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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还没有被智能手机统治的十年,也是短信泛滥的十年。

这十年,大家流行的拜年方式是发短信,短信的内容也是变着花的吸引眼球,一般都是朗朗上口的四六八句,一个段子,或者干脆写一首打油诗。

但甭管多花哨,多年之后,大多数短信一条都想不起来,只有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开头——

“我怕新年的钟声太响,你会听不见我的祝福,我怕除夕的鞭炮太吵,你会收不到我的问候……”

这还没到晚上,宋盏已经收到了不下三十条拜年短信。

其中不少来自高中同学,像郝志雄,庞静香,施晴,侯新星等,这些人和宋盏平辈,发短信多是为了好玩,跟风露个脸,算不上什么巴结,短信内容也都是比较有趣的拜年段子。

比如侯新星发的短信,“别怪我没提醒你,鼠哥要走了,今晚0点的事,我们都到码头了,准备送送,就差你了。什么?你说你接牛哥去了?行,那你忙你的。替我给牛哥带个好,就说新年快乐。”

还有一些短信来自大学同学和同龄朋友,像是俞赞和老乌,邓琳琅,吴卓群,还有冰工大的杨亚维,佟超等等。

甚至包括公司的几个同事,比如厉俊这种,虽然算宋盏下属,但是毕竟比宋盏大不少,打电话拜年多少也有点不合适,但也不好等宋盏主动去给他拜年,于是就也发个短信。

但终究是有不少人,发短信不能解决,还需要打电话亲自问候。

比如京城的莫文扬教授、贾科长,余杭的徐桐一家,东莞的赖洪军,还有冰工大的张文轩、厉洋洋夫妇、兰姐兰小菁等等,这些都算是宋盏的贵人,自然是需要打电话拜年,不过也就是简单问候即可。

另外,最重要的还是那些和宋盏关系密切的人,以及关系密切的人的家人。

比如傅伯昌,他既是对宋盏有帮助有提携的长辈,又是傅朝颜的父亲。

比如江培丰和江培年,蒋万豪,这些都不用说了,和宋盏的关系更不是一两句问候就能敷衍的。

于是从下午闲下来之后,宋盏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停不下来的活——打拜年电话。

“傅伯伯,是我宋盏啊?哦,是祝阿姨么?没事,我也不是非得找傅伯伯,这不是过年了么?给您和傅伯伯拜个年,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宋盏给傅伯昌打的拜年电话,接的是傅朝颜的妈妈祝美美。

“好呀,这孩子真懂事,也给你父母带上我们的祝福好吧。”祝美美笑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家里呀,你伯伯再给你做一顿大餐。”

傅伯昌此时听了半截电话,问祝美美:“要给谁做大餐啊?”

祝美美说道:“宋盏呀,他来拜年了。”

傅伯昌有半年没看到宋盏了,这段时间世界上经济形势风云变化,尤其是奥巴马1月20号上台后,更是有不少刺激政策,华尔街又兴奋了。

当初他和宋盏在沪交所聊了不少,那些说过的话都一一应验,再加上宋盏在狮峰丹夜山庄的表现,以及这半年来创业取得的成绩,傅伯昌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准女婿”。

当然,这也只是达到了他心中女婿的标准,最后能不能娶到朝颜又是另一回事。

“给我吧,我和他说几句。”傅伯昌主动接过电话。

宋盏和傅伯昌除了说一些吉祥话,也聊了聊关于房地产和经济恢复的一些政策预估,宋盏不得不佩服傅伯昌的眼光,他是穿越过来的,知道整体政策走向,但是傅伯昌不知道啊!

傅伯昌也对宋盏的见解比较满意,但因为聊得时间久了,被祝美美一直催促:“过年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傅伯昌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有时间来沪城做客吧。”

“好。”宋盏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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