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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不敢跟这两位小姑奶奶抢生意,于是在外围绕圈,嗡嗡地飞行助威。

可怜的夏宇新刚刚神情淡定、高手风范地跟我过了两手后,便被我唤出的这群苗疆小伙伴们,一照面就撂倒了,腹中绞痛,无数痉挛朝他的神经处蔓延过来,天旋地转。

相比之下,他受到的那如暴雨的拳打脚踢,倒变得不是那么难受了。

他本来还想装一回英勇,决不叫苦,然而三两秒后,肚子里的那肥货开始翻云覆雨,夏宇新终于忍耐不住地大声叫喊起来:“啊、啊、啊……”

就在夏宇新开始这般杀猪一样地大声叫喊之时,我已经迎上了翻身爬起来的茅同真。

茅同真使的依然是铜棍,舞动如飞,将我和杂毛小道第一波凌厉的攻击,给全数化解。

他的身上隐隐有青光浮现,显然是见到了夏宇新的惨状,害怕自己也给那条没有节操和下限的肥虫子,给攻克了菊门,污了一世之清白,方才如此。

这铜棍属于钝器,而我和杂毛小道手上的鬼剑和雷罚,虽然各有厉害,但是针对的是灵体鬼物,对人,倒是并没有多少威胁。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一棍在手,虽然下盘的脚步仍然有些凝滞,但是茅同真已经安然度过了最开始的惊慌阶段,见到我和杂毛小道一齐露面,他不惊反喜,一边挥舞着铜棍,一边肆意地大笑道:“你们两个老鼠,终于出来了,可让贫道好找。这一回,你们还想逃脱么?”

我盯着他的身体,发现人形何首乌已经被他给收起来,也不言语,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杂毛小道倒是接过话茬来,冷冷说道:“茅师叔,交出你怀里的何首乌,我可以饶你不死!”

茅同真一脸错愕,继而反应过来,一棍荡开我们,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为了用这人形何首乌,来治那疤脸小子的阳毒,才拼死出来的吧?不错,不错,我一直在想,为何陆左没有毒发,影响逃路进程,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知晓缓解之法,看来我那李道子师叔,实在是教了你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只是,你凭什么以为,你们两个就能够要了我的性命呢?”

他并不知道虎皮猫大人的高明,直以为我到现在还生龙活虎,是因为李道子传了私。

不过他终究不认为我和杂毛小道对他有任何威胁,故而一边将铜棍舞得风声呼呼,一边大声斥责。

此老能够如此骄傲,自然还是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

他气沉力足,铜棍与我们交击,往往会传来巨大的力量,而他的身形也在短暂的凝滞后,开始灵活起来,于是更加威猛,时而耍棍,时而出掌,将我两人给牢牢缠住,而赶过来的两位朵朵,被他铜棍之上的法力逼迫,却也近身不得。

杂毛小道也是动了真火,大喊了一声“赦”!

声音雷动,竟然在雷罚上面,激发出蓝色的电意,不断尝试朝着茅同真的要害刺去。

而我也仔细回想着这些日子的感悟,以及对九字真言的理解,开始通过真言加持的方法,来增强进攻强度。

我和杂毛小道这一番狂攻,茅同真终于感受到了压力。

在被我和杂毛小道各刺中一剑之后,他终于抽身后撤,从怀里掏出一物,往上一扔,顿时一道焰火冲天而起,将夜空染得漂亮。

这是召集援兵的节奏,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大喝一声,顿时开始搏命起来,疯狂前刺。

而就在这个时候,茅同真口中喃喃自语,双手掐诀,一双眼睛突然翻起了白眼。

“不好!”杂毛小道大叫道:“乩童上身了!”

这铜棍本身就是乩童装备,用倒刺破血,以夺煞气,茅同真会这一招,也不稀奇。

不过这老小子竟然求援,倒是让我们好生着急,再加上这乩童上身,我们想要拿下人形何首乌,基本上就没戏了。

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不过就在此刻,杂毛小道突然脚踩七星,横推罡步,一剑指天,口中急念道:“三清祖师在上,三茅师祖返世,神剑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赦!”

还在杂毛小道念出第一句话来的时候,茅同真那白色无神的眼睛,顿时变黑。

这个家伙居然还能够转换自如,大叫一声:“你这弃徒,敢?”这话音刚落,天上突然有一团黑云冒出,一束磅礴的雷意,从半空中,蔓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