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骑马坐轿当娘娘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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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才道:“你说的是。”
希锦当下越发受了鼓励,便继续道:“我不过是寻常商贾女子,又没个前后眼,难道还能知道你身份尊贵吗?我若是早早巴结着你,那才叫有鬼呢!”
阿畴听这话,神情突然顿了下。
希锦:“嗯,怎么,你不认同吗?”
阿畴微摇头:“不是。”
他只是想起来宁希钰,宁希钰的行径实在有些诡异。
希锦便继续道:“做人要知足,你落魄时,身无长物,寄住在我们家铺子里做伙计,吃穿都是我们宁家的,能让你当我赘婿,入我闺房,你不是沾了天大的便宜!你若不当我赘婿,自己出去娶妻,你哪有这福分,娶到我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阿畴微吸了口气,神情很有些难以描述。
希锦娇哼一声:“你那什么表情,不赞同吗,难道我不够美吗?”
当然是美的,她自己很清楚,他喜欢自己这身子这容貌,他经常盯着看,看得仿佛要吞下去。
这男人的德性她太明白了。
阿畴便赞同:“你说得一点没错。”
全都是天下第一的大道理,永远都是对的。
希锦:“是吧,反正往常那么多事,我心里也是怪挂念的,我不舍得。”
她咬着唇,看着阿畴:“阿畴难道就毫无留恋吗?”
其实阿畴何尝不动容。
他看着眼前的娘子,她秀发垂在纤弱的肩头,明媚娇艳,这让他想起几年前他们刚成亲时候。
他的视线巡过这房间,这院落。
上灯节时挂的灯已经收起来,不过芒儿的兔儿灯就放在窗棂前,上面落了浅浅一些灰,廊檐下挂着几只鸟,那画眉正叽叽叫着。
而房内,罗帐掩映间,可以看到榻上的白瓷锭枕安静地躺在那里,紧挨着木榻的是往日用惯了的半旧云母枕屏。
那白瓷锭枕小巧得很,希锦习惯用这个来午睡,而那云母枕屏的抱鼓墩上有些残留的磕碰,那是往日希锦恼了时,用算盘掷出去,不小心磕到的。
他自八岁后便颠沛流离,日子过得并不好,也就是成了希锦的赘婿后才安稳富足起来,品尝了男女情爱,也得了父子天伦之乐。
如今要离开了,从此身份再不同,他也再不可能得到像过去三年那般平凡安逸的日子了。
于是他在看了半晌后,到底是道:“等我们走了后,我会让他们把这里保留下来,一切保持原状,等哪一日你想了,可以再回来看看。”
希锦听着,便觉心动,她偎依着阿畴的胳膊,道:“阿畴要陪我一起来看!”
阿畴:“嗯。”
他的神情格外温柔:“陪着希锦一起回来。”
希锦便觉心都要酥了。
果然这是对的,必须要他重新回来这院落,重温昔日旧梦。
她想起希钰给自己出的主意,之前她一直觉得希钰这人傻,不过现在看来,她倒是聪慧,出的这招很管用!
其实只要他肯念旧,对往昔有些眷恋,那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可以以此拴住这个男人的心,拴住很多年,为自己将来失宠留下一个挽回的机会。
所以她偎依在男人怀中,仰脸看着他,道:“阿畴,等哪日我们回来时,要在这软榻上,重温旧梦。”
阿畴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娘子。
她笑起来时,乌黑的眼睛中充溢着对未来的憧憬,雪白肌肤仿佛涂上一层粉光,整个人甜得如同浆果。
会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总觉得会溅出甜美的汁水儿来。
他将会带着她一起过去燕京城,去享受他血脉带来的那份荣耀,让她欢喜,让她满足。
他缓慢地抱住她,开始很慢,后来越抱越紧。
希锦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异样,不过她没说话,她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其实她也是眷恋的,是不舍得,但是人总是要往前走。
阿畴低首亲着她的额,辗转耳畔间,他低声道:“等等。”
声音很哑。
希锦:“嗯?”
阿畴却放开她,迳自走到门前,对外面侍卫吩咐了几句。
希锦疑惑间,便见侍卫迅速敏捷地退去,之后连丫鬟也都退下,院子里瞬间空无一人。
阿畴关上门窗,望向希锦。
希锦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后,她也有些脸红了。
这时候,阿畴也在看着她,他的视线如同有了实感,已经抚上了她。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温度上升。
她低声道:“不是说要出发了吗?”
