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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既把联顺赶下台,彻底罢官。

又救出扬武镖局这群人,一劳永逸,解决危机。

有,当然,有一个非常完美的法子。

……

一等侍卫傅奇最近很苦闷。

因为护卫公主不利,使得他前途蒙尘。而后他带着一千骑兵对战八十捻匪骑兵,打得难看无比,更是让皇帝震怒。

原本前途无量的他,大概又要蹉跎好几年了。

下职后,他便在家里喝闷酒,偏偏又不敢多喝,因为害怕宫里随时有事,可不能喝醉了。

“二爷,苏曳阿哥来访。”

傅奇是富察家的,也是老牌勋贵,在家中也正好排第二。

听到苏曳的名字,傅奇立刻站起来,惊喜不已,赶紧亲自迎接了出来。

“苏曳阿哥,你,你怎么来了啊?我没有去拜访您,怎么还劳驾您到我这里来呢?”傅奇无比亲热地握着苏曳的手。

他当然好几次想要去苏曳家拜访,但是不好去。

因为他是一等侍卫,不敢和外臣走得太近。

但是这段时间,他家里的人不知道去了苏曳家里多少次,送了好多东西。

接下来,苏曳陪着傅奇喝酒。

“苏曳阿哥,大恩不言谢,若是没有你,我脑袋在不在不知道,但顶戴肯定是不在了。”傅奇道:“这京城让我佩服的人没有几个,苏曳阿哥排名第一。”

苏曳道:“我苏曳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朋友,傅大人算一个,田雨公大人算一个。”

傅奇举杯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他苦笑一声道:“苏曳阿哥,前程似锦,今后还望多多照料兄弟。”

苏曳道:“傅兄本就是皇上心腹,又哪里需要我照料,你我兄弟,互相帮衬,倒是真的。”

傅奇道:“对,互相帮衬。”

接着,苏曳道:“傅兄,眼下你遇到这个麻烦,兄弟我看在眼里,思来想去,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

傅奇听后,立刻起身,躬身拜下道:“苏曳阿哥,还请教我。不怕您笑话,我最近都快愁白了头发,先是弄丢了公主,之后那一仗打得极其难看,我真是让皇上失望透顶了。虽然这个一等侍卫还在,但那是因为皇上念旧情,在圣上心中,我只怕早就是无能之辈了,这以后的前途只怕是要没了。”

苏曳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上一场仗打得难看,这一次就打得好看便是了。”

“上一次寿安公主进京,不是被马匪袭击吗?至今都找不到这群反贼在哪里。”苏曳道:“那天我营救公主替身的时候,掀翻了那辆马车,散落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和玛瑙珠宝,被这群马匪抢劫一空,而现在这批黄金已经流露出来一部分了,这证明了什么?”

傅奇道:“证明这群马匪现身了,开始花这笔金子了。”

苏曳道:“我们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这批马匪的藏身之处,然后傅兄戴上一千骁骑营骑兵,去把这支马匪彻底剿灭了,不就立下大功了吗?”

“上一场仗打得难看,这一仗打得漂亮一些,在皇上那边的印象不就回来了吗?树挪死,人挪活,还可以借机立功,升个一官半职。如此反而因祸得福,岂不妙招?”

傅奇惊喜道:“苏曳阿哥,当真找到这些劫杀公主的马匪了吗?”

苏曳道:“对。”

傅奇道:“不怕您笑话,那马匪有好几百人,而八旗骑兵的战斗力您也是知道的,我领兵去剿灭,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苏曳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不担任任何职务,也不让人知道,定能帮你获胜。”

傅奇眼圈顿时红了,道:“那怎么敢?那怎么敢?”

苏曳道:“傅兄,现在你需要这个功劳,但我不需要,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这么见外。你多少次帮我,我不能故作不知,当然我不是要还人情的意思,你的人情我是不打算还的。但兄弟之间互相帮衬,理所应当。”

傅奇二话不说,躬身拜下。

“若能过这一关,若能立这一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这几日,三个向九门提督举报的马匪,一直在青楼里面快活,挥金如土。

他们正是当时劫杀杨武镖局的匪众之一。

听到步军统领衙门的悬赏之后,顿时起了贪念,就前来举报洪人离勾结扬武镖局。

于是,扬武镖局的几十口人就全部被抓了。

包括小王五,还有他的母亲。

苏曳不去营救还好,这一去营救。

联顺就更加凶狠,对王天扬等人大施酷刑。

一定要让他们招供自己是洪人离的同党,逼问洪人离的下落,姓什名谁?

王天扬当然不会招供,硬是抗住酷刑,说根本不认识什么洪人离。

事实上!

