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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信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能告诉他,淡淡道:“七宝把她拖鞋咬坏了。”

邵醉:“……”

沉默良久,邵醉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那个……你们同居了?”

纪言信一顿,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什么时候给你这样错误的暗示了?”

邵醉摇头,抿唇,装看不见。

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刚暗下去不久的屏幕一亮。

是戚年问:“我明天能不能约你去看电影啊?”似乎是怕他会拒绝,又生硬地补充了一条:“就当做补偿被七宝叼走的兔耳朵。”

……

三秒后。

戚年又追发了一条:“好不好?摇尾巴。”

五秒。

十秒。

二十秒。

四十秒。

……

三分钟后……

戚年盯着空空如也的提示栏,懊恼地在床上踢腿又打滚。

太直接了?

更直接的她都来过,约看电影怎么了?

居、然、不、回!

拒绝好歹也吱一声吧!吱吱吱会不会啊!

七宝从床边抬起头,毛茸茸的脑袋被它自己的爪子揉地一塌糊涂,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呆毛顶在脑袋上。

它“呜呜”了一声,有些看不懂戚年在折腾什么。

戚年脑子里有灵光一闪,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嘿嘿”怪笑着靠近七宝:“七宝,跟我一起拍个照好不好呀?”

七宝不安地站起来,正矮了身体要从戚年的包围圈里钻出去,戚年一把搂住它,把它牢牢地困在了手弯里。

纪言信去厨房煮个咖啡的功夫,回来一看,手机里已经多了好几张戚年发过来的图片。

有武力镇压七宝的,也有怀柔政策抱着七宝的……所有的主题都围绕着最后一条短信——“我有狗质在手,你还不打算交出赎金?”

纪言信失笑,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戚年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背抵着床,盘膝坐在地毯上。

她看了眼被□□得已经躲到门后的七宝,颇有种欺负了人家爱犬的罪恶感。

“我刚才去煮咖啡了。”

戚年听到他的声音,就不敢嚣张了,“哦”了声,乖乖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同一时间,邵醉在视频的另一端悄悄竖起耳朵。

“想看电影?”纪言信问。

戚年重重地“嗯”了一声:“想。”她表现得都那么明显了好吗?

“想和我看电影?”他继续问。

分明还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可偏偏让戚年捕捉到一丝故意。只是加了两个字而已,戚年却觉得这句话暧昧得委实让人觉得害羞。

“不回答就是不想,嗯?”他漫不经心地微扬了尾音,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让人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却生不起半点不悦。

戚年低了头,发丝从她耳畔落下,她顺手勾回耳后,碰到耳朵时,才发觉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温度烫得有些可怕。

偷听墙角的邵醉已经石化了……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那些是不是真实的……

纪言信居然在调戏人家小姑娘!

调戏!

这个词套在纪言信身上是多么的可怕啊……

戚年数着睡裤上的蜡笔小新,两次数到七,没出息地软了声音:“想。”

“明天很忙。”纪言信抬腕看了眼时间。

戚年这才想起,纪言信提前回来是因为有事……

她咬住唇,垂下眼:“那你的事情要紧,我……”没关系。

话音未落,纪言信打断她:“明天晚上七点之后……”顿了顿,“祁承这里的影院?”

戚年愣住:“你明天不是忙吗,也不是非要明天去看……”

“我很少为谁腾出私人时间。”纪言信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看着窗外清冷的路灯灯光,声音微暖:“你不打算珍惜?”

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戚年却听得脸颊发热。

她眼神四下飘忽了下,不是那么的有底气:“那你不准反悔啊……”

“嗯。”他应了声,在挂断电话前,叫住她。

戚年的笑意还没漾开,就听他说:“我很护短,你和七宝的账,明天再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