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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秦一隅抿着嘴还是止不住笑, 拉过南乙抱住:“那可太多了,我得说一天一夜。”

他明明就是在开玩笑,可南乙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甚至干脆像之前他做的那样、跨坐在他腰上, 但弓着上半身,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挑一种。”

怎么像解不出一道题就不罢休的好学生似的。

“就一种?”秦一隅仰起脸,故意蹭了蹭他的鼻尖。

南乙缓慢地眨了眼, 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似的。

但秦一隅在这时打断,伸出手,很轻地拍了拍南乙的脸颊, “好了。”

好了?

“我逗你的。才刚把话说开, 不需要你这样。”秦一隅语气温柔。

明明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现在又摆出那种游刃有余的年长者的姿态, 十几分钟前发疯似的想强上,这会儿又说不需要。南乙觉得他都快把自己搞疯了。

“哪样?”南乙没听他的,不打算从他身上下去。

“你说哪样儿?”秦一隅想到他刚刚那么自然而然溜下去的动作, 还有些吃味,“我还没说你呢,刚刚想干嘛啊, 谁教你的?”

刚刚?

南乙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 一本正经道:“你说口交。”

一句话给秦一隅呛得侧过脸咳嗽了半天,耳朵都红了。

“不是, 你、你这嘴怎么……”

看到他渐渐红起来的脖子和耳根, 南乙心里忽然生出许多奇妙的感觉。方才那些关于爱的驯化言语, 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比起那些柔软又温存的字眼, 他更熟悉化外、显露在彼此身体上的情欲。

因此他伸出手,用微屈的指关节碰了碰秦一隅的侧颈,然后俯下身,舔了一下。

奇怪。南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尝尝秦一隅的味道,从他哭的时候就冒出过这样的念头了。

无论什么都好,汗水、眼泪,血液,或者……

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想钻下去。

因为他见过那样的画面,甚至在脑海中替换了两个人的脸,产生过那样的幻想。

“没人教,我在网上查的。”他伏在秦一隅耳边低声说,“我知道炮友要做什么。”

他这是在回答他之前吵架时候扔出来的气话?还是故意的?

秦一隅扭头掐住了南乙的脸,恶狠狠说:“别提这个词儿了!”

可看到南乙的嘴唇都被掐得挤出来,又觉得可爱,于是他亲了一口才又松开:“不用你给我口。”

“为什么?”南乙皱了皱眉,“嫌我牙尖?怕我刮着你?”

“救命啊,你在说什么啊?”

秦一隅感觉自己要疯了,现在和他想象中的第一次也不一样啊!

“要不还是放我去洗手间吧。”

“我不。”南乙直接干脆地在他身上脱了上衣,扔到地上,“来都来了。”

“什么?”

他甚至还用手腕的黑色皮筋扎了头发,只剩一小绺懒懒搭在脸侧。

这张漂亮脸蛋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秦一隅感觉自己简直跟个情圣似的,柳下惠见了都得冲他竖个大拇指,他总算找到自己最适合的职业了,出家!对,天天在庙里敲木鱼,每天给南乙念经保佑他一生平安。

“小乙。”秦一隅试图把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我才跟你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其实这早就该告诉你了,本来就迟到了,还把你惹哭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就只想抱抱你,亲亲你,让你放松下来。这是个意外,我也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处理,这不是你的责任,明白吗?”

他说得更直白些:“我爱你,但你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我说的第一次,是你发自内心地想……”

“我想啊。”南乙低头亲上他的嘴唇,然后伸出手去,摸到台灯。

啪地一声,暖黄色的灯光顷刻间淌下来,照亮这一小片空间,他们从冰冷的深蓝色海域,被忽然塞进半透明的蜂蜜罐子里。

南乙白的皮肤被镀上一层漂亮的浅金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常年运动留下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跟随着微微的喘息轻轻浮动着。沿着他的腹肌向上,白皙的胸口前,是那枚红色拨片,不停地摇晃着。

“很想……”他撑着手向下,像小兽一样张开嘴,轻轻咬住秦一隅的脖子,隔着毛衣,咬属于他的那一处纹身。

秦一隅的魂儿都快被他勾没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还在运转。他忽然想,这是不是就是南乙表达爱的方式啊。

一个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连话都不多说几句的小孩儿,在他面前,总会用力地接吻、咬他,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的架势。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南乙用牙齿拽着,把他的衣领拽了下来,在那一行字母上又舔又咬。

“你别把我衣服咬烂了……”秦一隅手托着他的腰,下意识就沿着脊柱沟摸索下去,找到那浅浅的小窝,不轻不重地揉着。

“这是我的衣服。”南乙说完便直接扒了下来,学着秦一隅不久前的样子,用没脱完的上衣做手铐,将秦一隅的双手抬上去,用手压住。

“你也是我的。”他的另一只手掐住秦一隅的脖子,虎口严丝合缝地贴紧那一行为他刻下的纹身,收紧,再收紧,感觉这个人的脉搏都被他掌握,直到他呼吸愈发急促,离不开他似的,才松开。

看着秦一隅涨红了脸,仰着头大口喘息,南乙才忽然发现,自己也有反应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舔吻秦一隅咳嗽过后的嘴,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牙齿、舌头、上颚,甚至喉咙,只是他没办法那么深了,真令人沮丧。

“你吃起来是橘子味儿的。”他喘着气告诉秦一隅,“甜的。”

“你真是个怪小孩儿。”

秦一隅本来可以挣扎,完全有余力,但他没有,就任由南乙做他想做的事。

重新回到他眼前时,南乙脸没红,但身子都透了粉,他捧着秦一隅的脸亲吻,有些郑重地说:“我是第一个,吃掉你的人。”

秦一隅再也忍不了了,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找到了套和一瓶没开封的油。他被南乙亲得头晕眼花,半天才看到上面的型号。

“怎么了?”

“没……”秦一隅有些头疼,“可能有点儿小了,没事儿。”

南乙眯着眼睛瞟了一眼,要开口时,秦一隅还以为他会说“那算了”,甚至打算煞有介事给他上一堂性教育课,结果这小子开口却是。

“我试试。”

“什么?”秦一隅一下子清醒了,“不是,你、你不会觉得你是上面那个吧?”

南乙望着着他,提问的样子看上去很正经,或者说正直,好像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似的。

“我不行吗?”

“啊?”秦一隅不知道自己怎么笑了出来,怪不得上来就想给他口 ,又这么主动,合着这小子是想上他啊。

可是他如果不同意,是不是显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喜欢啊爱啊都特别假啊?

要不让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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