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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你哥接你回家了,那你在家待着,开学前都别再乱跑。】

陈子轻立刻就打过去,被挂断了,接着就又有讯息进来。

【别打电话,我不方便接。】

陈子轻边给江扶水发信息,边胡思乱想,什么叫不方便接电话?人身安不安全啊?

江扶水是在他的指引下带着证据过去的,沈文君只怕是还要装。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就因为所谓的证据不能用科学解释得通,只要沈文君不认,别人便完全拿他没办法,这又不能报案,立案,给他判刑。

陈子轻收到江扶水的回信,挺短的,就三个字——我没事。

过了会,又有一条。

【等我回去。】

“我要随遇而安。”陈子轻在心里说。

别慌,稳住,不要为了没发生的事焦虑,陈子轻,你要稳。

陈子轻嗓子发干,他轻手轻脚地倒了点水喝下去缓了缓,裙子里的安全裤没卷上去,很服帖,他却不自在,偷偷把手伸进裙摆,将安全裤的裤边往下拉拉,摸索着按按边边角角。

期间虞平舟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陈子轻绷着的神经有所松懈,从虞平舟来江家找他到现在,他都没闻到过虞平舟的信息素,收得还真是干净,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或许跟人工心脏的数据检测与调整有关。

……

到了长陵,陈子轻把一路睡得很沉的虞平舟叫醒:“哥哥,我们直接回上星府吗?”

虞平舟没睡好,这一觉全是泛滥泥泞的梦境,他叠着腿道:“不回上星府。”

陈子轻激动地侧过身子凑到他眼前:“为什么,爸爸看到我这样,就要把我赶出门?”

“析木,别明知故问。”虞平舟说,“你穿上女装戴上假发的样子,太像你母亲。”

陈子轻笑嘻嘻:“那不是挺好嘛,爸爸看见这样的我,正好可以追忆追忆对我母亲的思念。”

虞平舟用词直白:“我不想弟弟变成小妈。”

陈子轻:“…………………”

虞平舟变了,以前的他哪会说出这么幽默又惊世骇俗的话。

陈子轻没法接,索性装作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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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把弟弟安置在“华悦君庭”的一处私人房产。

陈子轻早上吃过虞平舟准备好的早饭,送虞平舟出门上班,晚上等虞平舟带回来给他做晚餐,他扮演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祖宗。

第三晚,虞平舟进门就迎来一道胆大包天的质问:“都快七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虞平舟在玄关换皮鞋:“提前下班了。”

“才提前十分钟。”陈子轻恶意地把他的皮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你明天可以提前半小时吗?”

虞平舟的眉间刚要拢起来,他抬眸发现了什么,眉间就舒展开来,鼻息里发出裹挟几分逗趣的笑意:“怎么湿了?”

陈子轻顺着虞平舟的目光垂头,这才看见胸前有一块湿痕。

“这是我……”陈子轻说着就仰起头,撞进Alpha疑似深热的眸色里,为什么有种虞平舟在问怎么涨奶了的错觉?

陈子轻下意识用手捂起来:“洗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水。”

虞平舟微摇头:“毛躁。”

“我怎么毛躁了,不就溅到点水。”陈子轻捂着胸的手不撤开,“你快去给我做晚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话音一落,他就见虞平舟朝着他的肚子看过来。

真服了。

肚子怎么酥酥麻麻的。

陈子轻不敢再待下去,他就这么捂着胸飞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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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子轻把长发扎起来,戴个棒球帽跟口罩,拉着虞平舟到外面吃饭。

用餐途中,他单手托腮道:“哥哥,我想吃那条鱼,你帮我挑鱼刺。”

虞平舟咽下口中食物:“鱼没刺。”

陈子轻:“……”

他拿筷子夹一块鱼肉瞧瞧,真没刺,鱼啊鱼,你的刺呢?你没刺,多影响我发挥。

鱼肉很鲜嫩,陈子轻一口气吃掉了半边尾巴上的肉,他故意用费解的语气说:“哥哥,你怎么不在吃饭期间看手机,接打电话?”

虞平舟说:“关机了。”

陈子轻瞬间没了声音。

虞平舟将另外半个鱼尾上的肉剔到他碗中:“乖了?”

陈子轻想找个洞钻进去,可他忍不住,非要神经兮兮地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然而虞平舟始终是纵容的态度。

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个企业家,那中年Alpha上前寒暄两句,见虞平舟半分没有要介绍同伴的意思,就试探地问:“虞董,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千金?”

