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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瞧见他来,明意先开了口。

不休站在门边朝她行了礼:“赵司判和孟大人到了花厅,大人请您过去一叙。”

明意了然,笑着起身拍了拍突然紧张的章台:“别怕,我去去就来。”

“可他会不会问你……”章台越说声音越小,却是让她听明白了。

“放心,你我什么也没做,换身衣裳跳舞罢了,又没杀人。”她轻柔地抚了抚章台的背,“有纪大人罩着呢。”

最后这句话让章台放松了下来,她点头,目送明意出去,不休不动声色地换到她身边守着她也没在意,只继续好奇地左顾右盼。

明意回屋戴了面纱,然后端着点心进了花厅。

“闻说赵大人来了,小女特意备了点心,好给大人赔罪。”她上前,笑吟吟地将碟子放在赵司判和孟阳秋中间的矮桌上,而后抱着托盘行了一礼。

姿态端庄,言笑亲人,但面纱遮了半边脸,没叫孟阳秋瞧见真容。

孟阳秋本也是年轻人,不好盯着人家姬妾看,闻言也只颔首示意就作罢。

“明姑娘客气。”赵司判有些不好意思,“三番五次打扰,还望姑娘莫往心里去。”

“赵大人是办正事,怎能说是打扰。”她回到纪伯宰身边,乖巧地跪坐下去,“不知赵大人这次来是想问什么?”

赵司判看了纪伯宰一眼,见他神色轻松,便开口问:“荣心你可认识?”

明意点头,又皱了皱鼻子:“小女以前在内院,没少被她欺负。”

“为何?”

“还能为何,自然是因为小女生得好看。”明意一本正经地道,“舞姬搏的就是身段和容颜,她处处不如我,又怎能让我好过。”

赵司判呛咳一声。

这话虽也没说错,她确实生得美貌动人,但怎么说呢,这姿态这语气,他莫名就觉得与纪伯宰挺配的。

“也就是说,二位之前就有嫌隙。”他正了正神色,“可是,明姑娘,荣心说那件木兰青色的裙子是你的。”

木兰青色难得,一般的舞姬是不好买到的,可是巧的是,荣心本就是富商之女,入内院当舞姬也不过为了能有高门的姻亲,谁手里有木兰青都奇怪,独她手里有不奇怪。

“大人明鉴,奴做舞姬之时,真真是一穷二白,怎么可能买得起木兰青的舞裙?”明意耷拉下眉眼来,委屈地道,“也就是得蒙纪大人庇佑,奴才得了片瓦遮身,但纪大人最近也未曾送奴木兰青色的衣裙,若是不信,大人尽管查查这府里与布庄的往来明细。”

虽然不知道纪伯宰会怎么做,但明意相信,他那样的人,早想好用木兰青的裙子作案,就绝不会从布庄正儿八经地采买。

孟阳秋在一侧帮着记口供,一边记一边觉得,这姑娘说话可真是娇气,软绵绵的跟莺儿一样,怪不得纪伯宰喜欢。

“如此。”赵司判点头,“那本官就顺着布庄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