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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指教不敢当,就是提个要求。请牛师兄通知那位杨六郎,不管用什么方式,总之把人叫来,就让他来几里国大使馆。

华总导、王大使、牛处长,还有我,和他见一面。我们可以告诉他,华总导遇到了什么事,而我们又调查出什么情况。

告诉他,我们追查这个团伙的时候,查出了去年的一桩旧案,恰好牵出了他。因为华总导和几里国大使馆的努力,这个团伙已经露了底,正在被警方通缉。

不论警方能否抓到人、不论这伙人的下落如何,实际上,他们已经被华总导和王大使搞定了,不能再去找他的麻烦。

我们还要告诉他,假如不是因为华总导和王大使的努力,该团伙这次走脱了,那么将来他会面临什么?

我们不应该做了这么多善事,最终连个人情都落不着。他也不应该一辈子稀里糊涂,既不清楚自己曾面临的凶险,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牛以平的脑筋这才转过弯来:“我这就去安排,把他叫过来。”

华真行的感觉,游方这个人与平常昆仑修士不太一样,显得很另类,行事带着一股江湖气。

游方并没有打算一定要问杨六郎要什么好处,却让牛以平把杨六郎给叫来,告诉其人是谁帮他消弥了怎样的灾祸,总之杨六郎得认这个人情、受这个教训。

华真行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感谢游方考虑得妥当周到,想了想又问道:“游师,听你介绍的这个案子,不像是这五人团伙就能干得出来的。

我跟他们打过交道,这个团伙中应该还有别的人,您审出来了吗?”

游方点头道:“没错,这五个家伙后面还有人,给他们搞情报、派任务、出策划的,外号叫朱军师。

这个朱军师今天不在平京市,但王大使已经派人把他抓住了。据他交待,这次不是这个团伙自己策划的案子,而是有人请他们干的。

雇佣他们的人是平京城里的一个帮闲,外号腱子哥。这个腱子哥下午也落到郎校民道友手里了,还没带过来。

郎道友发回的消息,据腱子哥交待,指使他的人是平京大学的一名在校学生,名叫陆少得,目的是争风吃醋。

这个陆少得是怎么回事,华总导应该比我更清楚。听说三天前他跑到春光宴请您吃了一桌酒席,我这边还没有继续查下去,时间也不够。”

王丰收适时解释道:“华总导四天前让我查陆少得,三天前又就要我调查那个女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而昨天晚上,游师又来找到了我,出了个主意。”

华真行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才进派出所的,而他要王丰收调查程小芳是大前天的事。华真行进了派出所之后,游方主动现身找到了王丰收。

游方出手非常利索,到现在时间刚刚只过去一天,不仅那五人团伙全部拿下,朱军师、腱子哥也很快都抓住了,还顺着线索查到了陆少得身上。

这效率简直太惊人了,换成王丰收,真不一定有魄力大清早就果断出手,直接把那五个人全部带走审问,也未必有能力不留任何痕迹。

王丰收对游方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团伙中的五个人都是游方亲手抓、亲自审的,至于朱军师和腱子哥,则是在游方的指挥下,王丰收派人去抓的,目前分别扣押在秘密地点,尚未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一票人,其实都是江湖道上的。警方那里还有另一条线,从小金警官到马政委,游方倒是没插手,只留给官方去调查。

此事已经确定,是陆少得在幕后指使,所以从警方那条线最终也能查到陆少得头上,至于能不能查出来,就要看办案态度了,案件本身的调查难度其实并不大。

假如警方没查出来,华真行这边也能以某种方式连人带证据都扔给警方……这也是一个后手。

至于翻出来杨六郎这桩去年的旧案,不过是顺手的事,算是个意外收获吧。

游方又看着华真行问道:“华总导啊,有一件事我很纳闷。什么样大学生争风吃醋,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华真行苦笑道:“这事的背景可能比较复杂,我也很纳闷……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曼曼太有魅力了!”说着话他还向周围看了看,此时他身处会客室中,四面都是墙。

王丰收笑道:“曼曼今天晚上还有选修,要很晚才能过来。”

华真行松了口气,问王丰收道:“陆少得和曼曼究竟怎么个情况,都第四天了,你查出什么了吗?”

王丰收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华真行:“连曼曼自己都一头雾水。后来我设法在平京大学调查了一番,了解到一些情况,又作了推测分析。

我觉得这件事既是巧合也不是巧合,那个陆少得是自作多情,但他想追曼曼也不是没有原因,想弄你也很正常。

郎校民下午刚审了那位腱子哥,但腱子哥只供出了陆少得,说是争风吃醋,却还没有供出陆少得他爹的事。有些内情,陆少得这小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但他爹应该清楚。”

华真行:“他爹现在的情况怎样?”

王丰收:“他爹前天已经在尼朗国被捕,我们的人还在那边整理材料呢,亚丁一会儿会送过来一份简报,更详细的材料要再等几天。

我们的人会帮尼朗国政府,同时也帮东国政府整理清楚的,届时通过尼朗国那边的外交渠道提供给东国警方以及安全部门。”

牛以平弱弱地插话道:“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跟听天书似的!”

游方则皱眉道:“难怪呢!我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伙人的动静大,而是你们搞得的动静太大了,原来还有这等隐情。

王大使,你还对我打了埋伏啊!这些内情怎么没听你提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丰收苦笑着解释道:“游师,我没打算瞒着您什么,只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一直分头在忙,还没来及细说,就等华总导来了再一起介绍清楚。

这事有点复杂,您也看看这份材料,是我刚整理出来的,或许就能了解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