阿畴:“还有些时间,可以等等。”
希锦垂着眼睛,心里却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话。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什么时候出发还不是他说了算,无非是让宁家人稍等片刻。
阿畴已经走上前,他抱住她,低头亲她。
他动作有些急。
希锦被打开,仰靠在了那窗棂上。
因为后面的力道,她颈子往后弯,成了一道颤巍巍的曲线,纤细的脊背也呈现出漂亮的弧线。
阿畴捧住了那一抹雪,低头贪婪地亲。
那捧雪犹如凝脂一般,细腻滑润,几乎如水一般在自己口齿间流淌,又有缕缕幽香萦绕着,带着一股闺阁小娘子特有的清甜幽香。
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把她吃了。
这一刻会想起过去,想起他和希锦的最初。
他人生中第一次悸动便是因了她,那时候她于他而言是镜中花水中月,他怎么能想到,有一日他能埋首下来,恣意贪婪地吃。
这么吃着间,希锦低低地叫了声。
她似乎有些疼,他是用了些力道的。
然而阿畴却越发意动。
她那声调低低软软的,已经揉进了入骨的婉转。
他抬眼看过去,粉粉白白的一片,透着妩媚的粉红。
他喉结滚动:“那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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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日的风轻拂过窗棂,那廊檐下摆着的朱梅仿佛有胭脂要滴落一般,红艳艳到了极致。
希锦跟没骨头一样趴在窗棂前,羊脂玉般的身子泛着红晕,雪白团软处却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指印,糜艳暧昧,不堪入目。
阿畴有着结实肌理的胸膛就在后面紧贴着她,两只手从纤腰处绕过去抱着她,托着她,不让她滑落。
希锦无力地趴着,既觉得酥爽,却又觉丢脸。
不曾想这在昔日家中最后一次,竟是这般!
他可真是一条狗,外面没人要的野狗,捉住了她,竟是要这般来!
阿畴俯首下来,在她耳边轻哄着:“是疼了吗?”
希锦一听,便呜咽起来:“你不是人!”
他竟让她这么趴着,希锦想起幼时偶尔僻静巷子看到过的情景,虽一闪而逝,但她看得真真切切。
狗才那样呢!
她抽抽搭搭的,低声埋怨:“你之前还说,外面闲汉不知怜惜,倒仿佛你多好,谁知你竟这样对我,我又不是那外面什么不正经的,你竟这么待我,你,你就不是人,你是狗,野狗!”
这话是不能骂皇太孙的,大逆不道,可这会儿希锦顾不上了。
阿畴听她哭得哼哼唧唧,尾音上撩,简直就跟尾巴草一般拨挠着他的心。
他轻咬了一口她细腻的脸颊,哑声道:“嗯,是狗,希锦的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越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蒙着纱的低哑声音传入希锦耳中,那么清沉动听的声音,言语却很是不堪。
希锦听得,只觉尾椎骨都软了,两腿一瘫,就差点跌落地上。
往日的阿畴是冷清的,并不会多言语,只知道闷声来,当了皇太孙的阿畴其实并不那么好拿捏,他有他血脉传承的傲气。
可如今,他竟说出这等言语来!
褪去那尊贵华丽的衣袍,没了那世俗赋予的身份,心底压抑的阴暗冲撞而出,他直白地对她这么说!
她不敢置信,颤着唇儿道:“你,你——”
他到底是不是人,话本都没他这么不堪!
阿畴却是从后面搂住她,几乎将她半抱起来。
这种姿势让他仿佛抱着一个婴儿般。
希锦想挣扎的,但是却挣扎不得,她是闺阁娇弱女子,他却是出入铺子四处跑的郎君,这哪能比呢!
他自她颈旁俯下来,细密的呼吸轻洒在她耳边:“希锦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不过我们去燕京城,会有更好的。”
说着间,他抱着她走到了那镜台旁,道:“往日我最喜看希锦梳妆,以前希锦只能用银簪,以后却可以穿金了,大内的钗子都好看,希锦每日换一个新的,好不好?”
希锦如今衣着不整,又被他这样抱着,其实心里是羞耻的。
她蜷在他怀中,只很低地应了下。
阿畴又抱着她过去榻旁:“这木榻自然是好的,不过到了燕京城,我们房中摆的是黑漆檀木围子榻,上面雕龙画凤的,比这个要宽阔,也很稳当,我们就算在上面打滚也不会有半点动静,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