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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梁颂晟看着他,“你还要?跟自己过不去?”

徐柏樟抬头?,“你什么?时候比钟严还烦了?”

梁颂晟移开视线,同时收回包扎好的手?,“谢了。”

*

于清溏把余念带到自己车上,并找了首他喜欢的动漫歌曲。

余念听完一首歌才开口,“哥哥,您真的是新闻主持人,于清溏吗?”

于清溏:“我和电视上差很?多吗?”

“没有没有。”余念摆摆手?,“就是、声音有点不太一样。”

是清沨哥哥的声音,但?不是大主持人的。

“播音腔和平时说话,多少会?有不同,醇厚点更适合播报新闻。”

余念双手?插在腿缝里,乖得像个等待分发糖果的小朋友,“您真的是清沨哥哥吗?”

于清溏:“认不出我的声音了?”

“认得出,我一下就认出来了。”余念小声说:“就是有点意外。”

于清溏:“我也很?意外,你竟然是我先生朋友的未婚夫。”

余念埋着头?,“嗯,还怪有缘分的。”

于清溏:“我以为你不会?和我撒谎。”

说好的没有男朋友,晚点谈恋爱,结果未婚夫都有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余念不敢看他。

“好了,不是埋怨你,看出来你很?喜欢他,他也很?疼你。当时希望你晚点恋爱是怕你遇人不淑被骗,你幸福快乐就好。”

余念:“谢谢清沨哥……啊不是不是,谢谢清溏哥哥。”

“不客气,叫什么?都可以。”于清溏语重心长,“念念,我更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加他微信了?”

“没有,我不是主动加的,是D站活动的时候扩列的。”余念忙着说:“我没有对他开放朋友圈,我们之前也没聊过天,一次都没有。”

余念看过萨尼的朋友圈,才知道他是卖玉石的,而他刚好想买块玉给梁颂晟当生日礼物,所以主动联系了对方?。

因为是自己联络的,对方?说带他来看玉石,所以掉以轻心了。

“可我来之前和我家司机说了,他就在四公里以内,很?快也会?通过定位表找到我。”余念咬白?了嘴唇,“但?还是怪我,是我不好,总觉得身边的都是好人。”

于清溏拍拍他,“都过去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余念揉揉眼睛,“清溏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也没帮多少忙。”

余念好奇,“您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呀?”

“暗访。”

余念:“主持人也要?暗访吗?”

于清溏:“陪同事来的。”

“那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弟弟,不要?问太多。”

警察敲敲车窗,“两位同志,麻烦配合做个笔录。”

于清溏和余念被叫到两个地方?,分别接受警察的探问。

负责给于清溏做笔录的警察是他认识的朋友,于清溏把今天的情况还有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一并交给对方?。

“里面有他们犯案的全过程。”

陈队长接下证物,“于老?师,辛苦你了,但?我还是想说,太危险了。”

“我知道。”于清溏深吸一口气,“陈队长,七年前,我朋友失踪的时候和今天一样,很?可能和这?批人有关联。”

一样没有信号,一样在破旧厂房,一样是暗访赌.场。

于清溏攥紧拳头?来缓解紧张,“我知道感觉这?种东西不能作为证据,但?麻烦您帮忙查查。”

“放心吧,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

回去的路上,于清溏坐在徐柏樟的车上。

两个人安静了很?长一阵,于清溏才开口,“你生气了么??”

徐柏樟:“没有。”

于清溏把座位调得很?低,小臂压在额头?,“那怎么?什么?都不问。”

“你状态不好,等想说的时候再说。”

于清溏心里化了软糖,“柏樟,你这?么?惯我,会?让我越来越依赖你的。”

“那我争取再惯着点。”

于清溏笑了,“过分。”

徐柏樟:“但?我还是想说,你今天的行为有点冲动了。”

平日里顾全大局、思维缜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独自一人冒然闯进去有多危险。

于清溏:“不是冲动,我深思熟虑过。”

“柳思妍开车从案发现在到有信号的地方?,顶多五分钟,她会?先报警再给你电话,这?期间?不会?超过五分钟,那里位置偏僻,那个时间?不堵车。最?近的派出所到这?里不超过十五分钟,而从省医院到这?里,车速快的话不超过二十分钟。”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也就是说,最?多再有十五分,你或者?是警方?一定会?赶到。”

