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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空气?里有腰带解开的声音,徐柏樟总比他快一步。

于清溏不许他说话,嘴唇的用?途只剩亲吻。

呼吸封锁在逼仄空间里,挤得太近,要小心翼翼。

“明天还有工作?,今晚得早点回去?。”于清溏按住他的胸口,气?喘吁吁,“喜欢哪款?”

副驾驶上,散落着二十八盒。

手指从衣摆往里滑,徐柏樟眼里只有火,“你坐在上面?,你说了算。”

于清溏斜过身体,“那就抽盲盒。”

徐柏樟的嘴黏在于清溏身上,衣服没法?脱掉,脖子以上不能乱咬,只好将重点放在胸前。

眼下漆黑,视线受阻,拆解包装本就艰难。身边还有个到处惹事的“麻烦”,手兴奋得出了汗,撕扯包装变得越发困难。

于清溏急得用?牙,终于拿了出来。非常淡的玫瑰味,触上去?,像打?翻了一整罐精油。

四下漆黑,如同?盲人摸象。于清溏托着它裹上去?,顺畅丝滑,有点出乎意料。

至于徐柏樟的手,显然没闲着。

结婚半年多,徐柏樟基本摸清了他的愉悦点,报复似的在特定区域,乐此不疲。

于清溏是特殊体质,他不仅弄脏了自己的裤子,也包括徐柏樟。

他想拿纸擦,被?徐柏樟拦住。

蛙声在窗外,吵得人心烦意乱。

于清溏没了耐心,一刻都等不及。

坐下的瞬间,他听到了徐柏樟的阻拦,“等等,别。”

兴奋传递至大脑,于清溏按在他肩膀,还在努力适应,“怎么了?”

可坐都坐了,再说也来不及了。

徐柏樟没动,表情不太自然,“你那边,没感觉?”

于清溏云里雾里,甚至收缩了一下,“什么感……嘶,这?是什么?”

徐柏樟被?他的反应弄笑?,“是你抽的盲盒。”

于清溏点亮手机屏,去?照包装说明。

午夜惹火小玫瑰。

超薄亲肤定向渗透

给你不一样的奇妙体验。

“但这?你是买的。”于清溏额头冒了汗,俯下身隔着衬衫咬他肩膀,“怪你。”

徐柏樟揉腰帮他放松,“要出来么?车上有湿巾,擦擦会?好点。”

于清溏抬头,蹭他鼻尖,“你觉得呢?”

“适应了一会?儿,还不错。”徐柏樟像迫不及待把?人抬起,“很薄,能感受到你。”

“我也是。”于清溏试着往上,“只想开始,不想结束。”

“那就开始。”

“你嗯、慢点。”

……

回去?的路上,车开着四扇窗,空气?里仍能闻到玫瑰精油的味道。

好闻是好闻,也很恼人。

于清溏额角还有汗,衬衫领也湿透了,脱落的纽扣从一颗变成两颗,胸前半敞着,红痕若隐若现。

徐柏樟也好不了多少?,喉结上的一大块,全是于清溏吸红的,也就是想到他最近休假,才敢这?么放肆。

于清溏把?用?过的物品拿纸包好,卷进垃圾袋里,又把?那盒“惹火小玫瑰”塞进储物箱。

今天这?款也没算用?错,会?加倍体验,降低时间,要换平时,至少?四十分钟起,还不算前.戏。

但他家徐医生真的好急,到后面?根本不许他控制,要被?小玫瑰的体验感逼疯了。

实际上,于清溏现在也没好多少?,徐柏樟虽帮他擦过,但里面?没法?清洗,还能感受到余温。

想转移视线,于清溏划开手机,齐宏斌的直播账号已?经被?封删,网络舆论的传播速度比他预期还快。

齐宏斌的号没了,但与他相关的新闻只增不减。刷到最多的,是他节目后被?围堵的视频。

一部分是现场观众,更多是看了直播,气?不过专门?赶过来的人。

但暴力不是解决方法?,他侵害徐柏樟名誉的事没完。这?笔账会?通过法?律,一件一件的算。

两个人带着二十多盒生活用?品回家。

洗完澡,于清溏靠在床边回消息。

徐柏樟掀开被?子,从里面?环住他的腰,“这?么晚了,还忙?”

“嗯,在和?封检察长联系。”于清溏停了两秒才说:“是那家违规心理咨询所的案子。”

于清溏故意说的,他想知道徐柏樟的反应。

很显然,对方的反应非常强烈。

于清溏放下手机,过来回抱他,“柏樟,那家鉴定机构做了很过分的事,对不对?”

徐柏樟不说话,只往他怀里钻。

“他已?经被?抓,也没有资质,根本不是心理医生。”于清溏拍拍他,“那张鉴定报告没有意义,全是胡说。”

“我咨询过律师,他这?种情况至少?十年起,上不封顶。”

“恶人有恶报,他不会?好的。”

徐柏樟始终不说话,通过他拥抱的力度,于清溏能感受到紧张,即便耳边就是他心跳,也没缓解多少?。

于清溏不清楚徐柏樟当年经历了什么,但看过受访者?的视频录像,也知道好不了多少?。

除了安抚,他眼下无能为力。

“柏樟,如果你还是难受,可以说给我听。”于清溏轻抚他的后背,“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不论是开心喜悦,还是悲伤痛苦。”

徐柏樟把?呼吸喷在他胸口,爱和?恨,都在热气?上跳。

于清溏:“或者?,我来问,如果你不喜欢,就不答,好不好?”

徐柏樟点头,发梢揉在他下巴上。

“他逼你了,对么?”

徐柏樟点了头。

于清溏忍着胸口的颤抖,“他提到你父母了,对么?”

这?一次,没有得到答复。

安静了五分钟,于清溏以为他要入睡,胸口被?鼻尖滑动,徐柏樟点了头。

像溺水,于清溏讨厌呼吸不畅的感觉。

他没再继续问,“别怕,有我在呢。”

逃避总不是办法?,于清溏想在努努力,“柏樟,崔医生你也认识,对吗?”

徐柏樟含住他的指尖,缓慢舔吻,齿尖在指腹上慢慢地磨,“嗯。”

“今天的节目,崔医生帮了很多忙,我想去?拜访他,要陪我一起吗?”

徐柏樟身体僵直,显然在恐惧。

“别怕,崔医生是正规心理医生,我们只是去?拜访,我会?一直陪着你。”于清溏拍拍他,没有要求,是温柔地商量,“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立刻回家,好不好?”

他心甘情愿守护,会?付出一生一世陪伴,但自己终究不是医生,心魔总要根除。

他想替徐柏樟要来份权威的鉴定报告,而不是眼睁睁着看爱被?折磨十二年,再折磨十二年。

没能换来回复,于清溏慢慢合上眼。

怀里有徐柏樟的温度,耳边能听到他的回应,“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