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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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碰壁,吕玮心里那口气永远消不了,她日子也难熬。
沈桢在停车场调头,截住女秘书,然后降下车窗,“黄小姐,方便聊一聊吗,不会耽误您太久。”
黄梦盯着她,辨认了几秒,“万景的?”
沈桢递上名片,“万景老板对您的业务能力很感兴趣,委托我出面。”
黄梦接过名片,态度很爽快,“我们去咖啡厅聊,对面有一家。”
前三次,沈桢连她面儿也没见到,这次没抱希望,反倒搭上了。
但过程不顺利,黄梦跳槽的意向不大,万景实力也确实逊色晟和不少,沈桢本想结束谈判,期间黄梦接了一个电话,她挂断没多久,门外停了一辆宾利,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推门下来。
黄梦这时变了脸,“沈女士,你的行为触犯了商业机密,我们老总要见你一面。”
沈桢一愣,下意识站起,“我没做什么。”
“您向公司前台打探高管的薪酬情报和管理结构,还不够吗?”
黄梦说完走到门口,去迎接那名男子。
从沈桢的角度,看不清男人面容,外面一直在下雨,他撑了一柄黑伞,气场极强,并非不易接近那样刚硬,是极具男性风情的风度。
男人锃亮的白皮鞋沾了一滴水,他收了伞,用伞檐轻轻拂去。
他很在意外表的整洁,细微而精致。
最主要,特眼熟。
直到他进来,沈桢无比诧异,“是你?”
陈渊显然也意料之外,“沈桢。”他偏头,吩咐黄梦,“我朋友。”
黄梦当即朝沈桢鞠躬,“抱歉,沈女士。”
陈渊脱下西装,搭在臂弯内,笑意深浓,“你只顾挖我的墙角,吃晚饭了吗?不如一起。”
沈桢不好意思了,“我实在不了解晟和是你的公司。”
“如果你了解呢?”他似乎逗她,又似乎很认真询问。
她也认真想了想,“这是我的工作,虽然不地道,我还是会偷偷挖。”
“还会挖是吗。”陈渊彻底笑出来,笑声低沉好听,“我发现你挺坏。”
外表清清纯纯,有坏坏的小诡计。
不讨人厌,却讨人喜。
像一只没长全毛的奶狐狸,毫无杀伤力。
沈桢有些不知所措,“我坏吗?”
“是夸奖。”陈渊侧过身,“坏女人有市场。”
别说,何娅和倪影一个比一个坏,她们也真是有市场。
沈桢脑海浮现出陈崇州那张脸,“那坏男人呢。”
陈渊抿唇,“我不是,所以我不确定。”
她途经过道,没有闻出来自他身上的香水味,只一种很清冽的,沐浴皂的味道。
将最普通的香味,诠释出最独特的浓厚和性感。
周海乔也喜欢香皂,他不爱用沐浴液,沈桢买过所有牌子的沐浴皂,唯独没有陈渊使用的这一款。
像他这个人,温温润润,厚重谦和。
“你秘书挺忠心。”
陈渊推开咖啡厅的门,“她还可以。”
她。
而不是黄秘书。
名字,职务,远不及“她”有内涵。
象征隐秘。
沈桢没多言。
陈渊在二楼的港式餐厅请她吃饭,黄梦拿着他的公文包和脱下的西装先一步离开了。
沈桢笑了笑,仍旧默不作声。
倒是陈渊发觉了,“她是我从香港带回的,很得力的干将。”
女人直觉是很准的,她感受到的,起码黄梦在上下级的关系上不纯粹。
像陈渊这类的商务精英,就算已婚女人,春心动荡也正常,何况近水楼台的未婚女人呢。
沈桢倒了一杯酒,“陈先生,您认识最顶级的律师吗?”
“哪方面的律师。”
“打离婚官司的。”
陈渊皱眉,“你还没离吗。”
“财产有纠纷。”这件陈年往事,让沈桢极为尴尬,“我父母当初不同意我嫁给他,婚前我以他名义买了这套婚房,婚后他还房贷。”
陈渊眉头皱得更深,“婚前?”
沈桢也知道自己被周海乔耍得太惨,承认得没底气,“是。”
他有几分难以置信,“不是共同持有吗。”
“当时我和周海乔商量演一场戏,他在我父母面前答应婚后加我名字,结果结婚之后他推三阻四,到离婚都没加上。”
陈渊沉默了一会儿,“你很爱你前夫。”
一提周海乔,沈桢就窝火,“曾经是,现在不了,只恨得牙痒痒。”
他看向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陈先生。”她小心翼翼问,“有可能夺回房产吗?”
陈渊说,“法律上你没有分割权,属于你前夫的婚前财产。
沈桢有心理准备了,可真听到没戏了,她禁不住失落。
隔了半晌,陈渊开口问,“首付的付款证明你保留了吗?”
沈桢抬起头,“保留了,在阳台的花盆里。”
陈渊不理解,望着她没说话。
沈桢也没隐瞒,“有一次下班,我撞上周海乔翻衣柜,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我问他,他又不讲,我察觉不对劲,把凭证藏起来了。”
陈渊笑了一声,“你还算聪明,兴许有转圜余地。”
她臊得脸红,“你不要再嘲讽我了。”
“不。”陈渊解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单纯的感情更稀少。”
沈桢咬着筷子,“成功的商人应有尽有,还在乎感情吗。”
“商人见识过勾心斗角和虚伪谎言,会极度渴求狂热甚至偏向愚蠢的感情。”
他安慰女人,不露声色的,却正中女人的心,感觉又是一个情场老手。
不过,陈渊比陈崇州看上去更正经,更端庄,当然,不排除他擅于隐藏。
真正的高手,从不炫耀张扬,和女人待腻了,抽身也干脆,不拖泥带水,舍得花钱封口,解决完继续维持绅士清高的面目。
沈桢是这么想的,可陈渊,不像那种男人。
“按照陈先生的说法,我非常受成功人士的欢迎了?”
陈渊眉目含笑,“算是。”
她举杯,“那我太荣幸了,陈先生单身?”
他点了下头,“单身。”
沈桢喝了一口香槟,“借我的喜气,祝陈先生早日觅得陈太太了。”
陈渊一怔,紧接着喝下这杯。
这女人,的确和陈崇州以往的菜不同。
形容不出哪不同,总之,一切都新鲜灵动,很活力,很吸引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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