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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不过她包袱里的外袍跟身上这件的款式颜色的确相同,许白水说得?完全没错。

徐非曲冷漠脸:“山长从不许学生?与人赌钱。”

许白水:“可你?现在都不在书院了。”

徐非曲:“但山长还是?我?的老师。”

许白水虽然觉得?应律声本人不是?个太循规蹈矩的人,却没法挑战徐非曲在遵守原则上的固执,只要?遗憾地收回银锭。

徐非曲又对朝轻岫道:“若是?帮主身边没带衣裳,我?跟少掌柜都有多的衣服,帮主不妨先?委屈一二。”

许白水提出反对意见:“衣服虽然有,可我?跟徐姑娘都比帮主略高些?……”

她后面的话逐渐消失在朝轻岫的目光中。

“……”

朝轻岫凝视她片刻,柔声:“这个倒是?好说。”

许白水干巴巴道:“……那就?好。”

她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敢问,方才帮主所言,到底是?高一点的问题好解决,还是?衣摆长一些?的问题好解决……

许白水希望是?后者。

徐非曲:“实?在不行,镇上总有成衣铺子。”

许白水摇头:“成衣铺子里的衣服材质未免粗糙,只怕帮主穿得?不够舒服。”

朝轻岫闻言,心中微微感慨。

穿越不到两年,自己的经济水平已经从买衣服只好买最寻常的绢衣,到了可以?挑剔材质的地步。

徐非曲淡定:“确实?如此。”不等许白水再说,道,“少掌柜出身不二斋,区区购衣小事,自然全赖少掌柜操心。”

朝轻岫点头:“也对,那此事就?交给白水去办。”

许白水:“……是?。”

作为帮派客卿,她感觉自己的工作内容还挺丰富。

此刻午饭吃得?差不多,许白水让店家将剩下的兔肉跟包子用油纸包起来装好,又问:“帮主对衣服可有什么要?求?”

朝轻岫:“隐蔽性高一点就?好。”看着许白水脸色,立刻补充,“不要?夜行衣。”

许白水目露遗憾之色:“是?了,夜行衣的话不大适合在白天穿。”

徐非曲补充:“也不用太华丽。”

许白水叹息。

徐非曲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给了房主十?多枚铜钱,又拱手道:“我?等路过此地,想要?讨些?水喝,再借屋子休息一会。”

房主见徐非曲形容和善,而?且言谈斯文,自然同意,利落地腾出了一间房子。

许白水出门买衣,朝轻岫坐在屋里等着。

徐非曲走?到朝轻岫身边,犹豫片刻,低声道:“帮主。”

朝轻岫:“何事?”

徐非曲微笑:“属下十?六岁时,也没有现在这么高。”

朝轻岫凝视徐非曲一会,总算解读出了她笑容的真实?含义——经过应律声的教导与许白水的熏陶,徐非曲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帮派中人了……

半个时辰后,许白水便带了合适的衣服回来。

她没去铺子,而?是?找了本地的裁缝——阳英实?在太小,不二斋竟没将店铺开到此处,好在许白水在过来江南之前,曾关注过斋内的人员的流动问题,知道有一个曾在不二斋工作过的裁缝正隐居在此,干脆上门购物。

许白水按照朝轻岫的习惯,买了套青灰色细棉质地的衣服,除此之外,她还带回了一只布幡,正面写?着“妙手回春”,背面写?着“立辨祸福”。

朝轻岫的目光停在布幡上头,微微扬眉。

许白水笑嘻嘻道:“给帮主乔装用的。”

徐非曲提醒:“帮主说了要?低调。”

许白水:“嗯。”

徐非曲看着对方,深觉许白水此人对低调的理解有些?特别。

朝轻岫倒是?露出思?忖之色。

拿着这样一个布幡行走?,倒很容易解释自己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跑到阳英来——游方大夫本来就?是?到处跑的,至于算命的人,则可能是?因?为招摇撞骗被发现,不得?不换个地方重新?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