王天扬还真认识洪人离的人,甚至还有过一点交集,毕竟江湖就那么大,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对方危险,立刻敬而远之了。

而且他也大概猜出来,那天营救他们的人是苏曳。

因为他认识李岐,而最近李岐已经公开成为了苏曳的家奴。

整个扬武镖局,就他王天扬一个人确定苏曳的身份。

最近苏曳成为了文武双科举第一名在,成为了皇上面前大红人。

王天扬心中更加火热,想着立刻要解散镖局,立刻去投奔苏曳,为自己也为兄弟们,挣一条门路。

既然要去投效苏曳,那就不能没有见面礼。

所以,王天扬耗尽了所有家财,还借贷了许多,给苏曳全家准备了一份厚礼。

结果,还没有去拜见苏曳,就被步军统领衙门抓了。

就算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让妹妹胜男去求苏曳,而是间接去求李岐。

但是,他现在对自己脱困,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希望苏曳公子能念一点点旧情,庇护他的妹妹,不要也被抓进来。

“招不招?”

“招不招?”

“洪人离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苏曳和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他胸口。

王天扬痛苦得一阵阵嘶吼。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洪人离,我根本不认识。”

“至于苏曳阿哥,我听说过他,但从未见过,也不认识啊!”

“你们就算打死我好几遍,我也招供不出来啊。”

而王五虽然才十一岁,但此时也在受刑了。

他和母亲李绣一起受刑。

“李氏,你如果不愿意你的儿子受罪,就赶紧招供。”

“小子,你不想你母亲受罪,就赶紧招供。”

母子二人痛不欲生,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十一岁的王五被打得遍体凌伤,但是脑海里面,全是当时苏曳直接拔刀冲出去的伟岸身影。

那是他的榜样,那是他的英雄。

他绝对不会让英雄失望,自己若是吐露一个字,那就不配做人。

“我不认识什么洪人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王五大声高呼,就是要让镖局的人知道,他是有种的,绝不招供。

又沾着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王五年幼的身体上。

“你们和苏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招不招?”

联顺居心叵测啊,还想着利用这个案子,把苏曳也拖下水。

王五大声高呼道:“谁是苏曳?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啊!”

我一个小孩都铁骨铮铮,你们大人可别丢人。

……

青楼里面,这三个举报的马匪,依旧在快活。

昨日,有山寨里面的兄弟回京,几个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接着,几个人开始大赌,这三个举报马匪运气极好,赢了好多金豆子。

于是,他们对窑姐更加大方了,完事之后,三人躺着休息。

“艹,这群当官的真黑,说好了三千两,结果到手只有八百两,剩下都被吞了。”

“好好快活几日,然后再回寨子去。”其中一个马匪道。

“有银子了,干嘛还回寨子里面,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这里睡女人还要花钱,也不能杀人劫舍,日子不痛快。回到寨子里面,想杀人就杀人,看到娘们就抢过来奸了,这样的日子多痛快。”

“哈哈哈哈哈……”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十个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来。

三个马匪正要挣扎。

“嗖嗖嗖嗖……”

十几个士兵直接射出弩箭,击中他们大腿,然后将三人擒拿住。

傅奇和大理寺丞李司进来。

傅奇拿着一颗金子道:“这金子是你们的吗?”

几个马匪当然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们的。”

“搜!”李司一声令下。

结果搜出来了几颗玛瑙,还有十几颗金豆子,凑在灯火下看,果然有特殊的印记。

寿安公主的婆家有金矿,所以特制了一批金豆子,有非常隐晦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司寒声道:“这批金豆子,哪里来的?”

马匪道:“赌博赢来的,赢来的!”

确实是赢来的,而且是从寨子里面的兄弟赢来的。

而这个寨子的兄弟,就是……黑弓的手下,也是苏曳的手下。

那日劫完公主车驾后,这几个人便顺水推舟,加入到这个马匪队伍了。

现在有六个人,潜伏在那个马匪山寨里面。

那一日劫杀公主的马匪成分非常复杂,其中李天疯山寨的马匪,就有二十几人?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是去劫杀公主车队,只以为是去劫杀蒙古商队而已。

而他们的潜伏,并不是为了解决这次危机,而是为了让苏曳再一次立功。

一个公主用两次,营救立功一次,剿灭反贼马匪,再立功一次。

昨日,黑弓手下潜回京城,和这三个举报扬武镖局的马匪见面,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然后大赌特赌,把金豆子,玛瑙宝石输给了他们。

这群马匪见钱眼开,哪里管得许多,直接就把金豆子花出去了。

结果这金豆子一花,就出大事了。

李司带着官兵正常巡察,发现了这批金豆子,便将三人全部擒获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