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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电话,匆匆说了两句,脸色大变,然后挂了电话。

凯敏见这情况,忙问孙静,怎么了?红脸儿女孩孙静慌里慌张地告诉凯敏,说她姨奶进派出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面刚刚得到消息,然后想到她在县里面,便让她去找一下,问清楚怎么回事。

孙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凯敏对这新找的对象十分上心,也跟着着急,忙着催促我们,说两位大哥,我说的这可是实话,你们看要不要——要是要的话,我们现在就交易,你看我这里也有急事,就不再说了。

杂毛小道摸着鼻子,有些不做声。

他刚才把我们剩下的五千块钱送给了那个在饭店门口捞泔水的老婆婆,这行为自然是不忍心看到老人受苦,但是却也将我们的跑路基金给折腾得没多少了,哪里还有三万五,来买这个正正合适的雪莲药引呢?

他眉头深锁,不知道如何说这事儿,而凯敏见这刚耍的女朋友准备离去了,不由得召集起来,急急忙忙地跟我们解释,说两位大哥,我说的真是实话,这三万五是用来给我妹救命的,你们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明天做车,到市里面去卖了啊?

我抿了抿嘴唇,说这样啊,小兄弟,我看你这边事情也忙,我们手上也没有带这么多钱。

你留一个电话给我们,明天,我们取了钱,然后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凯敏说好,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匆匆将手机号码抄给我们,然后将摊子收拾好,跟着孙静的屁股,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

我则看着杂毛小道苦笑,说箫老大,你出手阔绰,那你说说,咱们现在该咋整?杂毛小道的眉头一挑,说咋地,就算没给那老婆婆的四千块,咱们也不够钱啊——那钱给别人,你心疼了啊?

我耸耸肩,说咱们认识那么久,你也好说出这话来,说实话,我也见不得这种可怜的老人,你做得对。

搁平日,咱们少不得做更多一些,好实实在在地帮助别人。

不过我的问题是,我们现在到哪里,去弄那三万五?

杂毛小道沉吟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重操旧业,去摆个摊儿算命吧?”

我没好气地笑他,说得了啊,就你这点跑路伎俩,别人档案上厚厚一沓,只要你把这摊儿支楞到街道上去,保不齐十分钟,就有人逮着你进了局子,信不信?杂毛小道叹气,说那照你这么说,不如我们联系简四,让她打一点钱给我们,应应急?我说你这更加不靠谱了,我们的事情发了,茅晋事务所说不定早就被封了,一堆人在盯着呢,打回去,咱们不就直接暴露了?到时候钱没到,一堆追兵就到跟前了。

杂毛小道见我连续否决了他两个提案,顿时来气,说照你这么说,那咱们正道是来不了钱,要不然就去偷点钱,要不然就直接将那个小子手头的药给偷了!

我捏着鼻子,难受,说我的哥哥哎,那些家伙就等着我们弄这些事情出来,好知道我们在哪里;而且,人家说得很清楚,那药是用来就自家妹妹的小命儿的,如果因为咱们把人家的药偷了,小命儿保不住,那么我们不就是害死人了?这种因果,谁来承担?

杂毛小道翻了白眼,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我摸了摸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先回去,问问虎皮猫大人,用药店那里最普通的干雪莲花,药效是不是还可以?能够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犯不着去做那些缺德事儿。

还有,我们得想一想,如何赚取跑路到边境的资金了,靠这1000块钱,咱们还真的有点儿悬。

不过我们两个讨论钱归讨论钱,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把大部分钱给那老婆婆,这事儿办得不理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这就是我们两个能够走到一起来,最重要的原因吧。

所谓朋友,最主要的不就是意气相投,然后加上价值观一样么?

冬天五点多,天有些黑了,我们两个穷鬼步行返回旅馆,结果一打开门,发现房间里面除了小妖、朵朵和虎皮猫大人之外,还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