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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努尔哈赤立国,在汉王宫举行大典。整个赫图阿拉都有赏赐,哪怕奴隶都能多吃一口饭。阿巴亥刚刚回来,向努尔哈赤跪拜哭了一场,就代表大汗抚慰全城。谷元纬和杨简连忙外出相迎,行跪拜大礼收下所赐酒肉。

可等仪式完毕,阿巴亥却屏退众人,独留谷元纬师徒在身前问话。杨简偷偷挑眼看她,只见这大妃体态圆润,身姿窈窕,看不出半点在额赫库伦受苦的迹象,与之前相比还多出几分媚态,十足妖娆。

想想其中最可能的原委,再想到周青峰那本春宫妖书上画的女子,要杨简脑子里不胡思乱想都不行——眼前这大妃比妖书里的女子还妖,实乃人间绝色。想着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夜夜风流,杨简不禁浑身燥热,又恨的咬牙切齿。

阿巴亥却没空管杨简,她只对谷元纬说道:“谷先生为大汗招揽人才,功劳不小。我替大汗谢过了。”

谷元纬连忙谦虚几句。

阿巴亥却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谷先生招募的能人异士中有不少擅长追踪刺杀之人,不知先生可否帮我个忙?”

谷元纬心里一动,连忙躬身说道:“大妃吩咐,在下无有不从。”

“你那个徒弟周青峰,现在应该在抚顺,若不在抚顺就在沈阳。你立刻派人去杀了他。”阿巴亥今日刚刚回来,便急急忙忙来安排此事。她下令之时,语调冷酷无情。“你若办成,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一旁的杨简莫名欢喜,谷元纬却面色如常。他拱手一个长稽说道:“大妃勿虑,在下尊令。”等阿巴亥走后,他立刻差人去下令道:“去把‘诡刺’喊来,就说我有事要他去办了。”

且不提谷元纬如何布置,阿巴亥代努尔哈赤抚慰全城后,入夜前返回汉王宫。努尔哈赤正高坐正厅,刚刚结束与手下几位重臣的商议。这位建州大汗已经五十八了,头皮铮亮,两眼细长,虽然已经尽显老态,可精神依旧旺盛。

一看阿巴亥从外回来,努尔哈赤朗声大笑,喜气乐道:“我的大福晋哦,送酒肉的事找几个下人去做就好了。你才回来,还是要多多歇息。”

阿巴亥已经在野猪皮身边陪伴了十几年,深知该如何讨自己男人欢心。她行礼之后靠上前微微笑道:“我国自古从无立汗,其苦殊深。天生大汗以安国人,恩抚贫困,豢养贤达。大汗今日立国,与我女真,与我建州部都是大事。我能替大汗辛劳一二,心里才更欢喜。”

努尔哈赤听的哈哈大笑,他对这小自己三十几岁的妻子甚为喜爱,一向恩宠有加。他将阿巴亥拉到自己身边,又问起她在额赫库伦的经历。阿巴亥挑些有意思的说了,重点表现自己如何悲苦,又如何忠贞不屈。

只是话语间少不了要提及周青峰。

努尔哈赤只知道周青峰才‘八岁’,对这么个小屁孩和自己大妃住一起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他只感叹道:“我也觉着这小子甚是有趣,曾派个画师去额赫库伦,想看看这惹出好些事端的小子长什么样?结果那画师什么也没干成,连人都没回来。”

“大汗派去的画师倒是画了,那幅画差点遗失,还是我带回来的。”阿巴亥开口道。她本想顺着话题讨野猪皮开心,只是谈及周青峰之后心里却有些别扭,甚至不安。努尔哈赤到没觉着什么不对,反而很急切的想看看周青峰长什么样。

阿巴亥再想推脱也推不掉,只能命人去自己带回来的物品中寻。找了半天拿出一张还未装裱的水墨画摆在了努尔哈赤面前——周青峰的骑马上山图。

看惯了一本正经的人物画像,突然看到这么一副写实画像,努尔哈赤先是新奇,更是就脸色发阴——在周青峰的要求下,蔡志伟把这幅画描绘的非常真切,立体,气势十足。画面上的周青峰年纪虽小,可面色冷峻,目光坚定。

努尔哈赤看到周青峰却是眉头紧皱,心里说不清闹不明的觉着膈应,口中嘟囔一句——我不喜欢这小子,看着厌烦,心里冒火。

观画之事草草结束。

夜也深了,晚上就由阿巴亥侍寝。几个月没碰自己的大妃,努尔哈赤倒是急切。两人都是老夫老妻,床笫之事早就稀松平常,一切办的与往日没什么两样。

野猪皮老当益壮,压住自己的大妃就开始凶狠撞击。只是黑灯瞎火中被压了许久,整个过程都好像被鬼上身。等到阿巴亥好不容易觉着胸口一松,自己男人倒在一边呼呼睡着了。

往日也是如此,今日并不特别。

阿巴亥下床清理身子,贴身侍女上前扶她去别处打来热水。却听这女主子落落寡欢的低语了一句:“过去一直觉着男女之事就那么一个招数,现在一对比才知道不一样。我原本恨那狠心的小子花样太多,天天折磨人。今日才知吃过山珍海味再吃烂菜梆的苦。”

贴身侍女自然知道阿巴亥说的什么,也无言安慰。等再躺回床榻上,阿巴亥睁着眼睡不着,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饱满的胸口,又探手指摸进两股间的绒毛丛中揉捏。想着那个狠心小子的好,不禁樱桃肿胀,花溪泥泞,但……

寂寞,空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