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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擦头发的手顿住,和她对视一息,“让我帮你洗?”

闵稀就是这个打算:“你不是有经验?应该不难。”

在上海喝醉酒那天,他就帮她卸了妆还洗了头发。

傅言洲眼神幽深,沉默一瞬才说:“我洗的头发不符合你要求。”

“上次不是洗的挺好?”

“那是因为你不清醒。”

“……”

闵稀笑笑:“没事,我不介意。”

傅言洲预感今晚又要闹不愉快,她要是亲眼看见他是怎么给她洗头发,又是怎么冲头发的,当场发飙也不是没可能。

以防万一,他先把矛盾解决在前面。

他往前半步,闵稀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俯身,唇压在她的唇上:“先说好了,洗的不合你心意也不准生闷气,不准找茬。”

闵稀顺势环住他的腰,保证:“不会生气的。”

她想继续深吻时,他站直。

身高差了一个头,他不弯腰的话她亲不到他。

傅言洲拍拍她的背,让她松手。

浴室里有电动洗头床,不过平时基本不用。他找出说明书,研究了一下怎么用。

上海家里没有,他想着什么时候买一台,以备不时之需。

“闵稀?”

“来了。”

闵稀换下白天的长裙,裹着浴巾进来。

她把浴巾掖好在胸口处卷了几道,浴巾牢牢贴在身上。

浴巾不够宽,只盖到腿根。

傅言洲的视线落在她瓷白笔直的腿上几秒,目光收回,示意她躺下。

闵稀躺好,傅言洲弯下腰来,他身上清凉的气息融入她呼吸里。

她倒着看他,一瞬不瞬。

傅言洲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眯上。”

闵稀:“你不看我就行了。”

傅言洲不跟她讲道理,讲不过她,硬讲的话她还会翻脸。

他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来,叠起来放在她眼睛上热敷。

闵稀干涩的眼睛舒服起来,就不再执意要看他,安安静静躺着热敷。

傅言洲把她一头长发撩到脑后,她头发柔软清爽,昨晚洗的,一天过去发丝里还有很淡的洗发水清香味。

“你这种发质,一天不洗也看不出来。”

他只是顺口一说,没其他意思。

闵稀以为他不想洗,但今晚想在清醒的时候感受一下他是怎么给她洗头发,于是找个借口:“我其实是油性发质,一天不洗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受不了。”

傅言洲仔细看她头发,不像油性发质。

可能是刚洗了一天,暂时还看不出油性。

“谁想天天洗头发。”她表演得很逼真,“但没办法。你不懂油性发质的烦恼,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傅言洲当真,看看她的洗发水,是保湿养发护发系列,建议她:“换洗发水试试。”

闵稀:“……”

差点露馅。

还好眼睛被热毛巾盖住,他看不到她心虚的眼神。

“换洗发水也没用。”她风轻云淡继续说道:“所有品牌去油的洗发水都试过,一开始还有点效果,时间一长感觉都差不多。因为天天洗头发,我发型师建议我用护发系列。”

她又刻意补充一句:“我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我的头发,羡慕两三天洗一次头发的人。”

傅言洲没接话,若有所思,想着怎么改善她的发质。

他抽出花洒打开,把她头发打湿,忘了给她挡耳朵,水直直喷到她耳廓,灌到她耳朵里。

“你干嘛!”闵稀一手扯下敷眼的毛巾,条件反射般就要坐起来,被傅言洲一把按住肩头,“不能坐,侧着躺。”

他无奈一笑,解释道:“不是故意的。”

闵稀侧身,对着耳朵轻拍,水流出来。

傅言洲:“不是说好了不生气?”

“没生气。”闵稀伸手摸过置物架上的棉签盒,拿了几根棉签蘸耳朵里的水,问他:“你上次给洗头发,也是这样?”

傅言洲没应。

答案不言而喻。

他说:“下次给你准备耳塞。”

“不用。”闵稀躺好,手指按住耳朵。

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把头发洗好。

期间水和洗发水泡沫弄得她满手,满额头,闵稀觉得自己是找罪受,可他几次哄她时,她又特别受用。

他从来没用那么温和的声音哄过她。

闵稀坐起来,傅言洲给她吹头发。

他站在她身后,她身体往后一靠,倚在他怀里。

傅言洲垂眸看前身的人,她这样靠着他,他不方便吹头发,想示意她坐好,话到嘴边又悉数咽下,一直让她倚在他身上。

给她吹干头发,严贺禹打电话找他。

傅言洲拿起手机去书房接听,江城项目的税收优惠谈到他们凌宇的预期,马上签合同,严贺禹电话和他对接一些细节。

聊完,他问严贺禹有没有涉足日化用品领域。

严贺禹:“还真没有投资过日化。”

不禁好奇道:“怎么问这个?”

傅言洲没说是因为闵稀,“随便问问。”

严贺禹想起许向邑:“许董以前投资过,但现在还持不持股,我不是很清楚,你问问。”

挂了电话,傅言洲也没立刻问舅舅。

这个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改天去舅舅家当面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