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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睡了没?”

沈千盏无言无语默默无声了几秒。

她觉得自己起码一半的花边新闻,都是从苏暂的不当用词里传出来的。

苏暂敲完,耳朵贴着房门听了会。

确认没有嗯嗯啊啊和床板吱呱乱叫那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胆子大了点,又叫:“盏姐,你要是还没睡就给我开开门。”

屋里似传来小声拉锯的争执,随即是脚落地的声音,所有动静在黑暗中像放大了无数倍,一帧帧编织成一幕幕。

苏暂不健康的脑子里立刻发散性地脑补出了一部抠图小黄片,他清了清嗓子,耳朵贴着门缝片刻舍不得离开:“我数三声,你再不理我,我就默认你俩要办正事了。”

不知是前奏够长,还是这句威胁奏效,苏暂话落,门就开了。

沈千盏衣衫整齐的握着手电站在门口:“让你失望了。”

——

老实说。

苏暂是有点失望。

他是点背选手,住酒店的运气特别不好,从成年能开房到现在的老黄瓜时期,他一次也没撞上爱情片现场。

原本以为这家酒店隔音如此差劲,他今晚总能听到点现场收音,不料,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青春的遗憾仍是遗憾。

——

季清和低烧,不算严重。

医务组的姑娘拿了退烧药,说好明天再来测量体温后,打着哈欠回去了。

不算兵荒马乱,但一番折腾下来,所有人都面带疲色。

沈千盏原打算去宋烟那挤一挤,一看时间,天都快亮了,显然不好再去打扰。真和季清和一间房,她心理上又过不去。

磨蹭许久,想着不如厚着脸皮跟刚才医务组的姑娘回房算了时,季清和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原本还想逗一逗,余光扫见半点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很碍事的苏暂,顿了顿,说:“我上来前,跟前台借了折叠床,就放在你房间。”

跑上跑下运动过量的苏暂傻眼:“……我怎么不知道?”

季清和这回眼也没抬:“你一直待这,能知道?”

自以为看了热闹的苏暂:卒。

获知这个喜讯的沈千盏,自然松了口气,这时候她终于不吝啬展现自己的体贴细心与大度,亲自把这两位祖宗送到隔壁,叮嘱苏暂今晚不要睡得太死后,功成身退,回房睡觉。

另一边,三个男人尚还清醒。

屋外的风雪声似乎小了点,只听见雪声扑簌。

苏暂侧躺了一会,睡不着,翻身去看折叠床上的季清和。

察觉到他的视线,季清和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苏暂暂时关闭的话匣子一下跳锁,喋喋不休。从高度赞扬季清和背负艰险的决心到传授泡妞之计,一口气说了半刻钟,见季清和始终未出声,正以为他睡着了时。

季清和说:“她不一样。”他的嗓音微哑,沙沙的。

对沈千盏,强取豪夺没用、欲擒故纵没用、苦肉计也没用,他一招一棋,走马画象,耐着性子全试了一遍,结果发现所有招数还没色·诱来得更高效。

一想到这,季清和的眉心就隐隐作痛。

苏暂不知季清和内心还有一番辩白,只当他对沈千盏一往情深,正要大放彩虹屁吹捧吹捧时,冷不丁听见季清和问:“那些男狐狸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