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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没想到,商辞修的背景会那么大。

温巷没有告诉他这个,只是专心给他治病,也会把他的情况告诉商染。

出奇的,这期间商允淮没有和商染联系过,没有打过电话,更没有说过话。

……

沉沉之夜,有人堕入黑暗,难得好死。

一夜过去,京城老牌家族常家不见了。

老宅,财产什么都不剩,被收得干干净净。

所有和商辞修有关系目的不纯的家族,在这一夜大遭打压。

不止是京城,牵一发而动全身,魔都深城都不平静。

但最严重的依旧是京都,许多被收买的小家族参与商辞修行动的,这一夜都消失了。

权层关系变更,京城的根没有变,整体却是被两只手打出了个新的局面。

这个京城,仍旧是商盛两家为顶的京城。

可京城各世家,也真的换了新血。

有消息传,是商家那位回来了,也有消息传是盛家那位做的。

但究竟是真是假,鲜少有人知道。

……翌日。

商染起得不早,起来之后在景门待了一天。

晚饭之后,她和盛景呈出了一趟门。

没去同一个地方,盛景呈把商染送到了商家老宅,自己没有跟着进去。

车缓缓停下,盛景呈趁隙抱了商染一会儿才放开她。

商染下了车,回头瞧了他一眼:“进去了。”

“好,染姐再见。”盛景呈轻扯着嘴角。

商染随便跟他摆摆手,抬脚进了老宅。

宅子里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下人看到了商染都会面露喜色:“小姐。”

商染手里拿着黑玉佩,穿过长廊,进了主宅楼,又上了楼,然后到了商允淮的书房。

她直接进去了。

书房里装饰复古,灯是开着的。

商染绕到了书桌前,把黑玉佩放到了书桌靠墙边上的一个锦盒里,然后随手拉开抽屉往里一扔。

扔完,她的视线正要移走,却又看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移回来,然后看见了抽屉里一沓信纸。

第一封开头——

染染:

下面是钢笔写的一段文字。

商染的眼神顿了下来,秀眉一扬。

写给她的,那她可以看吧。

商染往桌边一靠,然后随手拿起信纸往自己眼前一放。

信纸写得不多,但却写了很多张。

商染看得快,就那么倚在那儿,翻着一张又一张商允淮给她写的信。

字很好看,遒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锋利至极,和商染自己的不像。

商染平日写的,比这个要潦草得多,很多人看不懂。

时间愈晚。

商染看完了,随便理了理,然后给放回了抽屉里。

她去看了一眼商允淮。

不过她过去的时候人还没醒,躺在床上睡得安心。

温巷穿着白大褂,手往衣兜里放着:“染姐,你来了。”

“商家主估计还得睡个几天才能醒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商染倚在门那儿:“嗯。”

她在这里待得不久,没多久就离开了。

温巷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等商允淮醒来就好。

况且商家也不缺人看护,他也没有一直待在商允淮旁边看着他。

离开的时候,他是和商染一起从家主府医护部出来的。

“染姐,你一会儿干嘛去?”温巷问。

商染插着兜慢慢悠悠地:“出去浪。”

“真的?”温巷一听就激动。

商染瞥他一眼:“假的。”

“……”

商允淮当真睡了好几天没有醒,但身体情况在慢慢恢复。

二月十五那天,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早饭后不久,盛景呈从拂居来了商家家主府。

车停在外面,不久后商染和温巷从里面出来。

“盛爷。”温巷跟车里的人打招呼。

盛景呈没应他,看到商染之后伸手从车里打开了后座车门。

商染上了后座,温巷自己滚去了副驾驶,是周年开的车。

“盛爷,盛家主怎么样了?”温巷回了回头。

“还没醒。”盛景呈随口。

温巷点头表示了解,不再问了。

几人从商家家主府离开,路上买了两束向日葵,又去了西郊公墓。

到入口的时候,苏照苏栾和苏先煜都在那儿了。

苏先煜手上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三人早到了一些,等盛景呈和商染几人到了就一起进了公墓。

公墓里没什么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在林舟意这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商染和盛景呈几人才走。

从西郊公墓里出来,又原路返了回去。

不过才坐上车,周年的手机就响了。

他开车没空接,是温巷帮忙接的。

手往上一滑,温巷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温巷的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