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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说辞之前对章台还管用,可眼下她听着,只是想笑。

心里若真有她,怎的就非要生下孩子来才能有名分?

她将手从他手心抽走,厌恶地将头别到另一侧。

司徒岭进来的时候,明意还在盯着章台看。

她眼眶也是红的,神情萎靡,但比起章台还是要精神一些。瞧见他来,她起身,刚一行礼,眼泪就又要往下掉。

“明姐姐莫哭。”司徒岭安慰她,“男儿多薄情罢了。”

明意还想憋点情绪的,一听他这话差点笑出来:“小大人就不是男儿了?”

“慕星城每年因着感情之事寻短见的女子多达千余。”司徒岭叹息,“我长大以后断不做他们那样的男儿。”

他说这话,明意才意识到,这人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竟就穿着官服出来闯**了。

心生怜悯,她软了语气:“小大人召奴提前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司徒岭能有什么吩咐,不过是听闻了昨夜之事,觉得她与章台是一个情况,想看她有什么要说的罢了,不过明意伤心归伤心,却没章台那般失态。

他略略沉吟,而后道:“想问问明姐姐之后打算怎么办。”

纪伯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那般闹腾惹他不快,想必是回不去了。

明意甩了帕子就立马又哭起来:“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纪伯宰……他好狠的心嘤嘤嘤!”

章台动了动,这才算是回过神来,看见明意在哭,苦笑了一声:“我原以为你是有福气的,没曾想与我一样可怜。”

说着,扭头看着旁边还在喋喋不休指责她的许岚:“你走吧。”

“走?我往哪里走?”许岚皱着眉,“你说的那些话,便是要将我往牢里送,今日不当着小大人的面说个清白,我能走?”

章台嗤笑:“我哪桩哪件冤了你?私下勒索舞姬的不是你?逼着我们做苟且之事的不是你?收贿赂挑选舞姬站最中间献舞的不是你?”

许岚急了,看了司徒岭一眼又瞪她:“你瞎说什么,我没有!”

说着,又拉着她的胳膊,恼恨地小声道:“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让我丢了官职对你有何好处?”

“你总归是不会迎我回去了,丢不丢官职又与我何干。”章台冷笑,“孩子?孩子我一碗药堕了,你且去找别人生。”

许岚听得愕然,脸上慢慢堆积愤怒:“你这贱人,怎会如此自私!”

他情绪激动了起来,明意连忙上前两步将他隔开,皱眉看向司徒岭:“小大人不保护人证?”

司徒岭连忙让人将许岚押走,尴尬地道:“他尚未定罪,有探视之权。”

“那也该隔一隔,万一暴起伤人如何是好。”明意嗔怪。

章台看着她,突然问:“你早就知道许岚是这样的人?”

来了,这问题回答不好可是会要命的。

明意想也没想:“不知道,也就是方才才看清他的嘴脸。你与他那般亲近尚且没看透,我这与他不常见面的,又从何能知。”

姐妹被骗,最不缺“我早知道”,于事无补还会让人生气,跟她同时同刻同仇敌忾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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