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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去藏经阁找裴河宴时,扑了个空。

负责此殿清洁的小沙弥因了了常来,早已识得她。今日了了刚踏入殿内,小沙弥就立马迎了出来,躬身作揖:“小师兄。”

了了见状,立刻明白裴河宴不在这。

每回她一来,不用她张口,小沙弥都会先放下手头的工作给她带路。今天一反常态,只能说明人不在藏经阁内。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沙弥就略带歉意道:“小师兄今日来得不凑巧,师叔一炷香之前刚走。”

“他没说去哪了吗?”

小沙弥摇了摇头:“师叔没说。”况且,过问行踪也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了了道过谢,转身离开了藏经阁。

她这会倒也不急着要找裴河宴了,两人住得近,晚上下课回去后,走两步敲个门的事,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满寺院宣扬。

她先回经室做完功课,等收盖完印章,直接去斋堂等开饭。

近来天气炎热,斋堂内有凉饮供应,且先到先得。

了了上回来得早,不仅打到了一碗绿豆汤,还喝上了黄桃凉饮。这等致命诱惑直接导致斋堂最近的人流量直逼大雄宝殿香客进香的最高峰值。

以至于斋堂的大师傅这几l天出入斋堂时都是昂首挺胸,前拥后簇。

了拙也是今日中午看到斋堂的黑板提示晚斋会有绿豆汤供应,所以早早忙完了来等斋堂放餐。

两人凑到一处,不仅多喝了两碗绿豆汤,还一起吃了晚饭去上晚课。

从斋堂到主殿需横穿半座寺庙,不仅要途经放生池和数座佛殿,还要下山阶走回廊。以往至傍晚,日落金山,少了阳光照射,整座山林会瞬间凉快不少。

可今日似乎尤其闷热,这段路不仅了拙走的汗流浃背拭汗不止,就连了了这么耐热的人也出了不少的汗。

好在他们到时还早,偏殿处的水井旁还无人排队。

了了用山泉水沾湿了手巾,稍擦了擦汗,又在风口处静立了片刻,这才稍感好些。

“今晚估计要有场大雨。”了拙瞥了眼已被乌云无声无息遮蔽了的天色,忧心忡忡道:“今年天气异常极端,别引发山洪才好。”

了了被他这句话凉得瞬间清了热:“这里会有山洪?”

“寺里不会,但南烟江的山脉全是仓拓一脉,十几l年前就有一场山洪直接冲垮了一个村庄,当晚除了不在村子里的村民,全被活埋了,无人生还。”

了了听完,抿唇不语。她抬眼看了看卷边封层的乌云,莫名的,心中压抑起来。

一场暴雨虽不至于引崩山洪,但了了心中不安,还是找了拙借了手机,给裴河宴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裴河宴低沉的声线透过手机,颇有些严肃:“什么事?”

“是我。”了了说。

那端大概反应了几l秒,再出口时温和了不少:“又忘带手机了?”

了了纠正他:“是觉得用不着,就没带。”

她这二十多天下来,早已习惯了脱离电子设备的生活,有人要找她,自会寻小沙弥传话。而她的日程不是围着功课转,就是围着斋堂的二餐转,无一例外。唯一会脱轨的行动,也只有去藏经阁找他。

甚至因为这变数太单一,藏经阁也被直接列入了她的活动范围内。

“我出发之前给你发了消息。”裴河宴解释道:“但我不知道你没拿手机。”

她轻轻嗯了一声:“我是看要下雨了,才想知道你在哪里。”

“我来接了无。”裴河宴顺着她的话看了眼确实逐渐变得诡异的天色:“已经在回来的山路上了,还有半小时就能到。”

了了应了声好,转念又问他:“师祖给我放了假,你明天有空吗?”

“有。”他忍不住笑:“想去做什么?”

“想逛街。”她没直说要去陪他买衣服,只圈出了个大致范围,任由他猜测。

裴河宴没多想,直接答应了她:“我等会在房间等你。”话落,他似觉得这句话太暧昧了些,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下山给你带了些好吃的。”

挂了电话,了了把手机还给了拙。

了拙见她只不过是打了个电话就变得神采奕奕,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腹诽。

晚课上至一半时,夜空中隐隐有雷声开始滚动。

了拙回头,从队伍里找到了了,示意她先跟自己出来。从大殿离开后,了拙匆匆地领着了了去偏殿取油纸伞:“今晚肯定有暴雨,师父让我先送你回去。”

了了从廊下看向在云层中如游龙般若隐若现的闪电,没拒绝觉悟的好意。她等着了拙拿了伞,边接过来边说道:“那我先回去,你就不用送我了。要是半路就下起雨,下山就不好走了。”

了拙摇头:“没事,我顺路。”

见了了疑惑,他拿起手电,边走边说:“我还得去一浮阁看看,如果雨下得太大,我就住那的值班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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