而于清溏进去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他们搏斗,只是想拖延时间?,等警方?过来。

“当然,就算我预估错误,你们没能赶到,我也有办法。”于清溏把兜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我会?先用?高?强度电弧击退挟持我的男人,再去制服挟持念念的人。”

“如果他们太难对付,我还有报警器和烟雾弹,闯进去之前我已经打开了烟雾弹的保险栓,只要?我稍微往外一抛,三米范围内的所有人的闭口都会?被烟雾笼罩。”

刺鼻的味道和烟雾笼罩,于清溏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歹徒还能为了人质不自保。

“我当时没有出来制伏,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麻烦。你知道我身份特殊,一旦进行反击,可能会?扩大影响。”

更重要?的是,他坚信徐柏樟和警方?一定会?及时赶来。

于清溏说:“再退一万步讲,余念随身有定位系统,四公里以内有他家司机,就算我没进去,你们没来,司机也会?很?快报警找到这?里。”

徐柏樟看着于清溏一件件掏出的东西。

防狼电弧,辣椒喷雾,报警器,烟雾弹,还有防狼匕首。

电弧和辣椒喷雾只有口红大小,烟雾弹不论是外形还是体积,都形似弹球,至于那枚开刃的尖刀匕首,如果不是于清溏当着他的面推开了隐藏的锋利刀刃,徐柏樟以为是一支钢笔。

这?些东西并不像是单纯的有备而来,而是长期戴在身上的。

徐柏樟:“你很?有经验。”

于清溏干笑,“新闻人,总要?有点安全意识。”

这?个理由并不能完全说服徐柏樟,但?他没有继续问。

于清溏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柏樟,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徐柏樟握紧方?向盘,“你说。”

于清溏:“你真的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太夸张了,算不上。”

于清溏记得那位梁医生说的,又想起徐柏樟书架上的书籍,“心脏外科?”

徐柏樟:“嗯。”

于清溏不了解医学,但?在大众眼里,这?个科室没有小手?术,对专业技术要?求极高?。外加,徐柏樟还能被同事称作“最?好”。

那既然如此?,于清溏不禁又问:“为什么?转到中医?”

徐柏樟目视前方?,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只是不带情绪说了句,“中医更适合我。”

*

晚饭过后,于清溏把自己关在卧室,徐柏樟尝试敲过一次门,那边很?快给予回应,只是说好困,想睡了。

以前从不关门的他,却把自己封在房间?里,像个破不开壳的茧,不给人一丁点关心的机会?。

徐柏樟为他准备了夜宵,熬制了汤药,切好了水果,却一样都没送进去。

他想去关心,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彻夜难眠,脑海中胸腔里都是对他的关心。

瓷碗打碎的声音惊动了徐柏樟,他跑出去,厨房是散落满地的橙子,还有发着抖捡碎瓷片的于清溏。

“清溏,你怎么?了?”

于清溏像是受到惊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橙子吃,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碗,抱歉我吵醒你了。”

徐柏樟把人拉起来,“別捡了,我来。”

不去捡碎片,于清溏又去剥橙子。

徐柏樟夺过来,“太晚了,你吃了会?胃疼。”

当他触碰到于清溏的时候,滚烫的身体让他呼吸紧促,“清溏,你到底怎么?了?”

于清溏发着抖,往他怀里钻,“柏樟,你能不能抱抱我?”

用?力拥抱能缓解紧张,但?这?种感觉仍然得不到满足。

于清溏埋进徐柏樟颈窝里,想通过他身上的味道来缓解驱散不开的空虚。

他用?力拉扯徐柏樟的衣领,苦于右手?被对方?握在手?里,指尖不断在他的脉搏上按动,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像折磨他的器具。

于清溏仰着脖子,贪婪无比,“柏樟,吻我。”

嘴边传来刺痛,于清溏咬破了他的下唇,变得清醒的却是徐柏樟。他把于清溏抱紧,继续为他诊断脉搏,也想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柏樟,抱紧我,再紧一点。”

徐柏樟移开指尖,留恋他颤抖的身体和发红的脸,“你想要?的不是接吻,也不是拥抱,而是……”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