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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

她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拉我的手:

“灵灵,你和程一有九年没见过了,你想不想他啊?”

我没看懂她想表达什么,只能附和着点头。

她突然笑了,问我:“阿姨带你去见程一,好不好啊?”

“不了舅妈。”我拒绝了她。

程一已经死了,我看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

这辆车出事,八成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怕我再点头,她等会儿把我一起送走。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笑着说:“我小姨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回家,回家…”

她嘴里喃喃念叨这两个字。

表情僵硬道:“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回去过了,舅妈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开的五座车,坐不了六个人。”我笑着拒绝了她。

换了个话题问她:“舅妈,舅舅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啊?

让舅舅开车来接你呗。”

她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你舅舅他生意忙,没时间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她又找话题,聊到以前我和程一上学的时候。

“以前程一总是喜欢跟在你后面跑,他可喜欢你了。”

??她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仿佛程一就站在我身后一样。

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年我们没有搬走,说不定你们俩已经结婚了吧。”

我赶忙纠正她,“舅妈,我对程一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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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

她抬手打断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女孩子嘛,害羞很正常。”

眼看她越说越偏,我起了要离开的心思。

我往唐悦惜那边靠,问她:“有查到什么吗?”

她摇头。

这种阴魂作案的事情最难办。

明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又不能直接拿人。

总不能在结案记录上写她是借鬼杀人吧。

??只能杀鬼,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意外。

??她猜测作案的那个阴魂肯定会回来找程舅妈的。

意思是让我把她带回去,方便监督。

等阴鬼来找她,我们就直接动手。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车只能坐五个人。

夏青说这好办,让我给梁宇发个定位,他自己打车走过去。

?回去的路上,为了保险起见。

夏青和唐悦惜把程舅妈夹在了中间。

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她。

进村后,我笑着问程舅妈:“舅妈,去我家吃饭吗?”

她先“啊”的愣了一下,连连摆手说:

“不去了不去了,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好。”

我笑着应道,也就是和她客气一下。

停车把她放在路口,往前拐个弯再往下开三百米就到家了。

???小姨听到车声,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回来了,快进屋来吃饭。”

她笑着招呼我们:“饭菜都还是热乎的。”

进屋前,程嘉煜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嗯?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咋了?”

他手悄悄指了一下对面的马路。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程舅妈还在那站着,看着我们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