虞平舟道:“不方便告知。”

那企业家目送车扬长而去,人在原地就吩咐下属去查是长陵哪个家族的女Omega攀上了高枝,企图排除核对。

今天的饭局有虞董,他是主要人物,但他推掉了。

敢情是有佳人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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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风刮到了楚未年的耳朵里,他当晚就找到“华悦君庭”,站在楼下给好友打电话。

二楼窗边,虞平舟对身旁的少年说:“你未婚夫找过来了,自己下去处理。”

故意要他带女装的自己出去吃饭,恶作剧地给他找麻烦,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虞平舟把少年放在嘴边咬的手指拿开,但凡你乖一点,未婚夫就不会捉到你的小尾巴。

“真让我下去?”陈子轻踩着虞平舟的鞋子,“我下去了,就上不来了哦。”

“我未婚夫是不会让我上来的,他会强行把我带走,抱,或者扛。”

“他见到这个样子的我,可能会觉得好玩,新鲜,可能会被我迷得恨不得当场钻进我的裙摆下面,他会捏我脸,摸我下巴,亲我嘴,摸我胸,咬我耳朵,趁我不注意叼我后颈,把他的罗勒叶塞进我的身体里,把我塞满,一点空袭都不留。”

陈子轻眨眨眼:“那漫漫长夜,谁陪哥哥啊,咖啡,烟,还是抑制剂?

沾着他唾液的手指被捏紧,他发出不舒服的声音,蹙起眉心埋怨道:“哥哥,你捏疼我了。”

“抱歉。”虞平舟这样说,却没松手。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暧昧的涟漪。虞平舟扫了扫少年一身媚而明艳的穿着:“裙子能换掉?”

陈子轻摇头。

虞平舟不在这上面多费时间:“走吧,下楼。”

陈子轻揉揉被捏红了的手指,骨头也痛,他不由得朝前面的人影喊问:“你的心脏没事吧?”

虞平舟勾勾唇,还知道过问他的心脏。

都快玩坏了,怎么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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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见好友从楼里出来就把电话挂掉,好友这个时间应该在国外,几天内都处理不完手头上的事,他却一声不响就回国。

心态平稳的工作狂,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波动。

很反常。

楚未年再结合新鲜的传闻,心头就涌起一个大胆的推测,开玩笑道:“平舟,你真不是瞒着我们找了个Omega藏在这里?你的命定?”

虞平舟反问:“我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楚未年不用特意感应:“没有。”

“可以使用军方的产品进行高强度阻隔。”楚未年啧了一声,“就像你的信息素,我们没闻到过。”

虞平舟把捏过一截湿润指节的手指放在唇边,摸碾几下:“没有命定的Omega。”

楚未年的视线越过他,掠向他身后半开的大门,有种随时都会跑出一只狐狸的感觉:“那你怎么突然回国,那边的事都搁置了。”

虞平舟突兀道:“是我弟弟。”

楚未年的推测得到了验证,只是……小未婚妻怎么就跟女Omega挂钩了?总不至于是这段时间分化成了Omega吧。

“我临时回国是为了把他从孝培带回长陵。”虞平舟道,“你听说的女Omega,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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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见到了圈内隐晦议论的女Omega,他的小未婚妻。

玩野了,十几天都没开个通讯露个脸。

猛一下犹如遇见惦念几个世纪的梦中小情人,灵魂收到强烈的冲撞,有点晃神。

陈子轻被罗勒叶的浓郁气味给糊了一脸,差点没忍住地当场说出“能不能把信息素收一下”,他嫌弃道:“未年哥哥,你怎么色迷迷的?”

楚未年:“……”

他问过穿女装的原因,忍不住把玩少年浓密长卷的发丝:“这假发怎么像是从你头皮里长出来的。”

“还有这裙子。”说到哪,手就碰到哪,两指捏着少年腰上布料,亲密地摩挲,“一看就是照着你的尺寸定做的。”

楚未年似乎并没有探究和审视,随口一提:“这都能买得到?”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对啊,就是买得到啊。”

“那恕我孤陋寡闻。”楚未年玩了玩他的手链,玩了玩他的项链,“拿下来。”

陈子轻很不配合:“我不拿。”

楚未年笑意风流调情,看不出是在动怒:“我给你买新的,买更好的。”

陈子轻啃啃嘴角,江扶水那边可以不用太顾着了,却也不能惯着楚未年,这两个都在他鱼塘里了。

“谁要你给我买了,”陈子轻说,“我自己又不是不能买。”

他举起手臂,晃晃手腕上的链子:“我现在就想带这套,它们和我的裙子是一家的,除了它们,别的再好都不配我。”

楚未年不得不承认,这套首饰的确跟称少年,Beta买对了,眼光和审美都没毛病。

这个话题作废,楚未年另起一个,他扫视裙摆飘逸,能踩在别人心尖上起舞的人:“既然回长陵了,怎么不和我说?”

陈子轻抓胳膊上的蚊子包:“说什么,我暂时都只想待在这里。”

没等楚未年有反应,陈子轻就极不耐烦:“楚未年,你不要再罗里吧嗦了,我不是偷偷会情郎给你戴绿帽,而且我每天都给你发讯息,你还想怎样?”

楚未年唇角噙着笑:“怎么一不留神,就成我的错了?”

陈子轻趁机说了一句:“本来就是,你对我的要求越高,只会越堵心。”

楚未年唇边的弧度有瞬间的僵冷,他微弯腰凑近,距离近到下一瞬就要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