候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个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小家伙一定得好好养着,不行,我打个电话让专人过来负责。”那老头说道。

“这个就不麻烦王教授您了,我们已经安排了人照料。”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是楚华大学的一位教授,在楚华大学带队的这批年轻老师们中是话语权最大的。虽说很多时候他得让着那老头,但在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步,那老头现在是研究所的人,而这红毛鼠必须得放楚华大学自己的地方,用自己的人!这也是刚才通电话的时候谢院长给的指示。该争的时候就得争,反正责任谢院长自己担着,明天一早谢院长就到了。

“哎,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我说,小焦啊,你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够专业,专业养鼠二十年。”老头也不管那人的话,对焦爸道。

得,这称呼就直接从“焦老师”到“小焦”了。

他们这些领导和前辈们在那儿吵,焦爸可不敢乱插话,周旋于几位领导和前辈之间。

焦爸晚上回房了一次,拿了个装着猫砂的盒子进来,让郑叹尿尿或者便便就直接拉在那里面。

这是要尿检和便便检查?

郑叹盯着那个盒子,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在家时他从不用这种东西。

焦爸叹了叹气,对郑叹道:“他们就想看看你吃了些什么东西而已。”

说白了,那些人只想知道郑叹有没有吃掉其他红毛鼠,如果有某些未消化的皮毛骨头之类的就更好了,能发现不少值得研究的。

郑叹面上抽了下,再抽,再抽……

研究便便……这些科学家真重口!

他玛的早知道这么麻烦,直接把那只红毛鼠扔外面多好,带进来干嘛啊?!郑叹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那时候只顾着赶路回来,压根没想到红毛鼠身上,等会神的时候,已经翻墙进基地了。

“对了,”焦爸将盒子放那儿之后对郑叹道,“如果明天让你带路,你一定要记得耍无赖,就算知道路怎么走,也要装傻,装傻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