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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苏曳,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你这是要拉着你全家一起死啊,你还要连累崇恩和惠征啊。

惠征此时更加后悔万分,女儿说最后救苏曳一次,于是他这个父亲就去向崇恩求情。他虽然是皇帝的岳父之一,但他知道自己份量小,人家也不会搭理,崇恩虽然权力不大,但德高望重。

却没有想到这苏曳昏聩至此,变相承认这文武双曲星下凡流言是他自己炮制的。

这往大了说,就是再一次欺君啊。

买首级,买功劳,临战脱逃,这是你想翻案就翻案的吗?

皇帝专门派人去调查过的,绝对的陈堂证供,你的罪名也是皇帝亲自定的。

你这是连皇帝的判断也要推翻吗?

上一次的欺君之罪,你家花了多少钱?要不是崇恩和惠亲王出手,你早就被皇帝杀了。

皇帝上次忍着不杀你,但心中气可还没消。

你苏曳还要再一次刺激他?

“苏曳,你要找死,也不要连累其他人。”惠征寒声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而张玉钊也被苏曳的这个表态惊道了,或者说又惊又喜。他们当然是想杀苏曳的,但在京城中他们杀不了,却没有想到苏曳却主动找死。

面对这一幕,尽管苏曳有所准备,但还是倍感压力。

至少这一刻,他把崇恩和惠征,还有惠亲王也触怒了。

人家为何组这个场子,就是让苏曳当面澄清,也是为了保护他。

但是这一步,又必须走出去。

而且现在走出这一步,比以后走出这一步,要好得多。

崇恩和惠征,今日有多愤怒,他日就会有多大的惊喜。

“哈哈哈哈……”其中一人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啊,苏曳你既然是文武双曲星下凡,今天这宴爷们还真没有白来,见了这么个天大的笑话。”

苏曳看了一眼,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也知道肯定是一个辈分很高的废物宗室。

“张玉钊文章名满天下,这次乡试虽然还没有举行,但所有人都觉得他夺头名理所应当,还有翁同龢也在场他贡试第一名,三年前乡试排名前列,明年的会试也志在必得。张玉钊,翁同龢,你们敢说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吗?”

张玉钊躬身道:“万万不敢。”

翁同龢起身道:“哪怕有李杜之才,也不敢称文曲星,更何况晚生距离李杜之才十万八千里。”

这位翁同龢在历史上可太有名了,会试第一名,殿试第一名,状元及第,超级学霸。

“苏曳,你不是号称自己文曲星下凡吗?不管诗词文章,你只要胜过张玉钊和翁同龢任何一人便可。”

“对,张玉钊,你上前应战,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文曲星?”

而惠亲王几乎要气炸了,他恨不得立刻将苏曳扒皮,免得他继续丢人。

苏曳道:“我是不是有才华,还是徒有虚表,在接下来科考自然真相大白。”

“科考,那也要一个多月后了,爷们哪有耐心等到那时候啊。”

“对,爷们看戏不过夜,看热闹也不过夜。”

“苏曳你吹那么大的牛批,今夜不让爷们看到热闹,就活生生揍死你。”

此时张玉钊转过身,面对苏曳道:“本不该计较,但你羞辱文曲星,我辈读书人实在难以忍受,所以愿意请教一翻。诗词也可,文章也可,什么都可。”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张玉钊竟主动挑战。

张玉钊本来是真不想搭理苏曳,对方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但你羞辱自己可以,绝对不能羞辱文曲星三个字。

而且夜长梦多,张玉钊就是要坐视苏曳传播流言,欺君之罪,再一次当众揭露苏曳不学无术的真面目。

讲真,不管是文章,作诗等等,苏曳都比不过张玉钊,甚至差得十万八千里。

更何况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诗词可抄了。

苏曳道:“涟亭兄乃是曾公门生,在下正好有一事讨教。”

所有人更加振奋,果然针锋相对,要一较高下。

“请!”张玉钊道。

苏曳道:“关于南方战场的九江之战,涟亭兄有何高见?首先我的观点,九江之战,湘军必败,而且是大败!”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现在从南到北,从朝廷到民间,从皇帝到臣子,都觉得九江之战必胜。

因为这一战,湘军的优势太大了。

苏曳望着众人反应,心中斗志昂扬。

比诗词,比文章有什么意思。

要比就比战略,比文韬武略,这才高级。

现今朝廷缺的是作诗作文之人吗?缺的是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战略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