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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几天清洁工家里也热闹,大人们顾不上的地方多的去了,有小孩翻到花圃那边找到了几个瓶子,而巧的是,他们那地方有个生产这种喷壶的小塑料厂,大家用的壶都差不多,但那几个小孩不知道,看着颜色差不错,还以为跟自家的清洁剂一样的东西,便拿回去了,还到处喷了些,因为没什么很重的气味,大家也就没在意。

后来小孩没玩了就直接放在桌子上,之后又有人误以为那是自家的清洁剂,想腾出几个瓶子装别的,便全部集中到一个大瓶子里了,啥时候想用啥时候从大瓶子里面倒。那时候大人们太忙,这活是让小孩做的,小孩也没注意那瓶杀虫剂和自家清洁剂粘度的不同,直接倒进未稀释的大壶里之后就跑去玩了。

也正因为这样,从那时候开始,那个清洁工家里使用的清洁剂全都是混杂了杀虫剂的,虽然混杂后的杀虫剂毒性降低很多,但屋子里,尤其是那位清洁工居住的房间里,之前那个从花圃拿来杀虫剂的孩子可是到处喷过的,那上面的毒性就要大多了。

这是一个慢性中毒的过程,平时的呼吸,皮肤接触等等,都会让他们中毒,只是这个过程中,清洁工并没有注意到,或许有一些中毒的症状,却并没有在意。

年后过了段时间清洁工来市里,也带了两瓶分装的清洁剂,到“食味”做清洁做了段时间,因为家里人生病,手头又拮据了,便将主意打到店子里发的每瓶几十块的清洁剂上。而清洁剂换了没几天,就被郑叹碰上了。

杀虫剂、杀鼠剂,这是焦爸曾经给郑叹“上课”的时候涉及过的,那天冯柏金提到死老鼠也让郑叹回想起了几年前的记忆,这才能在翻窗户的那一刻迅速意识到威胁,只是一时没确定到底是什么而已,毕竟,杀虫剂杀鼠剂的种类很多,有些即便看上去一样,人们闻着也差不多,但以猫的嗅觉还是能分辨出不同的。

叶昊知道真相后跟蔡老板聊起来时还感慨,“事情总让那家伙碰到,惹事精。”

叶昊口中的“那家伙”和“惹事精”很显然指的是郑叹,要是郑叹在场的话叶昊未必会说这些,不过当时郑叹不在。

蔡老板并不觉得是郑叹的问题,这次的事本就是意外,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能自认倒霉,就算用在自己休息室的毒性不大,但要是时间长了呢?谁能保证依旧安然无事?再说了,他开的是吃食店,这类店子最害怕的就是跟“毒”扯上,稍微有点事就能影响到整体。

“它那不是惹事,那是挡灾。”蔡老板说道。

叶昊回想了下以前的事情,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感觉。说起来,自打“食味”开了之后,那只猫也好久没来“凯旋”了,啥时候碰到让那只猫过来走一圈,看能不能将某些潜在的灾祸给挡了。

郑叹压根不知道叶昊有那想法,蔡老板那边出了这件事之后,他去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以前隔两天就过去蹭一顿,现在一周过去一次,倒不是郑叹害怕蔡老板那边毒性未消,他从蔡老板那位负责检测的朋友那里知道休息室的毒性其实并不大,只是当时那气味让郑叹想到某些不太好的东西,感觉到威胁而已,而现在,郑叹往那边跑的次数少,是因为蔡老板那个隔间太小,堆的东西太多,在那里吃饭不怎么方便。

蔡老板每次看到郑叹都很热情,郑叹去的时候他都让人准备饭菜好好招待着。蔡老板觉得,有这只猫在安心多了。

那位清洁工被辞了,蔡老板看着对方家里有几人慢性中毒,医疗耗费也大,所以该结算的工资一点也没扣,也没追究赔偿,对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离开之后不会跟人提起“食味”这边的事情。如果换做叶昊,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揭过的,即便这只是个意外事件。

这日,郑叹跟着焦爸混了两天食堂,蹭了三天焦威家的饭馆,想换个口味,又跑“食味”来了,吃完之后也没多呆,打算回家里去偷偷上网看网友们刷帖骂年前进局子的某赵姓明星,现在也没谁再继续称他“公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伪君子”这个词,过年那时候因为雪灾,大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事情一过,几个跟某“公子”有仇的人又开始掀浪刷存在感了,郑叹无聊的时候也过去旁观下骂战。

没想,郑叹刚走两步就又被人叫住了,这次不是冯柏金,而是好久没见的二毛。

二毛元旦那天正式当爹了,如愿以偿,有了个女儿,因为是元旦出生,所以小名叫元元,还有人打趣这父女俩,一个是二毛,一个是二元,加个“钱”字的话,这价就呈十倍了。

二毛这次过来这边是来送请帖的,他女儿的百日宴,这边的几家得自己过来跑。卫棱和焦爸那边也送了帖子,他刚从“凯旋”送了请帖过来,买点吃的,他知道“食味”的菜不错,只是他走这边走得少,难得过来一次就买了,待会儿还要过去湖边别墅的老太太那边去,索性买了之后外带一起提到那儿跟老太太分享下,那位姑姥姥一把年纪,胃口却相当不错。

“黑煤炭,走,一起看看姑姥姥去。”二毛坐进车里,朝郑叹招手。

郑叹犹豫了一下,他不咋想去面对那老太婆,不过,可以坐二毛的车顺道去那边看看虎子,那家伙前几天跟花生糖打架又输了,这两天没出来,听冯柏金说伤得比以前厉害,估计得在家多养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