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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差点没把我熏吐。

安钰桥皱眉站在车前,喊我和小舅下去看。

我捂住口鼻走到车前,借着他手上的手电光,看见车头的零件都泡在水里。

我疑惑:“是水箱漏了吗?”

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水箱漏了也应该是往下滴水啊,怎么水都渗上来了。

还有那股子死鱼味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兜里掏出手电,拿着手电凑近了些看,看见引擎上缠着些细长的东西。

“那是什么?”

就在我弯腰准备再靠近些的时候,一条已经腐烂半个身体的黑鱼,从引擎后方飞跃出来,朝我脸咬过来。

安钰桥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后拉。

小舅则是手握那根千年桃木,一棍子把那条黑鱼打的稀碎。

??这会儿我才看清,缠绕在引擎上面的是鱼的内脏,腥臭味就是它发出来的。

而且这样的内脏不止那一个。

我从路边扯来一根棍子,挑着那根鱼内脏打算把它从车上弄出去。

结果一挑起来,下面还连着十几个鱼内脏,还不断的往下面滴着黑水。

腐烂发腥的味道熏的我头脑发胀。

我把鱼内脏丢在地上,连带着刚才小舅打死的那条黑鱼一起,丢了一把黄符烧了。

地上的东西被烧干净之后,泡着引擎的那些水也凭空消失了。

闻着风吹过来的焦糊味儿,我心里直犯恶心:“这不会是之前我们锅里的那条吧?”

小舅摇头,也不知他的意思是不是,还是说他也不知道。

安钰桥关上前车盖,催促我们俩:“上车吧。”

这会儿车能正常打火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到了家门口。

安钰桥把车停在路边,我先抱着狗儿冲上了院子。

走到门口想着喊二舅开门,结果发现大门是从外面上的锁。

这大晚上的,二舅去哪了?

小舅看我站在门口不动,疑惑的走过来问我:“怎么不敲门。”

我扯了一下门上的锁:“二舅不在家。”

他用手机给二舅打了个电话,铃声从安钰桥背后响起。

声音把他吓了一个哆嗦。

他回头,看见背后有一个亮着的火点,是二舅叼在嘴上的烟。

“二哥,你怎么在我后面一声不吭?”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二舅无奈的笑笑:“这不是怕突然出声吓到你们吗。”

我只想说,你这样也挺吓人的。

二舅过来开了门。

屋里的灯亮起来后,我问他:“二舅,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的?”

“在花嘎婆家串门。”他吸了一口烟道,“看到村口有车灯,猜到是你们回来了,我就过来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献宝似的把小黑狗提到他的面前:“二舅,你看我这狗怎么样?”

他把烟掐灭,提着狗儿仔细看了看,夸赞我道:“你这眼光不错啊,这么纯的黑狗是从哪里弄来的?”

“秋山村。”我嬉笑道。

他听到秋山村的时候愣了一下,关切的问我:“姓杨的那个老头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他见我摇头,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小舅把打包的宵夜拿给二舅,二舅只是看了眼,脸色就变了。

问:“这鱼……你们都吃过了?”

我们三齐刷刷的点头。

他见状,又把烟点起来了:“你们三心黑啊,想把我也拉下水?”

我没听懂二舅话里的意思,小舅谄笑的靠过去:“二哥,帮帮忙。”

我这会儿才知道,之前安钰桥说的那句“说不定就是我们锅里这条”不是在开玩笑。

当时,鱼刚端上来的时候,他和小舅就看出这鱼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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